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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聽到溫暖這麼說之後,立馬就覺得不對。
陸司令摸了摸樂樂的小腦袋,笑著解釋道:「那你媽媽吃不完,樂樂幫忙吃一點好不好?」
樂樂聽了立馬就搖了搖頭:「我不吃,讓包包和粥粥吃吧。」
「你不吃,那你想吃什麼?」陸司令看樂樂說得挺認真的,而且進門來之後也沒有吵著說餓肚子。
要知道這小傢伙可能吃了,之前在北城的時候,樂樂一天估計得吃四五頓。
除了青菜,別的都不挑食。
樂樂小跑著衝過去那邊的茶几,指著那小小的電視機,笑著說:「太爺爺,我要看電視,我不吃飯了。」
正當陸司令準備應下的時候,溫暖和顧青寒一口同時道:「不行,你不吃飯,就不要看電視。」
樂樂一聽,立馬就跑回去陸司令身邊,哀求道:「太爺爺,求你了,讓我看電視。」
陸司令對上了樂樂把可憐巴巴的大眼睛,有點兒心軟了。
可是下一秒又對上了自家孫女那警告的眼神,陸司令就清了一下嗓子,說:「你媽媽說得對,應該吃了飯再看電視。」
沒辦法,誰讓這是他孫女要求的呢。
可不能讓他的孫女生氣了。
趙叔和陳媽已經給包包和粥粥重新換了乾爽的尿布,看到樂樂不開心了,便說:「來,現在就可以吃飯了,吃了飯就讓樂樂看。」
樂樂一聽,便蹦躂著跟趙叔和陳媽去廚房,然後小聲對他們說:「姨婆婆,給我裝少一點的飯,我要趕緊吃完看電視。」
趙叔剛想說不好,結果自家老伴兒還真裝了小半碗的飯,遞給了樂樂,然後說:「那你要多吃菜。」
樂樂笑眯眯地接過了那飯,笑眯眯地說:「謝謝姨婆婆,我來幫你拿飯。」
陳媽便笑著說:「行,那你一碗一碗來拿知道嗎?小心摔了。」
趙叔看著樂樂還真聽話地端著飯出去了,便皺了下眉跟陳媽說:「這不好吧?吃那麼點飯怎麼夠,你也太慣著孩子了。」
「你不是做了紅棗糕嗎?」陳媽一邊裝飯一邊說:「等會晚點我給她再吃點糕點不就得了,樂樂念了好久要看電視了,讓她看一會兒怎麼了?」
趙叔:「……」
那也不能慣著孩子。
後來吃飯的時候,趙叔發現,向來不挑食的陸司令,在樂樂說這個不好吃,那個不想吃的時候,也幫著樂樂把那些她不愛吃的偷偷吃掉了。
不帶這樣慣孩子的!
*
第二天,四合院。
陸明德回到家的時候,自家妻子陳秋娥在正廳等著了。
陸明德把帽子脫了下來,隨即便道:「給我倒杯茶,渴死了。」
陳秋娥聞到了丈夫身上那股子酒氣,哼了一聲,「你要喝自己不會倒?天天就知道喝那破酒,家裡的事兒一點都不管。」
本來就煩,一回來還羅里吧嗦的,就更煩了。
陸明德忍著一肚子的氣,說:「誰惹你了?怎麼大晚上不睡覺的在這生悶氣?」
自家這個媳婦,他不是不知道,平時早早就躺下床去休息了,經常他喝酒回家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睡下了。
陳秋娥翹起了二郎腿,又抱著了自己的手臂,哼了一聲:「還能有誰?你大伯家那個趙老頭今天下午又過來了,說是讓我們把屋子騰出來。」
陳秋娥口裡說的大伯,就是陸司令。
不過這也不是親親大伯,還是堂的,說親吧,又不是很親,可是不親吧,陸司令也沒幾個親戚了。
戰爭年代,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陸司令就剩了幾門親戚。
他們家也算排得上號的。
再也沒有誰會比他們這家子更親的了。
可是陳秋娥也沒想到,陸司令自己在空軍大院住的兩層大樓房,那屋子是什麼都有,暖氣煤氣罐,還不用出去外邊的旱廁。
他自己住著那麼好的房子,怎麼又讓他們搬走了呢?
就是他退休了,也是會安排在休干所裡邊的,犯不著把四合院給要回去。
陳秋娥看著這不成器的丈夫就來氣,罵道:「我說你這人就是懶,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多點去跟你大伯套近乎,讓他把這房子轉手給你?」
「現在好了,說要回去就要回去,你說咱們往哪裡搬?」
說起了這事,陸明德也哼了一口氣,不服氣地說:「我說你這人,就是瞎胡鬧。以前我沒去套近乎嗎?不過我大伯有那個時間才行啊?再說了,哪一年過年我沒有去叫他過來吃飯?人家鳥都不鳥我,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新鮮蘿蔔了。」
「人家那是司令員,人家能瞧得上我們這種小市民嗎?」
「你——」陳秋娥皺起了眉頭,也懶得跟他爭了,現在就是想去套也沒用,晚了。
於是她便問:「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那個老趙頭已經來第三趟了,就是鐵了心要把我們趕走!」
陳秋娥嘆了一口氣,哼道:「你說當初是你大伯讓我們住的,現在倒好了,說讓你走就走,一點親戚情分都不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