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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嬌聽到了溫暖這麼說,也不糾結參與餐館的事情了。
她直接抱住了溫暖,俏皮地說:「那我就好好念書,等我畢業了,我就賴著你,你不讓我來,我也要來!」
「行行行,等你畢業了,我肯定會拉著你一起干。」溫暖被她說得沒辦法,連連點頭,不然准要被她煩死。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溫暖便問:「對了,貝兒是不是在學大提琴?你要不要把孩子送去音樂團?剛好要招人。」
樂樂和蔡思齡連續兩年去表演,現在都是小小的前輩了,要是貝兒也一起去的話,幾個孩子就更好玩。
陳美嬌搖了搖頭:「我正煩著呢,我們家貝兒不像你家樂樂,打小就認定了一門兩門的樂器來學,你說她都學了多少東西了?就沒一個是長久的,總是三分鐘熱度。」
要是能去那個音樂團肯定好的,那裡的老師都是老藝術家,就是陶冶一下也好啊。
不過就是孩子坐不住,這幾年就沒少煩她的事。
陳美嬌是真羨慕樂樂,打小就認定了要學鋼琴,現在才十歲,已經彈得非常熟練。
溫暖便說:「你不如讓貝兒自己去選吧,讓她跟著樂樂和思齡她們玩幾天,說不定就定下來了。」
陳美嬌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那我國慶節把貝兒送到你家來,你讓樂樂帶一下我們貝兒。」
陳美嬌知道,蔡思齡和顧清蘭的閨女香香都經常過來這邊找樂樂玩,這下好了,貝兒也不愁找不到小夥伴了。
而且溫暖這四合院是真的大,幾個孩子玩捉迷藏也夠地兒。
溫暖忍不住掐她,「那你呢?你不過來嗎?」
陳美嬌笑了笑,說:「我周六想去參加游泳比賽,周日再過來。」
溫暖:「你自己也是這個樣,你還好意思說貝兒呢!」
自從上了大學之後,陳美嬌的生活坐姿多彩的,一會兒去參加這個,一會兒去那個,明顯開朗了很多。
陳美嬌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便問:「對了,你真不跟我一起去弄髮型?我看我們學校已經有很多人都弄那個捲髮了。」
經濟開放帶來最大的變化,還是得看老百姓的衣食住行。
自從今年開始,街頭上慢慢開始出現燙頭文化,就連陳美嬌的母親都弄了個潮流新髮型。
綁了多年辮子的陳美嬌也心痒痒了,也打算去弄個新髮型。
溫暖笑了笑:「不了,我還得去餐館那邊看看,你跟清蘭去吧。」
顧清蘭跟李大響在六月份的時候又生了一個閨女,這幾個月一直在帶孩子,估計她也是悶得慌,整天想找人玩,不過溫暖為了餐館的事情,也不能經常去陪她。
陳美嬌:「那我去找清蘭,你忙你的吧。」
*
陳美嬌前腳一走,顧青寒後腳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信封。
溫暖好奇:「誰的信?」
顧青寒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把信件遞給了溫暖,說:「周旅長過來京市時拿過來的,說是劉春燕寄給你的信寄去了北城部隊,所以讓我轉交給你。」
「劉春燕?」溫暖接過了顧青寒遞來的信件,飛快地拆開,一邊嘀咕:「之前樂樂還跟我說想跟花花聯繫,我也沒找著他們家的地址,現在好了,終於來信了。」
這幾年,劉春燕只是在頭一年給她寫過信,後來她來了京市,就沒有收到過對方的信件了。
樂樂是在顧婷婷和顧悠悠回去老家之後,想起了花花。
還跟蔡思齡說那是她幼兒園玩得最好的朋友。
沒想過這就來信了。
不過這信件摸得還挺厚實的,一打開那個信封口,就有一沓大團結掉落下來。
顧青寒便放下了搪瓷杯,把掉落的錢幣給撿了起來,說:「怎麼那麼多錢?」
溫暖直接把信封裡頭的錢幣給全部抽了出來,然後數了數,一共三十張大團結,也就是三百塊。
當年,劉春燕一家人回去老家的時候,整個家屬院的人都沒有去送她。
就只有溫暖帶著樂樂去送了下她們,還把抓敵特的獎金全給了劉春燕。
溫暖對上了顧青寒疑惑的眼神,說:「應該就是當年給劉春燕的那筆獎金。」
沒想到,這些年她都記著呢。
顧青寒挨著溫暖坐了下來,便說:「你先看看信,看她說什麼了。」
溫暖打開了信件,然後大致看了一下,自從劉春燕回去老家之後,陸司令也安排了人給她安排工作,這些年她都在藥廠裡邊工作。
這些年省吃儉用,就把錢給溫暖還上了。
信里還說了一下孩子的近況,她最大的女兒已經考上了師範學校,中間的兒子也已經上初中了,花花跟樂樂一樣的年齡,現在在讀四年級。
不過樂樂她在政策的調整下,從三年級跳了一級,現在已經五年級了,再過一年就該上初中。
顧青寒看著溫暖的表情,大致猜到了劉春燕是還錢來著的,便說:「要不要給她寄回去?」
溫暖把信件折起來,說:「不用了,這樣會傷了別人的自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