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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這一刻,趙五珠簡直有了殺人的心,怒吼道:「老大,你給我立刻改回來,你要是不把孩子的姓改回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沒有他們兩個孫子!」
「你傻啊你!你去問問有幾個人有你這麼隨便的?自家孩子不隨自己姓?隨他太爺爺?」
這跟倒插門有什麼區別?
趙五珠自己也說不出這樣子的話來,只是氣得臉都綠了。
要是當時多看幾眼,她就是死也要讓顧青寒把孩子的名字給改回來才離開!
顧青寒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淡淡地回了一句:「已經上戶口了,不可能會改。」
「還有我想跟你說件事,清蘭跟大響明年年初結婚,你給她準備點東西寄過來。」
趙五珠一聽,直接氣得把手裡的話筒直接就摔在了牆壁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顧青寒,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啊一個個都是不肖子,就是想活活把我氣死不成——」
顧青松一聽,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說道:「媽,你彆氣了,美芝她也懷孕了,等她生下孩子,讓孩子隨你的姓都行。反正大哥一年到頭也不回來一次,你有什麼好氣的。」
「你放屁!」趙五珠一聽,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生誰的氣了。
直接咬牙切齒對著顧青松,道:「你先確定那狐狸精懷的是不是你孩子再說,還跟我姓?小心又當大傻帽了你!」
說完,趙五珠怒氣沖沖地想要離開,不過郵局的同志聽到了響聲就過來了,看到電話機的話筒被摔破了口,便喝道:「誒這位嬸子你別走,你破壞公物,給我站住!」
趙五珠頓時就傻眼了,這回想走也走不了了。
於是在郵局同志的一頓嚴厲的批評下,趙五珠不僅當眾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要賠償電話機損壞費八十塊錢。
從郵局出來的時候,趙五珠直接就坐在了大街上,「哇」一聲痛哭出來。
*
顧青寒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給溫暖說了趙五珠問孩子名字的事情。
溫暖昨晚睡得早,顧青寒什麼時候回家也不知道,不過今天卻在起床號響起的時候就醒了。
顧青寒的生物鐘很準時,比溫暖醒得還要早一點。
不過幸好炕床上的三個孩子並沒有醒來,依然睡得香香的,很安靜。
溫暖抱著醒來的丈夫,看了眼身旁那兩小只跟顧青寒一個模子刻下來似的,便笑了笑。
「你媽這一回肯定要氣死了,都說出不認你這個兒子,還不認孫子的這話。」
趙五珠的重男輕女思想是一點兒都不掩飾的。
在剛來家屬院的時候,就經常把什麼長子嫡孫掛在嘴邊。
雖然趙五珠是對溫暖有很大意見,不過對包包和粥粥是很寵愛的。
這麼雞毛不拔的人,居然在離開家屬院的時候,給包包和粥粥一人封了一張大團結的紅包。
不過趙五珠怕是怎麼也沒想到,孩子不隨顧青寒姓。
真是想看看趙五珠知道這件事的表情,可惜了。
不過真要讓她在北城的時候知道,怕是有一場血雨腥風,又得鬧得不可開交了。
還是現在這樣好,趙五珠就算氣死,也罵不著他們,干生氣了。
溫暖想了想,然後便說:「早說讓一個兒子隨你姓,你媽就不至於這麼生氣了。」
顧青寒對上了妻子眼睛中一閃而逝的得意,寵溺地親了她一下,然後說:「一個和兩個並沒有區別,反正都是生氣,讓她氣個夠。」
雖然溫暖一直沒有說,但是顧青寒知道,在生樂樂的那時候,他媽趙五珠是一點兒都沒有幫襯一下。
既沒有照顧坐月子,也沒有幫忙帶一下孩子。
所以溫暖才會落下這麼嚴重的月子病。
來北城之後,喝了整整一年多的中藥才慢慢調理回來。
可是顧青寒是看著溫暖懷雙胞胎,孕前期嘔了無數次,孕後期連睡覺都睡不好,腳還一直水腫。
溫暖是不怎麼經常在他面前示弱,但是他都看在了眼里,知道懷胎的不容易。
這幾個月幫忙帶包包和粥粥,也知道帶孩子的辛酸,孩子離不開大人,溫暖和陳媽兩人幾乎是把所有時間都搭在了他們的身上,有時候連吃飯都吃不上。
幸好樂樂也懂事,不然更辛苦了。
只是一個姓氏而已,對他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溫暖和孩子都在他的身邊。
溫暖忍不住地笑了出來,然後又問:「那你跟你媽說清蘭結婚的事情沒有?」
前幾天,顧清蘭說楊曉梅要結婚了,說是經常在食堂打飯的時候認識的一個營長。
本來還說讓顧清蘭跟她一起舉辦婚禮,不過李大響那邊得提前一個月打結婚報告。
而且房子分配的問題也還沒解決,乾脆就推到了年後。
溫暖也覺得年後比較好,她也還沒給她準備嫁妝呢。
顧清蘭很久之前想把工資存摺交給她,不過她沒要,前幾天她才知道,原來又放在了顧青寒那裡保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