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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大人一個健步擋住她去路, 很嚴肅:「我同意!」
苟蘭花也很嚴肅,「我會對你負責的!」
兩人都覺得此番對話有些不對勁,默默撇頭,又重新坐了回去。
苟蘭花道葛寶和影兒說不定在哪個地方呆著,總不會把他們兩人真撇下, 想四處找找人, 尚書大人附和稱是, 兩人往相反的方向走。
走到看不見人, 人也看不見她的地方, 苟蘭花才拍了拍胸, 回想剛才那一幕,沒料想還真的將一個幾十年不明原因不成親的老頭給追到手了, 她對此前的作戰計劃所出現的驚人效果表示很滿意。
與此同時, 尚書大人身輕如燕, 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思索著難道是心上人知曉自己幾十年不變的心意後, 願意接受自己?
他開始有些懊惱, 這幾十年的情意, 今天可是連個零頭都沒傳遞出去呢, 雖然懊惱,嘴角卻不斷掛著笑, 還笑出聲。
各自收拾好心情,兩人又陸續回到原地,這個說沒找見葛寶和影兒啊,那個說對啊,不知道兩個小輩躲到哪裡去了啊。
坐了一會,看著日頭西斜,兩老人是真的覺得不對了,那兩晚輩不會真的不在這裡吧,那他們要怎麼回去?
想罷,這次是真的趕緊去找人。
葛寶和張影兒確實是忘記了,兩人最近因為此事嚴重睡眠不足,此次計劃又弄得心驚膽戰,一鬆懈下來便都覺得有些困頓,本想在花園裡坐坐,不小心依偎著睡著了,直到到了飯點,葛家下人四處找人,小喜也要喊張影兒回家吃飯,兩人這才被吵醒。
張夫人說了,還未嫁過去之前不要老到男方家蹭飯,所以張影兒沒留下。
葛寶送了心上人,打著哈欠往飯廳走,見現場人少了一個,拍大腿,糟糕,出大事了!
他往外跑,撞上也想起事來,正往回趕的張影兒,兩人趕緊催車夫帶他們出城找人。
找到人的時候,苟蘭花和尚書大人已經被蚊子叮傻了,揪著自家的晚輩回家,道要好好教訓一番,關了門,鬆了手,這才豎起大拇指:「做得好!」
幾十年不願成親的尚書大人與一輩子都沒得到丈夫正眼相看的葛家小妾成了,兩家小廝們覺得世界真瘋狂,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葛太爺心最慌,他沒想事情真的成了,家裡小妾的定位開始岌岌可危,還沒想出好辦法來,尚書大人先找上門了。
尚書大人想好了,雖然兩人年歲不輕,但既然上天給的緣分,也互通了心意,可再不能讓人受委屈了,他要葛太爺放人,蘇家會重新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將人抬進門。
直到見面之前,尚書大人一直都是將葛太爺視為情敵的,之前與心上人一同出行,一同爬山,一同逛書局等事都是他的心頭刺,談判的時候特地穿得特別瀟灑,精神勁頭特別足,看著葛太爺的眼神凌厲而嚴肅。
無形中被討厭了的葛太爺覺得很無辜,但心裡也一直在思索,早就聽聞蘇大人在朝中辦事一直都是雷厲風行,人古板嚴肅,做事不許通融,他以前未曾了解過那小妾的性子。
今年雖然關係破冰,但也知曉對方性子絕對不適合如此嚴肅古板的人,若是葛家這邊全盤放手,先不說苟家的意思,以後要是那小妾性子不穩當得罪了蘇大人,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但是不放人嘛,對方又是重臣,葛家雖然有錢,但錢玩不過權,這又如何是好。
見人居然在猶豫!尚書大人眸色一沉,心想這事今天成不成都得放人,再慫老子就真的一輩子打光棍了!
葛太爺無計可施,索性把決定權甩給苟蘭花,若是她也要走,那麼他便把休書寫了,誰叫她抱住了一條金大腿呢。
苟蘭花慢悠悠的來了,尚書大人老臉一紅,自從說開之後,他總是無法像以前那樣偽裝得天衣無縫,看到心上人就好害羞,凌厲的眼神都減退了些,而且也很緊張,他這樣可算做是提親拉。
「這樣啊,我拒絕。」
尚書大人的天!塌了!
苟蘭花絮絮叨叨,先道尚書大人為朝中大臣,若是取了別人家休掉的小妾,恐怕有損名聲,再道葛寶和張影兒的婚事也逐漸提上了日程,開春後葛寶要去參加科舉,她也不想多生變故,最後又道做為與時俱進的老年人,他們要有各自的自由。
尚書大人很感動,雖心上人所擔憂之事確實會有,但他不在乎,但知曉那人將自己的事放在心上,又怎麼會不高興。
葛太爺也很感動,畢竟小妾抱了金大腿之後居然還想著葛家,想著葛寶。
兩男人問:「那你的意思是?」
苟蘭花往外瞅瞅,嘀咕著時間差不多了,不消一會兒,桃娘和苟大哥風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苟大哥一招手,伸手兩個小廝齊齊舉著托盤上前,托盤上的絨布一掀開,都是排得整整齊齊的金元寶。
「你那偏院,我買了。」
眾人:.....
苟蘭花買下了葛家的偏院,當天就請人在牆上開了個門,門直通尚書大人的院子。
當天晚上,尚書大人躲著心上人見了葛太爺,將苟蘭花今日買院子的銀子盡數付了,心裡非常自豪。
他的!女人!當然要!自己!來養!
葛太爺望著兩袋銀子,趁著夜色去了趟苟家,把今天苟蘭花買院子的銀子和尚書大人給的銀子一併還了,末了又給了一袋,道那院子就當是葛家送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