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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肉肉?芙蓉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顧清塵將那五花肉上面的肥肉部分撕下來,夾到了圓圓的勺子裡。圓圓大口地咬了下去,看得芙蓉目瞪口呆。
顧清塵嘗了一下,對圓圓道:「這個瘦瘦的肉也好吃哦。」說著也給圓圓夾了一點。圓圓吃了一口,皺著眉:「白肉肉好吃。」
芙蓉擔心他吃得太多積著了。顧清塵笑道:「沒事。估計是這肥的部分軟,他咬得動。他牙齒比較稀疏,瘦的會卡在牙縫裡,估計不舒服。」饒是如此,顧清塵也只讓圓圓吃了兩三塊,承諾下次還可以再吃。圓圓這才不鬧了。
這天晚上的顧清塵動作有些大,芙蓉緊緊地咬著唇,手反抓著枕頭,感受著他的衝擊。顧清塵的汗一滴一滴地打在她的額頭,黏糊糊的。他的手死死地扣著她的腰,似乎要將自己滿腔的怒氣給撒出來。芙蓉無聲地啜泣了起來,臉轉過去,被他的動作帶地在枕頭上不斷磨蹭著。她終於哭出了聲。而這哭聲,也似乎驚醒了顧清塵。他全身一松,悶哼一聲釋放出來,倒在芙蓉的身上。
等到兩人的呼吸都漸漸穩定了下來,顧清塵這才伸手攬住了芙蓉的肩:「媳婦兒,今晚弄痛你了吧。」
芙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攬上了他的脖子,特別嫵媚地瞄了他一眼:「恩。所以你今天睡地板吧。」
顧清塵頓時哭喪著臉:「媳婦!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就看在我餓了那麼幾天的份上,原諒我這次吧。只不過是因為媳婦你太漂亮了,讓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嘛。」顧清塵說著,又開始啃咬起芙蓉的脖頸。
芙蓉一巴掌拍過去:「跟我撒嬌,沒門兒。你以為你有圓圓可愛嗎?好好跟他學去。」說完,她一翻身,朝里就睡了。顧清塵沒法,只得起來善後。等到他搓完手巾回來,看到空出一大半的床,他心裡一暖:總歸是有人想著他的。他躺下去,從背後將芙蓉緊緊擁在懷裡。芙蓉扭著自己的身子:「你貼那麼過來幹嘛,熱死了。」
耳邊是她略帶惱怒的聲音,顧清塵的心卻不自覺地平靜了許多。自己的這個小妻子,總是能夠讓自己安心。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安穩地閉上了眼。媳婦身上真香,真好聞。
分家那天很快就到了。一大早,顧二嫂就張羅了早飯。這幾日都是小桃來喚顧清塵他們過去吃飯,說是阿爺喊的。顧清塵和芙蓉一次也沒去。話說開了,並不代表事情解決了。他們並不想面對顧大姐他們,索性視而不見。
顧老爹是老四,前頭有三個哥哥。大哥去世了,二哥如今臥病在床。所以就是大嫂,三嫂一家,以及他的妹妹還有幾個堂兄弟來了。院子裡頓時滿滿當當的,大門卻是緊閉的。這村里還鮮有父母在世,孩子就分家的。
顧三伯是這裡面年紀最大的人,且又是顧老爹的同胞兄弟,自然是由他領頭。
芙蓉和顧清塵來得比較晚,過來的時候,顧大姐一手扶自己的腰,一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顧老娘的目光在顧清塵身上停留了許久,似乎想說什麼,被顧四妹扯了一把,只得低下了頭。
顧三伯看了看人都到齊了,清了清嗓子:「老四,關於你們家為什麼要分家,我也已經了解了。我這邊沒有意見,只是有一句話要說在前頭。」他的聲音頓了一下,環視了一圈,「幾兄弟即使分了家,仍舊是親兄弟,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孝順父母,仍舊是每個人都要記在心裡的。沒有老死不相往來的。可聽清楚了。」
顧老大點頭:「三伯說的是。我一定按照三伯說的話做。」顧老二和顧清塵紛紛應了。顧老爹的臉上仍舊是一片嚴肅,顧老娘卻低頭抹起了淚花。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開始分家吧。要分就分個乾淨,今兒全部都理清楚,過後誰再有怨言,一律是不管的。」顧三伯又說了一條。芙蓉在心裡暗暗點頭,顧三伯是個明白人。
分家開始了。顧老大先開口。他幾乎沒在眾人面前這麼說過話,搓了搓手,滿臉通紅:「我是老大,這孝順父母的事,自然該我挑大頭。這麼一來我就占了許多便宜,還是讓老二和老三先挑吧。」
老二懶洋洋地道:「大哥既然要奉養父母,這房子,自然是大哥的了。大哥的兩個孩子大了,又要迎娶大嫂,這房子不太夠啊。我們兩夫妻就吃點虧,搬出去給大哥騰房子吧。」芙蓉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顧二嫂,見她嘴角的那抹似笑非笑。恐怕這兩夫妻早有打算吧。
顧老大聽了顧老二的話,慌忙擺手:「這如何使得。二弟這些年雖然開了個小鋪子,但是補貼家裡的也不少。哪裡能夠就把房子讓給我一個人。那你們兩個住哪裡?」
「我們那鋪子雖然小,倒是也能避避。往常看到大姐回來,爹就和大哥擠一個屋,我心裡實在是不忍。我們吃點虧也沒什麼。」顧老二難得的一副孝順兒子的模樣。
顧老大果然上鉤:「這樣不成。我不同意。若是二弟執意要搬,也得多得些別的才是。
顧大姐眼裡精光一閃:「二弟打的好主意啊,這房子是死的,東西是活的。再說了,這房子多少年了……」
「幾兄弟分家,你插什麼嘴!」一直沉默的顧老爹眉一皺開了口。顧大姐沒料到來攔自己話的竟然是自己的爹,只得悻悻地住了口,目光卻接觸到了面帶得意的顧二嫂,更是恨得牙痒痒。但是她從小就怕自己這個爹,不敢再多說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