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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她真是聽風就是雨。」
「還是有可能的。」月璃想了想,慢條斯理的說道。
孟思恆聽她如此說,眼珠轉了轉,看向月璃,似在詢問心中的猜想。
月璃點點頭。
孟思恆一下站了起來,「我日,你答應了?」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二哥非得跳河自盡。」孟思恆拍了拍胸口。
說到孟楚言,月璃掩下眼底的情緒,看向別處,並未搭話。
「阿璃,你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孟思恆說得意味深長,卻不知她指的是什麼。
月璃也不細究,點點頭,「嗯,我也覺得。」
走到亭廊前,這邊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都在竊竊私語著,不過討論的話題卻不是和往日一樣。
「那小姐也太可憐了。」
「就是就是,十八相送的場面,我想一想都覺得虐心。」
……
「恆姐姐,你說那季小姐回去會不會得風寒。」沁雪對什麼愛情故事並不感興趣。
孟思恆聳聳肩,「她會不會得風寒我不知道,但是季小姐很快會成為長安的笑柄我還是知道的。」
說著往後面的松露園看去,這邊的觀景台,那邊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這點季小姐肯定是知道的,在座的小姐們對她穿幾件衣裳可不感興趣。
幾人在這說著話,那邊衛凝上去了,月璃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衛凝向來不喜她,如今她要當她嫂嫂了,能坐得住才怪,怪不得之前一見面那般不待見她。
剛剛她和衛夫人說了自己的意思,看起來衛凝這會還沒得到消息。
孟思恆和沁雪露出瞭然的神色。
「今兒程小姐也有個才藝,是前兩日才學的,只是湊個熱鬧……。」
衛凝不敢太過火,到時候下不來台,她被罰也就算了,就怕連累哥哥。
月璃在大家的印象中,幾乎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是空有一身皮囊的花架子,衛凝又說了是剛學了兩日,便都知道好不到哪裡去。
這樣一說,那些不明就裡的人,也只會以為衛凝和月璃交好了,衛凝這是找了個機會讓月璃融入大家呢。
衛凝心中自然也清楚,但是她的真實想法,是想讓月璃有點自知之明。
如今面子裡子都顧到了。
「看起來,今天的樹你也得爬了。」孟思恆揶揄道。
「嗯,但願我這隻猴子長得更好看些。」
孟思恆打量她一眼,「這個倒還沒人能比過你,不然你和她們比比誰長得好看算了。」
「對對對,姐姐一定第一。」
「雪妹妹別打趣了,咱們就看阿璃怎麼亮瞎那些人的眼吧。」
「就是就是。」
月璃笑了笑,沒有反駁。
今天她本就是來出風頭的,先前之所以不理會劉小姐,是她有自己的安排,而且劉小姐那個理由她實在不喜,爭風吃醋,她上輩子就厭倦了。
如今台上的衛凝為她搭了梯子,她自然要順杆子往上爬。
她要做的事很多,沒有時間等。
她不願被動地等著別人來開局,既然知道最後要什麼,那就勇敢的邁步。
飛蛾撲火又如何。
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由她,來敲響擂鼓吧。
第12章 一曲
月璃湊近孟思恆不知說了什麼,才向台上走去。
走了兩步又側頭對紫音吩咐了幾句。
大家對月璃的才藝並不怎麼感興趣,先前衛凝定了基調,又沒有要求具體哪一項,實在簡單沒看頭。
倒是對於月璃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的理由,比較感興趣。
對面的松露園也有不少人關注著這邊,美人在望的風景,可不是時時都見得著。
不遠處的劉小姐滿臉譏笑,她已經準備好在月璃後面出場了。
露台很大,在梅園靠右的位置,這裡後靠一片松林,冬避風夏納涼。
月璃背對著山坐在琴台上。
四周依然有低語聲,她既是湊熱鬧上台,其他人也就湊熱鬧聽聽了。
只見孟思恆走上台,對著下方興味地大聲道,「最近在咱們長安城流傳著一個故事。」
一說到故事,那些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小姐,一下就想到最近聽說的那個悽美的愛情故事,皆向台上望去。
「對,就是那個跟蝴蝶有關的故事。」孟思恆可不敢說出別的什麼。
「今天阿璃要彈的曲子,就是根據那個故事而來。」
台下唏噓一片。
月璃不為影響,調了弦,紫音捧了一爐香,置於琴旁。
輕煙裊裊而上。
這首曲子前世她練了不下百遍,女師都贊比之佟小姐是青出於藍。
當年佟小姐就是靠這一曲名動四方,想來換一個人,也應該不會太差。
「錚」一聲起,四周的目光都望向露台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琴音如流水般傾瀉,人群安靜下來。
月璃閉了閉眼,修長的手指在弦上跳躍。
上虞祝家女,求學萬松院,……
琴聲如泣如訴,將故事娓娓道來,把人帶入那個的祝英台,那個至死不渝的梁山伯。
十八相送長亭遠,聽得人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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