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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次指過兩個寸頭和短髮少年,「聽說你們三位要來體驗放牧,我就特意把我三個兒子叫來了,他們個個都是草原上長大的,馬背上的好手。等會兒吃過飯,就讓他們領你們先去馬背上體驗體驗!」
這次上桌的飯菜比前兩天豐盛不少,甚至還多了一大壺馬奶酒,身為帳篷主人的旦增支使著三個兒子又是端飯端菜,又是給幾個人遞碗筷,一家之主的氣勢彰顯無遺。
在他的熱情勸說下,幾人不好拂面子,多少端起銅碗,喝了幾碗純白色略帶著渾濁的馬奶酒。說實話不太好喝,入口有點輕微的膻味,還帶點酸澀,但好在奶味濃重,度數較低,口感輕盈圓潤,洛諳晚整體還算接受良好,幾碗酒下肚,整個人都開始暖和起來,甚至微微汗熱。
「藏族人真能生!勸酒的熱情也好可怕,我總覺得不喝他就要吃我似的。」
盛綰綰皺著眉頭,捏起鼻子喝完酒,湊到洛諳晚耳邊咬耳朵,「一會兒是不是要騎馬,我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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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快要寫到文案那一段了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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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在村長旦增和他三個兒子的帶領下,洛諳晚三人及節目VJ走出帳篷,最終在離帳篷直線距離百多米的半露天馬廄處停下。
四五匹褐紅色毛髮,中小體型的馬匹時不時甩甩馬尾, 悠閒地低頭吃草。它們身上馬鞍韁繩一應俱全, 大約是主人愛惜馬匹, 馬鞍與馬背間還鋪了層厚厚的、顏色各異的長條布毯,馬鞍上則固定了一層更短的毯子。
洛諳晚注意到旦增家族成員上半身穿著相同制式的藏式長袍,內里純白外層褐紅,下半身卻不全是民族服裝,例如他幾個兒子就穿著牛仔褲,只腳上踩著樣式相似的長筒靴, 既具民族特色又不乏簡練。
「我們這兒的馬分兩批。」村長旦增開口介紹, 「一批是棚里的馬, 它們脾性溫順, 被我安排圈養起來面向遊客。我們這多少算是個小景點, 嘿,旅遊旺季每天都有導遊帶整車遊客過來用餐休息, 你們大城市來的年輕人,看見草原上的馬就兩眼放光, 嘴上嚷嚷著要騎,結果連馬鞍都不上不去。」
說到年輕人時, 旦增特意看了幾人一眼, 洛諳晚面上穩得一批, 盛綰綰膝蓋一痛, 懷疑旦增在指桑罵槐,她曾被慕寒蕭名下馬場的馬從馬背上摔下來過, 雖然防護裝備齊全沒受傷,但自此落下來不輕的心理陰影,別說學馬術了,簡直看見馬就腿軟。
至於雋哲,他倒不怎麼慌,因為他會騎馬。
他本人的經歷說起來相當神奇。三年前身為素人參加一檔選秀綜藝,憑藉顏值與過硬的唱跳能力從百多人中殺出重圍,斷層出道,自此收穫粉絲擁躉,成為新晉流量。
誰知他並沒有在唱跳歌手道路上發展,而是突然轉戰大熒幕,參演了一部大導的青春愛情片男一,憑藉這部電影橫掃了當年大大小小十數個最佳新人獎,自此頂流雛形初具。隨後不久他又轉向小熒幕,出演了一部雙男主大IP改編仙俠劇,劇播出後人氣一飛沖天,徹底大紅大紫。
短短三年內,從素人到影視歌三棲全線開花,誰見了不贊一聲圈內紫微星啊,至於大家心裡怎麼想,那就不得而知了。人紅是非多,圈內不少對家資本早就在背後扒他了,也不是沒有厲害的狗仔蹲到過他的照片、視頻,但每次都被他身後的資本拿錢擺平了,從未在大眾視野中曝光過任何私人醜聞。
或許個別大粉和站姐站哥們有部分知情人,但雋哲一沒戀愛,二或許個人魅力與時間管理能力雙強,這些知情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至於馬術,就是在參演仙俠劇前期特意去練習的。只不過雋哲嫌累又怕苦,只學了點皮毛,頂多只能在小型跑馬場牽著馬匹小跑個兩圈,應付劇組拍攝是夠了,後期的加強版訓練,他全部是讓「他」代替他去的,要是碰上劇烈又需要更高技術的馬上動作戲份,雋哲就會讓「他」替身上場。
而這場不為人知的隱秘替身計劃,早在更久遠出道前就已經開始了,直至今日,除了兩人父母,沒有任何人知道,雋哲這個名字,代表的竟然是兩個人。
而最大的獲利者,真實的哥哥雋哲,不允許任何人發現他的秘密,威脅他的利益,「他」不行,洛諳晚更不行。
旦增還在繼續,「另一批馬嘛,就是我們傳統的粗放模式,我家馬匹不多,也就兩百多匹,現在這個季節,只能在特定的幾個無水牧場放牧,避免馬匹受凍生病。遠來是客,先帶你們體驗體驗馬背上的感覺,一會兒再去牧場?」
他指指身後內斂沉穩的大兒子克西,二兒子德吉,以及相比哥哥們更活潑好動,卻被迫在父親面前乖巧的小兒子阿旺,示意三人挑選,「人數正好,我的兒子們別的不敢說,個個草原上的好手,騎馬、套馬杆樣樣在行!」
洛諳晚看向三人,嘴角抽搐,一聽套馬杆三個字,威武雄壯四個字就在腦海中自動浮現,這仨年紀一個比一個小,就身材而言,和威武雄壯的套馬漢子毫無關聯。
她覺得她上她也行。
雋哲:「女士優先。」
其實他更想說不用了,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他要先看看洛諳晚怎麼選。
盛綰綰小臉發白,緊張地手心冒汗,連懟雋哲都顧不上,哭喪著臉三連拒絕,「我不要,我不行,我有騎馬恐懼症,看見馬我就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