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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驚嘆木砸在許主簿臉上,趙知州呵斥道:「還不趕緊拖下去!」
長戈上前,三下五除二撂倒了那些衙役,和長戟一前一後護著許主簿,笑嘻嘻地說:「趙大人,讓許主簿說完啊。」
「兩位,這裡是官府,不是軍營!更不是將軍府!」如果是楊鉞在場,趙知州屁話不敢說,但只是兩個下人,他還不至於認慫。
「趙大人在害怕什麼?」
「放肆!這裡是公堂,案子已經審完,二位請回吧。」
長戈拉著許主簿起來,推給長戟,然後沖趙大人說:「那人我們就帶回去處置了,
想必我家將軍也還有話要問。」
「你們……」
「對了,我家將軍要的資料找好了嗎?若是官府人手不夠,我們軍營可以派人過來接手的。」
趙知州憤怒地說:「三天時間未到,你們太著急了,許主簿好歹是朝廷命官,你們不能將他帶走。」
衙役們舉起武器將門口堵了。
長戈和長戟對視一眼,看來這位許主簿還是個重要人物,而且知道知州大人不少秘密啊。
他們如果強行將人帶回去,不知道是好是壞。
「我看算了,夫人也沒讓我們將人帶回去。」長戟建議說。
「可……總覺得夫人另有深意,會不會是我們沒領會到?」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衙門外又來了一人,自稱是將軍府的門房,來帶一句話。
趙知州眼皮一跳,冷著臉問:「將軍夫人是何意思?」
「我們夫人見許夫人實在可憐,不忍她年紀輕輕守寡,特命小人來告知一聲,她不準備追究許主簿犯的錯了,讓小人來帶他回去。」
趙知州憤怒地看著幾個將軍府的下人,這位將軍夫人是什麼意思?
「楊將軍也同意如此?」
「自然,我們將軍說過,錦州城內一切事務交由夫人處置。」
長戈樂呵呵地將許主簿帶出來,趙大人還想攔,可是他找不到理由。
他眼神一變,吩咐師爺說:「這人留不得了……」
師爺焦慮地說:「可他落到將軍府的手中,咱們如何才能滅口?」
「哼,他們
才三個人,多派些人出手,錦州是咱們的地盤,搶人難,殺人難道也難嗎?」
「是,屬下明白了。」師爺轉身跑出公堂,
長戈三人帶著一個文官走在大街上,暴風雪沒有要停的跡象,街上只有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
他們走得慢,周圍可視度小的可憐,即使是高手,面對這樣的環境也無能為力。
長戈怕許主簿被風吹走,拿繩索和自己綁在一起。
三人轉過一條街後同時停下腳步,周圍除了風聲似乎還有其他聲音,而且武者的第六感讓他們察覺到了危險。
「膽子真大。」長戈已經猜出是趙知州派來的殺手了。
他附在許主簿耳邊輕聲說:「瞧瞧,你作用還挺大的。」
許主簿不懂他在說什麼,直到一枚飛刀直逼他的面門,他才明白過來,趙知州要殺他!
「救……救命!」
數十枚暗器同時射過來,因為看不清,長戈幾人只能靠耳朵聽,可是風雪太大了,聽力也十分勉強。
尤其他們還要保護一個文弱書生。
三人各站一邊,將許主簿護在中間,奮力抵擋四面八方射來的暗器。
「該死,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不管是多少人,都不是我們三個能應付的,想辦法撤吧。」
長戈憤憤然地罵道:「這位趙大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真不怕咱們少爺的報復?」
長戟白了他一眼,「死無對證。」
又抵擋過一波暗器,突然暗器停了,風聲中聽不出任
何異樣的聲音。
三人轉了一圈,高度警惕地盯著四周。
陡然間,一張大網從天而降,長戈厲喝一聲:「跑!」
三人分別從三個方向跑開,那張大網直接套在了許主簿身上。
長戈忙轉身往回沖,卻被兩名身穿白斗篷的殺手攔住了去路。
「兩位管事,夫人交代,如果遇到危險,不用顧忌許主簿的安危,以保命為主。」
「他娘的你不早說!」長戈收回前進的腳步,與那二人纏鬥幾招,順利往外圍撤退。
「救我!」許主簿見將軍府的人直接撤退,嚇得肝膽俱裂,連連高呼救命。
不過眨眼的功夫,那三人就消失在了白茫茫的世界裡,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群要他性命的殺手。
「別殺我……別殺我……」許主簿雙眼,可他已經是網中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白衣人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一刀下去,一顆腦袋落在雪地上,很快又被白雪覆蓋。
長戈三人分頭跑回將軍府,然後立即帶人往回緝拿刺客。
等到了他們分開那地方,什麼痕跡都找不出來了。
「操!趙老賊還有這樣的人,是何居心?」長戈踢飛地面上的積雪,可即使挖開一層,也連一滴血跡都找不到。
「先回去吧,看看夫人怎麼說。」
他們還不知道夫人的用意,為何讓許主簿去投案,又隨意放棄這個人證?
邵芸琅剛去看了姚如蘭做的沙盤,已經完工了,地形分明,兩軍對陣的氣勢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