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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屈地問道:「
這位老大人,您為何一定認為我是那個……楊將軍呢?我若有他半分本事,又豈會落到今日這般境地?」
第578章 請皇上責罰
「因為你怕死,怕輸!那一戰輸了,你與你的兒子要負主要責任,所以你選擇了死遁,你死了,百姓就會放過楊家,你這是棄一人保全家,真是好算計。」梁祭酒掰開了楊家血淋淋的傷口,在楊家眾人傷口上撒鹽。
試問,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們為何要走這一步呢?
楊鉞往父親身前一站,怒視著周圍的大臣,「看來是本將軍不懂律法,既然你們一再懷疑此人是我那死去的父親,那應該由你們拿出證據來,怎麼如今反而衝著一個無名小卒咄咄逼人起來,還要臉嗎?」
李首輔老神自在地說了一句:「如果他不是,在別人都認為他是的時候,衝著那榮華富貴,他難道不會順應下來?只有心虛者,才要極力反駁自己不是。」
面對如此大的誘惑卻能保持清醒,要說這是個普通百姓,李首輔也是不信的。
「笑話!他活的堂堂正正,有名有姓,非要去冒充一個死人做什麼?什麼榮華富貴,難道他會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李首輔以為誰都像您似的,明知是欺君卻一意孤行。」楊鉞意有所指。
他這回回來可不僅僅是受審的,這些老東西,對楊家虎視眈眈,如附骨之疽,遲早要與他們清算。
「草民一介無名之徒豈敢染指老將軍的名諱和聲譽,若是做了,那是要被世人戳脊梁骨的!草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卻也是有良知的。」
楊振天跪下,
沖皇帝磕頭,哭訴道:「皇上,此事全因草民的長相引起的,草民願意毀去這張臉,以免各位大人用此藉口為難楊將軍的子孫!」
「不可!」楊鉞兄弟與部分臣子齊齊開口。
楊鉞激動地說:「不過是一張相似的臉而已,若是今日容不下他,那今後是否所有長得與我父親相似之人都要毀容?那我楊家成什麼了?」
楊二郎也說:「家父九泉之下得知此事,怕是要死不瞑目的。」
徐衍從隊伍中走出來,筆直地跪在大殿中,「皇上,微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皇帝審到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了,擺擺手示意他說下去。
徐衍朝楊鉞作揖道:「鎮國公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不必微臣多提,楊家世代出良將,為國戍邊,而此時,卻因為一名老漢長得酷似老楊將軍而被人惡意中傷,此舉是否會寒了忠臣良將的心?
梁祭酒所述的種種不過是推測,無真憑實據,且有污衊先帝、詆毀忠臣良將之嫌,人死不能復生,楊家若真有如此深沉的算計,早可以領著東北軍造反。
當年那個時候是最好的時機,幾位皇子是否能在楊家軍手下保住大慶江山呢?若江山易主,楊家今日還會站在這裡任憑各位大人污衊嗎?」
「放肆!徐郎中,你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還不快退下!」梁祭酒呵斥道。
吏部尚書閉了閉眼,嘆息一聲:「徐良美,不可妄言。」
明眼人都看
得出來,這是文官一派集體要藉機扳倒楊家,徐衍也是文官,他此時站出來為楊家說話,將來恐怕要遭排擠了。
原本他很快就能升至吏部右侍郎之位。
「各位大人,下官心直口快,老楊將軍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死後多年還要被如此詆毀,下官心緒難平。」
只一句話,獲得了不少大臣的贊同,尤其是武將們,面對文臣集體討伐楊家,他們也覺得心寒。
「皇上聖明,此案應該到此結束,沒有繼續查下去的必要了。」徐衍大膽地說。
不少官員站出來附和,將梁祭酒氣得昏厥了過去。
還好黃御醫就在大殿中,幾枚金針插下去,梁祭酒就醒了,被人懷疑他是裝暈。
皇帝頭疼不已,好端端地鬧出這種事端來,而自己不僅沒有及時制止,還將人召回京城審問,楊鉞心中是否有怨言呢?
他下意識地去觀察楊鉞的表情,只見他偷偷覷著那姓段的老漢,露出懷念的表情。
「皇上,老臣還有證據!」梁祭酒跪在地上高喊道。
皇帝對楊鉞露出一道無奈的表情,等著聽梁祭酒繼續申辯。
「老臣查出,這個段明覺曾在楊府做工匠一年有餘,期間甚至夜闖楊夫人的院子,被下人發現過,臣有那名下人的口供。」
他將口供呈上,楊三郎氣急敗壞地反駁:「此事不用梁大人問,我楊家知道的人也不少,他是隨姑蘇的工匠被楊府請來建宅子的,期間確實犯過
錯,所以被楊家驅逐出去了。」
「他一個益州人,怎會建姑蘇樣式的宅子?」
「他四肢健全,能聽能說,按圖紙建造,且還有督造的管事,您把他當傻子呢?」
楊夫人自殿外走進來,跪在梁祭酒身邊,挺直腰板說:「是臣婦偶然見過一次段明覺,見他與先夫長相相似,所以……是臣婦的錯,請皇上責罰!」
「娘!」楊家兄弟忙衝過去扶起她,父親受難是逼不得已,他們見不得母親因此受辱。
楊夫人非但不起,反而與梁祭酒對視,鏗鏘有力地說:「梁大人,請問大慶律法中可有寡婦不可改嫁的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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