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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做低頭的那一個,他居然說我們不合適,要分開……」
「我還把我的錢給他了,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溫暖拍了拍楊曉梅的後背,沒想到那個丁國立居然比她想像的還要噁心,居然還花了楊曉梅的錢?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給遞了張乾淨的手帕給對方,說:「先擦一下眼淚吧。」
「依我看,可以在婚前看出對方不是良人,也總比在婚後才知道要好。雖然是會傷心,但你要知道,他錯過你是他的損失,你不必感到惋惜。」
楊曉梅看著溫暖遞來的手帕,搖了搖頭:「不用了,免得弄髒,我自己擦一下就行。」
說著,便用衣袖隨意抹了一下。
接著楊曉梅又說:「而、而且還有人給我寫信,說丁國立騷擾其他女同志,我看他根本就是變心了。」
溫暖咬牙切齒,狠狠罵道:「這種男人簡直臭不要臉!」
楊曉梅苦笑了一下,說:「不過你說得對,這種男人的確不值得惋惜,就是有點不甘心。」
「謝謝你,跟你聊過天之後,我感覺好多了,要不是有你,我估計還會想不開。」
溫暖握了握她的手,說:「不客氣,你要是想找人聊天的話,隨時都可以來的。」
楊曉梅點了點頭:「謝謝你小暖姐。」
「我現在也正在想辦法,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混蛋的!」
沒等溫暖說話,顧清蘭就響著鈴鐺回來了院子門前,停住車後,她先是把前面橫槓座椅上的樂樂給抱了下來。
「樂樂,你先進去。」
小傢伙抓著兩顆糖,撒腿就往家裡跑。
溫暖怕小傢伙把人家楊曉梅撞到了,連忙伸手拉住了她,說:「你這小傢伙,跑那麼快幹嘛?等會又摔跤了。」
小傢伙對上溫暖的眼睛,隨即嘻嘻笑了一下,然後把手裡的糖遞給她,「給媽媽。」
「嘩,那謝謝樂樂哦。」溫暖摸了摸小傢伙被風吹起來的頭髮,然後又說:「這里還有個姐姐呢,你應該怎麼說?」
樂樂抬起了小腦袋,看向了楊曉梅,認得她是炊事班一起表演的人,便笑著喊道:「姐姐!」
然後又朝她伸出了手,攤開了手掌心的一顆糖:「給你糖。」
楊曉梅微微張了張嘴巴,然後看了眼溫暖,見她示意她去拿,便伸手接過了樂樂給她遞來的糖。
她笑了笑,說:「謝謝樂樂。」
「不客氣。」說著,樂樂這個小傢伙又蹦躂回去顧清蘭那邊,肯定是問她要糖去了。
顧清蘭心虛地躲著溫暖,然後又給了樂樂一顆糖。
晚上的時候,溫暖留下楊曉梅在家裡吃飯,可能是因為沒有男人在家,她們敞開了聊,那笑聲把隔壁家的桂花嫂子也吸引過來了。
幾個女人坐在一起,更是聊得更歡了,等到很晚的時候,幾人便決定過兩天剛好有集市,決定結伴一起去趕大集。
而且楊曉梅聽溫暖說了好多話,打算好好改造一下自己,換個髮型,買幾件新衣服,換個好心情。
*
兩天後,一行人就從家屬院出發了。
顧清蘭依然又是騎了她的自行車去鎮上,同行的還有楊曉梅,她哥哥也有一輛自行車,兩人就有伴了。
溫暖則帶著樂樂,跟桂花嫂子和菊香嫂子坐了家屬院的車。
她們去到鎮上的時候,直接在國營理髮店等她們兩人。
顧清蘭和楊曉梅騎了一路的車,臉都紅了,把自行車鎖好之後,便走去理髮店。
楊曉梅摸了摸自己的長髮,便問溫暖:「小暖姐,你說我剪個什麼髮型好看點?」
溫暖沒想到她會問自己意見,不過看了她一會之後,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你不如剪個劉海出來吧,遮一下額頭,長發也剪短一下,到肩膀就好了。」
楊曉梅的腦門有點大,而且髮際線也有點點的高,要是遮一下額頭,可能會顯得更年輕一些。
楊曉梅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對理髮的同志說:「同志,麻煩幫我按照剛剛這位女同志說的剪。」
理髮的同志爽快地笑道:「好咧。」
然後他又看向了溫暖,讚許道:「看來你也挺會設計髮型,這位女同志額角偏高,確實適合剪一些劉海蓋住腦門,而且還得剪厚重一點的,不會風一吹就直接分界。」
理髮的同志手藝嫻熟,咔嚓咔嚓幾個來回,就大致有了個髮型出來了,即便還沒有完全剪好,但楊曉梅已經變了個模樣,跟剛剛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顧清蘭一看,連忙湊上前去:「同志,你剪得也太好看了吧?等會你忙完了,麻煩也幫我剪一個一樣的。」
理髮的同志臉上頓時就笑開了花:「可以可以,你就等一會。」
很快,師傅便給楊曉梅先剪好了,她原本那個亮堂的大腦門被遮住了,那冗長頭髮也剪了一半去,清爽了不少。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這個……真的是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