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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被栽贓陷害
40、被栽贓陷害
顧老大換上一件新的衣裳,仍舊是藍色的布做的,料子算不上頂好,可是在村子裡算是不錯的了。顧老娘特意請了村尾的那一戶剃頭匠給顧老大修了修頭髮,又颳了鬍子,整個人看起來乾淨精神了許多。
大定的禮都已經備好了。顧老娘給顧老大撣撣衣裳,越看心裡越高興,笑著道:「今兒過去,可注意著你自己的言行。你這次去,不比前一回,那家子雖然窮了些,可是臉面卻著實緊著呢。等會兒你三伯跟你一起去,若是有不懂的,就瞧他的眼色行事。」
顧三伯拈鬚笑了笑。顧老爹的臉上略微有些尷尬:「好了好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還有三哥呢,能出什麼事兒。你們婆娘就是麻煩。老大,你快出發了,誤了時辰不好。」
顧老大站了起來。顧三伯也站起來道:「那我就先與大侄子一道過去了。四弟,四弟妹,你們勿要太過擔心。」顧三伯曾經是村里唯一一所學堂里的教書先生,後來因為要去考取秀才,這才沒有當的。他也是顧家唯一一個秀才,當時就是他給顧清塵啟蒙的。顧家的孩子的名字基本都是他起的。芙蓉覺得顧三伯和顧三嫂是難得的講理人,因而也多與他們來往,其實也是存了小小私心的。
顧三伯和顧老大出發了。顧老娘看著馬車緩緩駛出去,實在是有些擔心,來回踱步:「乾脆還是我跟著去一趟吧。哎,老頭子,若不是你的腳受了傷,我們都該親自去的。」
「你且坐著吧。要去也是我去。」顧老爹嘆了口氣,捶了一下自己的腿,「都怪我這條腿,不爭氣,怎麼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顧清塵正拿著一瓶藥酒的進來,見了顧老爹,忙道:「爹,您別自責。這病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您這樣小心腿更加重。」
顧老娘果然被顧清塵的話給吸引了注意力,走過來道:「你爹的腳沒什麼大礙吧?到底是什麼病?」
「就是颳風下雨的老毛病,能有什麼,你聽他瞎說。」顧老爹忙寬顧老娘的心。
顧清塵倒出藥酒,捲起了顧老爹的褲腿,將藥酒倒在手上,揉搓著他的腿:「爹在家休息一陣子。以後水田什麼的少下。這病啊,就是在水裡泡久了才得的。」
芙蓉端了一個盤子進來。正躺在炕上裝睡的顧二嫂一個鷂子翻身就坐了起來,兩眼直冒金光:「我老早就聞到了三弟妹做的東西的香味了,可餓死我了。這是做的什麼啊。」
芙蓉將一隻碗放在了顧老娘的面前,一隻遞給顧老爹,一隻給顧四妹,又招呼三個孩子過來吃,轉身又出去,端了三碗進來。顧清塵側過頭來對她說:「把我的那碗先放在桌上吧,我這邊給爹抹完了就來吃。」
顧二嫂接過了自己的那碗,先就聞到了蛋的香味,用調羹一撥,下面卻只有小指頭大小的小米糰子和上面漂浮著的甜酒,隱約能看到上面有幾絲蛋花的模樣。顧二嫂的臉垮了下去:「三弟妹,這蛋呢?該不是都被你們家吃了吧。」
「這蛋,是三嫂帶來的吧。我早起瞧見三嫂拿了四隻蛋過來。」顧四妹突然抬頭說了一句
顧老娘滿懷詫異地望了顧四妹一眼,又看一眼芙蓉,心裡狐疑不止。想起前兒顧四妹在芙蓉娘家待了兩天,心下頓時存了疑,臉上卻不動聲色。
芙蓉倒是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給圓圓拉了拉罩衣的領子,又將他胸前的帕子往裡掖了些,囑咐道:「慢點兒吃,不夠的話,娘這裡還有。」
圓圓並沒有先吃,小心翼翼地舀起了兩顆小糰子,舉了起來,高聲道:「娘,娘吃!」
芙蓉心裡猶如吃了蜜一樣甜,就著他的勺子一口將兩個糰子吃了下去,摸摸他的小腦袋:「娘吃了,好吃。那圓圓也吃點娘的好不好?」芙蓉說著,就給他撥了幾顆糰子。小桃和天衡都眼巴巴地看著她,芙蓉嘴角一抹微笑,給他們兩人也撥了些。
顧老爹的腿前兒突然不能動了,半夜跑來敲芙蓉家的門。顧清塵和芙蓉急急地去瞧了,這才發現是風濕。顧清塵每天給他按摩腿,又給他開了些藥調理。芙蓉心知是怎麼回事,以自己在家聽過莊稼人得這個毛病,說是一個老大夫說的要少沾水。顧清塵記在了心上,轉而囑咐了顧老爹和顧老娘。因著顧老爹的腿的問題,也就誤了顧老大的大定。
雖然顧老爹沒去,但是顧三伯這個秀才親自登門致歉,女方也極有面子,整個過程十分順利。顧老娘這才放了心。因著女方年齡偏大,且家裡條件著實不好,透出意來想要早些過門。顧老娘便讓媒婆幫著挑了幾個日子遞過話去,對方挑了個最近的日子,正是中秋之後,算來,只有兩個月余了。
芙蓉如今沒心思管這些事情。自從顧清塵開了那個醫館後,生意倒是不間斷地來。村里人都不捨得吃藥花錢,往往是有病就拖,實在扛不住了才去鎮上找大夫。如今有了顧清塵在此處,問醫取藥也方便,且省了路費,價錢也低廉,便都去他那裡瞧病。芙蓉在旁邊幫著忙,往往聽見一些都是陳年舊病,斷不了根,必須長期服藥那種。如此一來,藥的供應倒是源源不斷了。
開醫館前,芙蓉就已經和村長以及里正通過氣了。但是生意紅火,自然讓不少人眼紅不已。這其中一個,就是鍾嬸子。
上回在芙蓉家碰了個硬釘子,出去以後又和顧二嫂打了一架。鍾嬸子本就和顧家不大對付,如今更是恨了起來。她悄悄地託了自己嫁給村長二兒子的表姐,要給顧清塵他們使個絆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