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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晨被它這麼一抬,身體從馬背上摔下來。
「少爺!」
「崔兄!」
小書童跑過去及時接住了蔡晨,而另一邊的崔尤旺就沒這麼幸運了,被馬蹄踹中胸口,倒飛了出去。
這回傷的可就不輕了。
「沒有王法了!蔡晨,你竟然縱馬傷人,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
蔡晨驚魂未定,他
也沒想到寶兒這麼靈性,不過還好它靈性,否則受傷的就是它了。
他反駁道:「是他先動手的,馬兒自動防衛何錯之有?難道只准他傷馬,不准馬傷人?」
「強詞奪理!畜生的命怎麼能跟人的命比?」
「哦?是嗎?如果本少爺說你們的命加在一起都不如我的馬命值錢呢?」楊鉞看夠了戲,從後方走上來,站在他的馬面前。
寶兒受了委屈,用腦袋頂了頂他的後背。
楊鉞安撫地摸著它的脖子,對它說:「放心,沒人敢欺負你。」
「楊……楊鉞?」一名學子下意識喊出了楊鉞的名字。
其餘人紛紛後退,將受傷的崔尤旺暴露在最前面。
崔尤旺趴在地上,抬頭看到是這尊煞神,頓時慌了起來,「楊小爺,這是您的馬?」
「是啊,我的馬你們都不認識?」楊鉞隨手抓了一個路邊的觀眾,問他認不認識自己的馬。
對方使勁點頭,諂媚地笑道:「楊小爺的寶馬我們自然都認識的,如此靈性的馬全京城也僅此一匹。」
楊鉞滿意地點頭,「看吧,我沒故意誆你們,而且你們知不知道,我的馬是御賜的寶馬,純種的汗血寶馬。」
崔尤旺幾人更慌了,無論是「御賜」還是「純血」還是「汗血寶馬」,每個字都昂貴無比。
果然,楊鉞沒說出,他們幾個人加起來都沒這匹馬貴。
可楊鉞的馬怎麼會讓蔡晨騎?他們要是知道蔡晨有這樣強硬的靠山怎麼敢
欺負他?
其餘人忙說:「楊小爺恕罪,我們幾人只是路過此地,並未對您的馬無禮,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一群人腳底生風地跑了,獨獨留下崔尤旺面對這場災難。
崔尤旺欲哭無淚,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胸口痛得不行,卻還得忍痛給楊鉞賠罪。
「楊小爺恕罪,小生不是故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麼?不敢欺負我的馬,還是不敢欺負我弟弟?」
「弟弟?」崔尤旺大驚,蔡晨竟然是楊鉞的弟弟?表弟嗎?
「別愣著,趕緊磕頭認錯,本少爺忙得很。」
楊鉞招手讓蔡晨過來,攬著他的肩膀問:「你想怎麼處置他?還有剛才跑掉的那個,要追回來嗎?」
蔡晨紅著臉說:「不必處置了,他們在書院欺辱我,我也欺辱回來了,此事便清了。」
楊鉞捏著他的臉笑道:「不錯,本性善良啊!繼續保持。」
崔尤旺聽了想吐血,就蔡晨這報復人的手段竟然也算善良?不愧是一家的。
他趕緊磕頭認錯,真誠道歉,蔡晨與他們也不是生死之仇,教訓了幾句也就過去了。
而且經此一事,量他們也不敢再來欺負自己。
蔡晨又跟寶兒道了謝,親自牽著它走回去,小書童低頭跟在楊鉞身後,小聲說:「六少爺,是奴才保護不力,讓小公子受欺負了。」
「你又不能進書院,而且你的面子還不夠大,打擊報復這種事情當然得由大人來做。」
小書童
心道:您也沒比我大幾歲。
楊鉞去參觀了邵芸琅的鋪子,前面還在裝修,聽說這裡準備開個茶樓,他十分懷疑邵芸琅會賠個精光。
鄭管事憂愁地說:「二姑娘說了,茶樓贏不贏利不要緊,她現在不缺錢,開茶樓比較方便我們出入。」
他們幾個大男人住在後院,如果是做女人生意,那他們就不好住在這裡了。
「她財大氣粗,你們聽她的就是了。」
「是,屬下們知曉輕重,不過二姑娘目前只讓我們去請會說書的先生,說茶樓下個月開業時要用。」
楊鉞甩下一句:「到時候開業了通知本少爺。」然後揮揮手離開了。
謝淵回到家中,給母親診脈開藥,針灸推拿,一番忙碌後老夫人才精神起來。
「倒是累壞你了,以後這種事讓府里的大夫做就行了。」謝老夫人心疼地說。
謝淵洗了手坐下來,笑著說:「不礙事,又不是什麼力氣活。」
「你啊,從小脾氣就倔,看著斯文,實則執拗的很,那件事我說幹了嘴你也不肯答應,可我真想在閉眼前看到你大婚啊。」
「娘,您何必呢?」謝淵著實不明白她為何執著此事。
「你不懂,咳咳……這不過就是當娘的一點執念罷了。」
謝淵苦笑,他是個不孝子,從小到大讓父母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就連終生大事,也總讓他們發愁。
「可否讓我見一見邵二姑娘,我想問她幾句話。」謝淵退一步說。
老夫人
喜笑顏開,「好好!我這就讓人去給那丫頭送帖子。」
第186章 靜候佳音
梁氏正在為邵宛卿懷孕的事情發愁,也沒空管邵芸琅。
接到帖子後,邵芸琅便帶著丫鬟去了謝府,路上便在想,謝老夫人這帖子下的唐突,難道並非談論她的婚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