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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你們別聽孩子瞎說。」
如此時刻,蕭雨怎會放過。當即開口跟她對峙。「你敢當著你們屯子人的面舉手發誓嗎?這孩子怎麼被你打的跑到山裡差點兒凍死,怎麼被村民找回來。醫院裡搶救了整整一天才脫離了危險,你這後媽當的問心無愧,你當著眾人面你敢發誓嗎?」
「老天爺啊!」
「原來是後媽啊。我的個老天,不怕喪良心天打雷劈?」
「這後媽一看就是那厲害的,孩子胳膊上是她用啥打的啊,不會是火錐子吧?」
這時期的人受教育程度低,人又窮。為口吃的親人都能打起來,更何況後的。大家都聽說過甚至見過這樣的事兒,一時間輿論全在譴責。
男人縮著脖子縮頭烏龜一樣的,面對眾人的譴責有些受不住。伸手想拉著媳婦走。那女人一時間激動的抬手甩開他,衝著眾人嚷嚷。
「我咋不好了,我給他吃給他喝我還錯了。」說著她拿出剛才那三張大團結:「看看,看看,我今兒來是帶著錢來的。把找他的錢給了他們,我們帶孩子回家。」
「就那麼欺負孩子,捨得花三十塊接他回家?」
「這別是有什麼貓膩吧?」
「難不成這孩子背後有什麼好處?」
大概是這女人長的就一副刁鑽刻薄的相貌,雖拿著錢自證但大家顯然不太信。別說,眾人猜的還真不出圈,可不就是背後有利益糾葛嘛,否則別說三十,三塊她也不捨得給小海花啊。
暴風中心是孩子,孩子已經跑了,你還能如何。大冷天的面對眾人指責兩口子咬牙切齒的離開,女人不死心的朝著剛才小海消失的地方去找。
「臭小子,等找著看我不打死你。」
小海怎麼會讓她找到,早在跑的時候就已經躲的好好的,等他們離開後他從角落出來自己回了家。門口崗哨認識他,根本不會攔。
蕭雨前腳進門他後腳就跑了回來,蕭雨看到他後笑笑鬆了口氣的樣子。小傢伙知道媽媽擔心他,拉著媽媽的手幫她搬東西。
進屋放好電視機,蕭雨給孩子拿了餅乾沖了麥乳精,讓他一邊吃一邊看電視,客廳里她和冷清在沙發上坐下,冷清拉住她小聲說話。
「那兩口子一看就不好惹,老這麼鬧,你們名聲還要不要?」
蕭雨不吭聲,她也知道這麼著不是個辦法。這兩口子本來是很好對付的,只要咬死錢的問題不鬆口,這倆不會再來找事兒。可如今薛璐摻和其中,事情變的棘手起來。
這回對局小海難道是關鍵問題?她在這邊猜測,還真是八九不離十。輸掉這一局,薛璐接下來就很難轉圜。半年空間□□,她如果此時退出的話這結果她承擔不起,空無的空間裡別說半年,一個月她也會瘋。
「實在不行、我們找個人冒充他媽媽那邊的親戚,用那對夫妻虐待孩子來說事。最後調解,讓孩子跟著親戚。」
冷清點頭:「是個辦法。」
晚上等冷帆回來跟他說了下今天的事兒,順帶問到:「還是沒有她親人的消息嗎?」
冷帆搖頭:「她父母離異,她跟著母親哥哥跟著父親。後來她父親去世她哥哥失蹤,到現在不確定是去世還是其他什麼。」
「希望她哥哥還在。」
冷帆點頭:「當年還有個跟她關係很親近的男人,那男人也是失蹤。有人說他偷渡出國了,也有人說他死了。」
「親近?」這是什麼意思,是她想的那樣嗎。
「對,說是戀人。可他媽媽下鄉後沒多久就嫁給了他爹,很快生了他。」
「別急。」冷帆抬手拍拍她安慰,「有我在,我會解決的,不用擔心。」
蕭雨點點頭,夫妻對視一眼有獨到的默契。那兩口子都是大字不認識一籮筐的農民,從他們身上很好突破。
為了不讓那對夫妻再次來搗亂,翌日冷帆找一個在公安工作的戰友一起去屯子,進去後又拉上了村支書。一個軍裝一個公安再加一個大隊支書,這仨一起來,嚇的這本就底虛的兩口子站屋裡控制不住的哆嗦。
本來支書就嚇唬他們到那裡去搗亂要被公安抓起來的,晚上嚇的沒睡好覺,一大早看到這仨一起來,頓時心裡涼半截。
「同志、解放軍同志。昨兒都是我、我們不對。我們認錯,我們道歉,您別抓我們啊。」
這男人膽子小,被給的錢壯的膽子在見到冷帆後縮成一團。心裡把自己媳婦恨了個死,為了錢啥都敢幹。你這臭婆娘不怕有命掙沒命花。
他媳婦也害怕的不行,但依舊強撐著。「我們又沒幹啥,我們就是要自己兒子,這也不犯法吧?」
「沒有。我來是找你們去商量下小海的事兒,別害怕。」
「哦、哦。」
原來這樣啊,倆人默默長出一口氣給自己壓壓驚。男人將他們仨讓進東屋炕上,坐下開始說起事兒來。村支書對於這些人非常了解,一開口就打七寸。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要是敢說瞎話,那可是要坐牢的。」
男人本來就怕,此時一嚇唬就嘟嚕了出來。「前天有個男人來,給了我們一百塊錢讓我們把小海要回來。然後……然後讓他娘打他,欺負他。說是之後有人回來帶那孩子走,走時候會再給我們一百塊。我們這……我們都是被人攛掇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