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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溫暖肯定已經把雞棚裡頭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司務長了!
她不能離開家屬院的!
她不要回去老家,她不可能回去那個地方去種地耕田的!
所以當她醒來見到溫暖的時候,就揚起了聲量,指著她喊道:「司務長,她污衊我!」
「我沒有偷東西,溫暖她污衊我,我沒有偷東西,我絕不會拿組織的一分一毛的!」
「司務長,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何大壯一聽,果不其然就是這個女人搞鬼,上次他們在樺樹林吃著豬肉好好的,可能也是她跟那個李大響通風報信,讓李大響去抓他們!
越想越氣,李大響突然站了起來,面目猙獰地朝溫暖沖了過去:「你這個壞女人!你欺負我媽媽,我要揍死你!」
說著,便揮起了拳頭,朝溫暖而去。
邊上的司務長還沒反應過來要上前阻止,門口處突然就閃進來一個身影,直接把溫暖護在了懷裡,往旁邊躲避開去。
何大壯的拳頭落了空,恍惚了兩秒,隨即又準備往溫暖扑打過去,卻對上了顧青寒高大的身影,和他那雙冰冷的眸子。
何大壯瞬間愣住在原地,看到顧青寒的那一刻,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顧青寒居高臨下地看著何大壯,聲音陰冷道:「你要是敢碰她一下,我就對你不客氣。」
如此陰森冰冷的聲音,讓何大壯想起了在南方省部隊的那些經歷,嚇得後退了兩步,不敢再上前去了。
司務長看著及時出現的顧青寒鬆了口氣,要是溫暖出了啥事,他可真的過意不去了。
他看著臉色蒼白的李秋燕,語氣深長地說:「李秋燕同志,沒有人污衊你!」
「溫暖同志至此至終都沒有說過你一句不好!」
李秋燕看著溫暖,又看向了陰沉冰冷的顧青寒,瞬間愣怔住了……
不過有什麼區別嗎?
溫暖知道了這事,舉報她也是遲早的事情。
她不可能會承認的。
只是沒等她說話,司務長便冷冷地看了過去:「不過你說偷東西這事,我保留意見,一會兒等人來了,我再跟你談談這事。」
「不過你要說溫暖同志污衊你,那簡直是荒謬!倒是你自己,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在人家背後說過什麼話!」
李秋燕聽了司務長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下一秒,黃月英拉著她家大牛走進了病房,第一瞬間就指著她罵道:「李秋燕,你看看你家何大壯做了什麼好事,我家大牛差點就被你家何大壯害死了!」
「要不是顧副團長和溫暖同志救了大牛,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著我兒子了!」
黃月英的出現,讓李秋燕感到有點愕然:「你、你什麼意思?」
「你問問你家兒子,他慫恿我家兒子去偷人家的野山參,我家兒子不肯,他就騙我家兒子上山挖野山參,結果他自己去了一半就跑了,故意留我兒子一個人在那裡。」
之後的事情,就是雪崩被埋,顧青寒墜機那些事了。
黃月英一邊哭,一邊說起了當初的情況,溫暖才知道原來當初大牛雪崩被埋,是何大壯騙人家大牛上了山,結果他不顧大牛根本不認識路,自己偷偷溜回家了。
自從大牛雪崩被埋之後,大牛受了驚嚇,甦醒過來之後也一直有點語無倫次,還是這幾天才好了些,告訴了黃月英雪崩那件事。
接著,黃月英又看向了溫暖,說:「溫暖同志,就是這個女人,她在你剛來北城家屬院的時候,說你好吃懶做,說你當初是故意賴上顧副團長,嫁給他,說你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顧青寒皺眉,在黃月英說好吃懶做的時候已經捂住了溫暖的耳朵,冷眼看過去,喝斥道:「夠了,不要再說了!」
「老羅,這裡交給你處理。」顧青寒看向了司務長,又落下了一句:「必須追究到底!」
然後,顧青寒又看向了病床上的李秋燕,冰冷道:「李秋燕,以前你在省部隊一共借了我一百二十六塊八毛一,在你離開家屬院之前,給我還回來!」
以前,他念在她孤兒寡母的份上,又是自己的部下家屬,他沒有追究。
但現在,只要是傷害到溫暖的,他絕不會放過。
接著,顧青寒便摟著溫暖走出去病房,留下司務長這裡處理後續。
李秋燕聽到顧青寒那句話,徹底地癱軟在床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她後悔極了,要是……
要是剛剛沒有說出那些冤枉溫暖的話,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呢?
她也不知道溫暖居然沒有舉報她的啊,為什麼溫暖偏偏不舉報她呢?
是不是一開始她不去找顧青寒做推車,這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呢?
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糟糕了?
李秋燕再也無法忍受,痛哭出來,腦海浮現起溫暖對她說的話,其實錯都在她,要是她自己不貪心,又怎麼會落到這個下場?
司務長早就讓人叫上李政委了,估計在來的路上,不過李秋燕和何大壯他們犯下的任何一條,都足夠讓他們滾蛋了!
家屬院絕不容許這樣的人破壞團結,無事生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