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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衍急匆匆出來,先確認了徐母和邵芸琅的安全,然後才趕去審問賊人。
徐家的護衛被放倒了一屋子,謝家的丫鬟也暈了大半,姚如蘭因為半夜起來如廁逃過一劫,此時忙著給同屋的丫鬟潑水。
徐衍命人去官府報案,看到被押上來的一群男人,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聊城內比較靠近碼頭的一家客棧,往來的客商和旅人很多,本以為會很安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去將客棧掌柜和小二全拿下。」徐衍不確定他們是否是裡應外合,但如果是,他們
完全可以在飯菜酒水裡下毒。
第410章 攔路
「徐大人,抓住了八個,逃走了五個,還需要繼續追嗎?」何一請示問。
雖然他們可以不聽徐衍的,但這裡只有他是官身,由他出面處理是最合適的。
徐衍朝他們鄭重道謝,今夜如果不是有他們,徐家人沒一個能醒著。
「先不急,問問他們是什麼人,為何會沖我們來,目的是什麼。」徐衍知道這些人的本事,刑訊審問都是一把好手。
長戈走過來拎起一個人,拍著他的臉頰笑得一臉陰險,「就你了,剛才就是你想往大爺的屋裡吹迷煙的吧?好的很,跟我去一邊聊聊。」
原本還算鎮定的賊人被突然傳來的慘叫聲嚇得癱坐在地上,隔著一道牆,同伴悽厲的慘叫就像一道催命符,突然讓他們不淡定了。
「怎麼回事?吳小柒,你不是說只是偷點東西,就算被抓住也不會有大事嗎?」
吳小柒爬到徐衍腳邊,磕頭痛哭:「這位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錯了,您饒了我們吧……」
其餘人爭先恐後地喊道:「大人,跟我們沒關係啊,我們只是……只是路過!」
「對對對,我們只是路過!路過的!冤枉啊大人!」
徐衍也接觸過許多案子了,一看就知道這群人就是普通的市井流氓,至於帶頭的那兩個矮個子男人,估計懂些旁門左道,這才拉來一群人想偷東西。
自從他清剿了那窩藏在山裡的倭人後,這一年已經遇到了三次刺殺,都是用些
不入流的小手段。
雖然每次都驚險避過,但這次帶著母親和邵芸琅同行,一不小心就會連累他人。
等官府的人來了,徐衍親自去交涉,以謀殺朝廷命官的罪名將這些人定案,首犯必死無疑,剩餘的那些,最輕也要判個流放。
等邵芸琅起床,聽說案子已經定了,也就沒再關注這件事情。
不過再次上船後,長戈私下找邵芸琅說:「那位徐大人恐怕染上了是非,咱們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正有此意,交代船夫,將船行慢些,下一個碼頭,咱們在岸上休息兩日再走,就說我身體不適。」
那徐衍趕著赴京上任,不可能在路上慢慢走。
長戈回到船艙,兄弟們面前擺著這次從賊人身上搜羅來的各種東西。
「這東西好啊,裡頭灌了蒙汗藥,但是針狀,一針扎進人體,再厲害的也得倒下。」
「還有這個,連環鎖,市面上少見的很,把它往門窗上一幫,斧頭都劈不開。」
「最厲害的要數這個褡褳,裡頭的藥五花八門,回頭得看咱們軍醫好好研究研究,說不定都是好東西。」
「真不得了,這兩人年紀不大,江湖經驗倒是不小,東西備的還很齊。」
長戈把手套脫了往邊上一扔,拿過那支吹迷煙的竹管,裡頭的藥已經清空了,看得出來是常用物件,竹管都變色了。
「這兩人作案手法老練,肯定不止幹過一回這種勾當了,聊城官府竟然問都不問就
將人收押了。」
「你不是審訊過了,可有收穫?」
「嘴硬的很,說的話半真半假,徐大人急著趕路,也沒當一回事,我也就沒多管閒事。」
長戟掃視著這些工具,點頭說:「也可能是在各地流竄作案的。」
「罷了,不歸咱們管,咱們只要護好夫人到京城就行,從今夜開始,值夜的人增加一倍,不能有絲毫懈怠。」
「是!」
長戈跟在楊鉞身邊時間最長,他的話還是有威信的。
「外頭下雪了,往北雪會更大,還好咱們啟程早,再晚幾日,運河都要凍上了。」長戈帶人去各處檢查了一遍,免得夜裡出紕漏。
邵芸琅坐在窗前看雪,一開始只是雨夾雪,等船過了滄州,離京城也就不遠了。
這一日,船隻在河道上正常航行,他們離開徐家的官船已經兩日了,本以為兩條船會越來越遠,沒想到今日卻看到了徐家的船停在河道中央。
「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應該早經過此處了?」長戈去請邵芸琅,何一下意識命所有人隨時戒備。
邵芸琅裹著厚厚的斗篷走出船艙,銀鈴撐著傘走在她身旁。
「是徐大人的船,離得有些遠,攔在他們船隻前面的好像是漕幫的船隻。」長戈替邵芸琅解釋說。
他們在這條航道走過好幾次,漕幫的船也有遇到過,但一直相安無事。
「夫人,咱們是上前還是退後?」長戈不想惹麻煩。
邵芸琅想到徐家那群不中用的護衛,
皺眉說:「上去看看,如果遇到麻煩,將徐老夫人接到我們船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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