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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偷東西的人是胡同裡邊的人,大多人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法,都不會報公安的。
大家都是私了,最多就是賠點東西,然後被人背地裡戳脊梁背。
所以這個「賊」鐵定就是小毛蛋他們不認識的,所以李大爺他們才會第一時間就報了公安。
無論是誰,既然都已經報公安了,溫暖也不會放過對方。
溫暖去公安局的路上,小毛蛋便把溫暖家進賊的事情說了一遍。
上大學這幾年她都不怎麼在家, 她知道小毛蛋家裡擠不開,所以便把後院一座屋子借給了小毛蛋住。
不過表面是借給他住, 實則是讓他幫忙看管一下四合院。
這幾年一直都相安無事, 沒想到這臨開業的, 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小毛蛋說他爸爸這幾天身體不大舒服,就回去照顧了幾天。
那賊就是趁著四合院沒有人, 所以就進屋偷東西了, 不過那賊正在書房那里翻翻找找的時候, 剛好李大爺就經過四合院。
李大爺以為是溫暖回來了, 因為她要開餐館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當時李大爺就打算進去問問溫暖餐館的事情, 誰知道就看到了一個生面孔的人。
李大爺直接一嗓子大喊有賊,一下子就來了幾個胡同的人,合力把人給摁住, 順便報了公安。
溫暖便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小毛蛋看了看溫暖, 說:「女的。」
溫暖聞言,大致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了。
溫暖和李大爺小毛蛋他們一同去到了公安局。
這邊公安局的人都認識李大爺,一看他來了,就有個較為年輕的公安同志迎了上來:「李大爺,您這急急忙忙的,是發生啥事了?」
李大爺搖了搖頭,對那名公安同志說:「我沒事兒,昨晚你們這邊的人不是在我們胡同抓了一個賊嗎?那人現在在哪?我們胡同那個屋主回來了。」
那公安同志一聽,就知道李大爺說的是誰了,連忙招呼他們坐下:「你們先坐,我先幫你做一個筆錄。」
溫暖他們就找了個寬敞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沒一會,那個公安同志便拿著一份資料出來了。
公安同志看了看溫暖,便問:「同志你回家檢查過沒有?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溫暖搖頭:「還沒檢查,不過家裡也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家裡地窖那些寶貝都讓她轉移了,那個地窖除了幾十壇的酒和一些書本,也沒有特別貴重的東西。
屋子裡面最貴重的就是那些家具了,但是這個年代還沒幾個人懂得欣賞,對於別的人來說,那些都是舊家具,不值錢。
當然,主臥的櫃筒平時也會放著一兩塊的散錢,但那也沒幾個錢。
公安同志在本子上寫了幾句話,又問:「那同志你認識林美芝這個人嗎?」
溫暖一怔,果不其然,真的是她。
沒想到林美芝還是突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線,居然干起了這偷雞摸狗的事情!
溫暖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我認識,她是我的一個老鄉,也是我小叔子的前任妻子。」
這些有根有據的東西,她沒必要隱瞞。
公安同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溫暖,說:「這個林美芝同志就是昨晚我們抓回來的嫌疑人。她也是這麼說的,她認識你,是你的一個親戚,她說自己是打算去找你敘敘舊,聊聊天。」
溫暖淡淡一笑,看著公安同志,問:「這麼說,林美芝她這是否認自己偷竊的行為?」
除了沒了底線,想不到林美芝還不要臉了!
她是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
敘敘舊,聊聊天?
公安同志點頭:「是的,林美芝她一口咬定自己本來是打算去找你聊天,找你去敘舊。」
這年頭很多人都是夜不閉戶,很多人直接打開個門隨進隨出的。
要是認識的人串門,那都是直接進去,林美芝這麼說,其實問題不大。
溫暖皺了一下眉頭,說:「我不接受,因為我跟她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敘舊的程度,她也從沒跟我有過任何的聯繫。我還沒上大學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北城的部隊,後來到了京市,也從未跟她有過單獨接觸的經歷。」
公安同志挑了挑眉,重點卻是:「原來你還是大學生啊?」
李大爺和小毛蛋一聽,忙說:「看你瞎的,這是我們正陽門的文科狀元,高考作文還上過人民日報呢!」
「狀元?我好像有點印象。」
公安同志一聽,對溫暖就更有好感了,笑眯眯地說:「那既然你說跟林美芝沒有關係,這個事就要重新劃定了。那你覺得林美芝是個怎麼樣的人?」
溫暖沒有:「我嚴重懷疑林美芝這人的人品。自從她從老家考上了大學之後,就對家庭和孩子不顧不問的。而且在學校里也跟男同學不清不楚,曾經就被我家的小叔子撞見了,還引發了一場肢體衝突。後來林美芝跟我那小叔子離婚,三個才幾歲的孩子她一個都沒要,也沒有給孩子養育費,更別說回去看看孩子怎麼樣。」
這年代還沒有什麼撫養費的說法,但是溫暖也不想讓她有機可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