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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上次表白後她還肯繼續和自己合夥做生意,應該就說明沒生氣。
換做別人這樣
告白,早被邵芸琅大卸八塊了吧?
楊鉞想到這裡又笑了起來,摸了摸紙上的字,這字一看就不是她用右手寫的,連落款都沒,真夠謹慎的。
罷了,既然不能當面見她,在意這些小細節做什麼?
楊鉞提筆給邵芸琅寫回信,囉里囉嗦地寫了好幾頁紙,全是些瑣事。怕邵芸琅嫌他煩,又重新寫了一封簡要些的。
可怎麼看都覺得第一封更有人氣些,於是將第二封燒了,在第一封的結尾寫上情詩,依舊是那毫不遮掩心事的直白的詩句。
「我就不信,你那寒冰鐵石一樣的心腸能一輩子都不融化。」
楊鉞命人將信送出去,然後去校場練兵。
士兵們本就被每日的操練折磨的身心俱疲,今日不知將軍受了什麼刺激,竟然親自來折騰他們,害得眾人一天下來累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而那位楊將軍則生龍活虎地給一支商隊辦接風宴。
孫小福受寵若驚,深知自己還沒這麼大的面子,八成是託了夫人的福。
再想想楊小爺一直未定親,將來這將軍夫人是誰還真不好說吶。
孫小福自然是希望二人能長長久久的,一來他對楊鉞十分尊崇,二來楊家勢大,遠非姑蘇的謝府能比。
若夫人改嫁,對她身邊的下人來說,應該都是一件好事。
不過像楊家這樣的人家,真的會讓嫡子娶一個寡婦嗎?
孫小福只在心中揣測,半點不敢透露給別人知曉,連他媳婦都不敢說
邵芸琅那邊隔了半個月才收到楊鉞的信。
她送出去的信有多厚,回信就有多厚。
她給楊鉞畫圖是一時興起,正好用得上了,才想起來畫給他。
而且有些東西,若隔得時間久了,想記也記不起來了。
那一張張零碎的圖也是她無聊時隨手畫下的,甚至沒有按順序,只看楊鉞是否能拼起來了。
拆開楊鉞的信,邵芸琅看得很認真,心裡腹誹著:這人怎麼還跟三歲奶娃娃似的,一句話翻來覆去說好幾遍,可偏偏她愛看。
從他的信中能看到山海關的點點滴滴,那巍峨的城牆,才剛完中秋就已經開始落雪。
一座座緊密相連的射箭台,每天都會有弓箭手輪流巡防,並且在城外設立箭靶練箭。
還有那從山腳蜿蜒至山頂的士兵,在楊鉞的高強度訓練下每天怨聲載道。
而楊鉞也因此得了一個「活閻王」的稱號。
邵芸琅光是想到士兵們私底下罵他的場景就樂壞了,那般生動的場景真想親眼見一見啊。
楊鉞太會取悅人了,知道她喜歡什麼,也知道她會為什麼心動。
至於信最後的情書,邵芸琅都當飯後甜點看的。
就楊鉞那文筆和肚子裡的墨水,也著實寫不出什麼好詩來。
偏偏邵芸琅讀多了拍馬屁的文章,對這些文字實在五感,若是楊鉞能當面對她說這些,或許看在他那張俊俏的臉上,邵芸琅還會心動幾分。
「夫人,隨著信來的還有一張皮子,您快
瞧瞧,這是最上等的雪狐皮吧,順滑溫和,給您做件襖子如何?」
惜月沒打擾她看信,等她放下信才將皮子送到她面前。
第336章 故人
這張皮子便是送入宮裡也是非常上等的貢品,沒想到楊小爺就這樣給她家夫人送來了。
惜月是最早知道二人關係的,也曾因為邵芸琅無法嫁給楊鉞難過過。
她甚至懷疑邵芸琅是對楊小爺有好感的,因為她從未見過她對其他男人這般上心過。
她對謝三爺也很好,照顧的無微不至,體貼入微,可那不一樣。
在三爺面前,夫人就是一個賢淑溫良的好妻子,事事不出錯,可在楊小爺面前,姑娘會有喜怒哀樂,會釋放自己的本性,也從不在意楊小爺看到自己兇狠的一面。
那才是真正的生活吧?而不是戴著面具活著。
邵芸琅伸手摸了摸,確實非常舒服,顏色是純白色,沒有一根雜色,極品的皮子。
「做襖子太浪費了,裁開給我與大嫂、靈之各做一副圍脖和袖套吧,配我那件白狐皮的斗篷正好。」
惜月笑著應下,同時說:「您與大夫人她們的感情真好。」
「人都是相互的,她們敬我三分,我自然回敬她們五分。」
「那等大夫人他們回京,您不如也一起回去吧,哪怕回去住幾年也好啊,到時候三姑娘應該也要出嫁了。」
邵芸琅剛收到二嬸的來信,特意知會她邵宛茹定親的消息,也算有心了。
「到時候再看吧,這一來一回少不得兩個月,怪累人的。」
惜月吐著舌頭,小聲吐槽道:「您這樣都嫌累,若是讓您去天涯海角,您保管去一兩年都
不嫌累的。」
邵芸琅哈哈大笑起來,還真是這樣,惜月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丫鬟。
她讓靈犀端來燕窩粥,分給惜月一碗,自在地說:「你確實懂我,但有些事情知道了也別說出來。」
惜月捧著燕窩粥吃了一口,笑著說:「是是是,有這麼好吃又貴重的燕窩粥喝,主子對我真好。」
「知道就好,好好養著,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給我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