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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說了,姑娘喝了藥睡下了,這院子裡根本沒人進來。」
「那人會武,跑得又快,要是爬牆進來你們也未必知道啊。」重點是,大家已經認定了那人是四皇子,那他就很有可能會來卿水閣躲避。
而且其他院子都很配合他們搜查,只有卿水閣緊閉大門不讓他們進來,要說沒鬼誰信啊。
「得罪大姑娘了,老侯爺與兩位老爺都在等結果,屬下不得不搜查每處,還請見諒。」
邵宛卿扶著額頭說:「罷了,你們搜吧,動靜小些。」
侍衛們轉了一圈,查的十分仔細,可只有邵宛卿的閨房是他們不敢仔細搜查的。
那侍衛首領硬著頭皮問:「大姑娘,能否讓屬下檢查一下床上和床底?」
「放肆!」春熙覺得他們太過分了,該查的地方都查過了,她們怎麼可能讓賊人闖進來不知道?
而且姑娘的床榻怎麼能讓外男檢查,這成何體統?
邵宛卿本來就不舒服,聽了這話也是怒火中燒,不過她沒反對,起身扶著丫鬟的手走出去,丟下一句:「
查吧。」
人自然是找不到的,但侍衛們也沒排除嫌疑人是四皇子,畢竟這府里能藏人的地方很多。
而且後門離卿水閣有些遠,那人未必會躲進這裡。
罷了,還是去領罰吧。
找了一夜也沒找到人,就差挖地三尺了,大家便以為那人早跑了。
「將那幾個門房押下去好好審問,也許他們知道一點什麼。」老侯爺沉著臉吩咐。
很快就有結果送來了,還真有人招了供,說了一些之前發生的事情。
門房偶爾收了好處放人進來也不是稀罕事了,有的是下人的親人,有的是主子行個方便,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自然,也有那位四皇子。
而今夜這位到底是誰沒人知道,老侯爺聽完後擺擺手說:「算了,折騰了一晚上,都去休息吧,把這幾個犯事的門房都撤了,以後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老爺眉目間有些羞憤之色,趕緊扶著父親說:「爹,我送您回去,宛卿那邊我會訓誡她的。」
「年輕人膽大放肆,宛卿和四皇子婚期都定了,私下來往也沒什麼稀奇,不過我武侯府也不是想來就能來的地方,下回他要再來,讓他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進來,此等宵小行徑不符合他的身份。」
老侯爺說完就走了,這話傳到卿水閣,邵宛卿惱羞成怒,沒想到她和四皇子的事情會以這樣的方式被戳破。
「姑娘,您別生氣,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侯爺說的沒錯,您與四
皇子婚期都定了。」
邵宛卿頭痛欲裂,低聲斥責道:「若不是寧蘇晴很快就要入四皇子府了,我也不會出此下策,若不能牢牢占據四皇子的心,等我入府就要受她牽制了。」
「您放心,四皇子明顯愛重您的。」
「真真假假,誰能看得清?」邵宛卿躺回床上,低吟了一聲,問春熙:「去看看太醫什麼時候來,我頭疼的很。」
「是。」春熙忙打發人去問話,自己守在一旁照顧邵宛卿。
沒多久,梁氏氣勢洶洶地過來,還帶來了不少粗壯的婆子,進門就將卿水閣的丫鬟全綁了。
梁氏大步走進女兒的閨房,先四處看了一圈,才坐在床邊問:「你怎麼如此糊塗?竟然瞞著我私下見四皇子!」
「母親……」
「別喊我,剛才你父親很生氣,竟然打了我,還讓我過來與你說,從今日起到你出閣,一步也不許出這個院子,更不能再讓四皇子來咱們府上。」
邵宛卿默默地聽著。
梁氏也是遷怒,而且是她攔著不許二人見面的。
她放低聲音說:「你這個傻孩子,娘這麼做難道會害你?男人都是一樣的,遠香近臭,你還沒成親,就應該讓他惦記著,現在見得多了,他以後就不稀罕你了。」
「是女兒的錯,他最初是買通下人進來的,我沒能及時制止他。」
「他有這份心說明他在意你,但如果連這半年時間都等不了,那就失了氣度了,堂堂皇子擅闖武侯
府,傳出去會被人彈劾的。」
「母親放心,不會有下次了。」邵宛卿虛弱地說了一句,然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把梁氏嚇壞了。
「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來人!快來人!」
太醫姍姍來遲,反而是府里的郎中先過來了,幾個人輪流診脈,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
「大姑娘似乎……似乎是滑脈……」
梁氏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滑脈?是她以為的那樣嗎?
「你們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她醒過神來,怒喝道:「趙嬤嬤,將幾位郎中帶到隔壁休息,我一會兒過去問話,再把春熙帶進來!」
她以為四皇子擅闖武侯府已經是醜聞了,沒想到會有更大的醜聞等著她。
春熙很快被帶進來了,梁氏起身打了她一個耳光,「賤婢!你老實交代,四皇子來時,可有……可有輕薄大姑娘?」
春熙愣了一下,然後跪在地上,她的反應已經回答了一切。
梁氏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他怎麼敢!」
春熙瑟瑟發抖,哭著說:「夫人恕罪,那回四皇子來時喝了酒,神色萎靡,大姑娘多留了他一會兒,後來……後來……姑娘本來不肯,可是四皇子說……他說……」<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