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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跟顧青寒點了下頭,便拿出了丈母娘的架勢笑笑道:「好女婿,我跟我們家溫暖說幾句話。」
溫暖聞言,知道溫母肯定不懷好意,但不過因為有顧青寒在,也不擔心她會鬧出什麼事來。
溫暖便對顧青寒說:「你先搬行李,我跟媽說兩句話。」
溫母見狀,便討好地朝溫暖笑了笑,拉著她到一旁的小涼亭小聲地說:「溫暖,你怎麼跟著女婿隨軍也不跟媽說一聲呢?這也太突然了!」
聽著溫母的話,溫暖心裡頭冷笑了一聲,她本來就是想偷偷離開,可沒想到還是被溫母發現了。
溫暖便笑了笑:「青寒就放兩天假,這也是突然決定的。」
溫母看著溫暖那白皙滑嫩的臉蛋,虛情假意勸道:「小暖啊,我聽人家說那北城的冬天很冷的,還會下雪,你真打算跟你家男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以後要是有啥事,你想要找個人幫襯都找不到人哦。」
「這不跟在這邊,爸媽跟你弟弟都離你那麼近,有啥事叫人喊個話我們都能立刻過去幫一下。」
溫暖聽著溫母的這些話真的要吐了,以前逮著她吸血,現在這麼厚臉皮說以後要幫她?
她清楚記得,那時候原主坐月子,因為趙五珠不怎麼幫忙,向溫母開了口讓她幫忙伺候一下月子,幫忙買下菜什麼的。
結果呢?
錢是拿了,不過有一半卻被溫母吞了,天天就給她買幾棵青菜,雞蛋都很少。
溫暖無語,「青寒也要人照顧的。」
溫母撇了下嘴,才不相信溫暖去北城是為了顧青寒,便笑道:「算了,既然你們兩公婆都商量好了,那媽也不多說,今兒早媽給你煮了幾個雞蛋,你帶著路上吃。」
溫暖才不想接她的東西,以後也不知道要用多少倍的代價來還這幾個雞蛋!
「不用了,青寒已經準備好乾糧。」
溫母當沒聽見一樣,看了眼那頭忙碌著的顧青寒,小聲地跟溫暖傳授她的「絕招」:「小暖啊,以前青寒一個人在部隊,津貼都是自己支配,到時候你去了北城,可不能讓他這樣子了。女人啊,得要有點錢,不然這日子苦的喲,你本來也沒有工作,買個鹽買個菜都要問男人要錢的,多沒尊嚴。」
「所以到時候你就跟青寒說,把每個月的津貼給你保管,以後自己當家做主。」
溫暖不想聽她洗腦了,沒好氣地說:「那是他的津貼,我無權干涉。」
溫母笑得更狡猾了:「你傻啊?你們是夫妻,要是他不給,你就哭,你就鬧,再不濟鬧到他的上司那,說他不給錢,虐待妻兒,就不信他不要面子了!」
溫暖一張小臉都皺起來了,難怪原主整天都愛鬧,看來少不得這個無理媽媽的教導。
而且溫母讓她掌握家裡的經濟大權,其實就是想以後吸血更方便罷了。
以後就算顧青寒真的把津貼給她了,她也不可能跟這個吸血媽媽透露半個字!
溫暖不想跟她浪費時間了,「汽車要開了,沒什麼事的話,以後寫信吧。」
溫母看溫暖扭頭就走,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臂,臉色越發難看:「你這孩子,媽還沒說完呢,以後要真是有了錢,也別忘了媽!你看媽之前還給了你一些票子和錢了,你可不能白眼狼的!」
溫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那些票子和錢其實還不是她的?
她只是要回來而已!
溫暖腦袋一閃,隨即對溫母笑笑問道:「給我票子和錢?」
「可不是!票和錢都給你,難不成你還忘了?」溫母大聲回答道。
「媽你可真好。」溫暖笑了笑,朝顧青寒招了招手:「青寒,過來,媽說我們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怕我們不夠錢花,說要給咱們點錢和票!」
話落,溫母臉色都變了,哪不知道溫暖就是故意的!
而且還跟上次一模一樣,又想騙她的錢!
溫暖的聲音有點大,顧青寒雖然有小小疑惑,但還是迅速把最後一袋子行李放上車,然後小跑著過來,朝溫母點了下頭:「謝謝媽。」
溫母這一次才不會再被溫暖下套,顧不得面子,直說:「沒有的事,溫暖她聽錯了,我剛剛是讓你們坐火車注意安全,別把票子和錢丟了。」
溫暖「哦」了一聲,「可能是汽車太吵我聽錯了吧。」
然後她再次對顧青寒說:「不過我媽有錢的,之前你給的禮金還沒花,說我們以後要是有困難,可以給她寫信找她幫忙。」
這一回,溫母徹底黑了臉,那表情好像打翻了調色盤似的,黑了又紅,紅了又青,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怎麼也沒猜到溫暖居然這麼不要臉!
溫暖也沒想再從溫母手裡拿回點錢,只要她以後不來煩她,就謝天謝地了。
*
把溫母打發走之後,溫暖和顧青寒坐上了汽車。
顧青寒看著外面不斷遠去的景色,側目看向正望向窗外的溫暖,問:「沒事吧?」
溫暖抱著懷裡的女兒緊了緊手臂,搖了下頭,「可能是知道我要隨軍,過來要錢的。」
顧青寒越過她,然後伸手把帘子拉了起來,不讓太陽曬到還在睡覺的女兒,悶聲道:「你要是不想應付他們,以後可以讓我處理。」
溫暖側過臉去,對上顧青寒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笑了笑:「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