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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這幾天都不行。
明卉指指隔壁:「你準備如何處置那位?」
霍譽冷笑:「留著她,我倒是想看看她有何目的。」
明卉想起同住在這裡的芸老太太,有些擔心:「……不知她們還有沒有幫手。」
霍譽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麼,捏捏她的臉蛋,柔聲說道:「自是不能把她們留在這裡。」
明卉忙問:「還有什麼地方?」
霍譽是沒有私產的,就連他們現在住的那個宅子都是馮家的,明卉想起她的嫁妝里有一處二百畝的莊子,離完縣不遠,是三個哥哥一起給她置辦的,她只讓汪安去過一回,已經不太記得那莊子上有沒有能住人的空屋子。
可即使有空屋子,恐怕一時半刻也不能住人,需要粉刷布置之後才行。
畢竟,在真正的馮氏沒有找到之前,哪怕是做給外人看的,她和霍譽都要奉這假貨為母,太差的地方自是不能去住。
霍譽看著她,低聲說道:「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托宋彥在京城置辦了一處宅子,是官宅,帶花園的,比咱們現在住的那處要寬敞。」
明卉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瞪著霍譽:「宅子?還是官宅?京城的?」
霍譽點頭:「是啊,以我現在的品級是可以的,御史挑不出毛病。」
「你姓霍姓霍,霍侯爺可還沒分家呢,這宅子你買下來,也是要歸進公中的,你忘了?」
這什麼虧本的買賣啊,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明卉急出一腦門的汗!
「所以我把這宅子記在你名下,寫進嫁妝冊子裡了,和長平侯府沒有關係。」霍譽連忙安慰,小媳婦的汗珠子滋滋地往外冒,這是多著急啊。
明卉鬆了口氣,可急死她了,還好還好,這人不是太蠢。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
「這宅子多少銀子?」明卉質問。
「不貴,這宅子是前東家分家分到的,他不在京城,便把這宅子賣了,他遇上些事,急著用銀子打點,因此,也只賣了不到七千兩。」霍譽老實回答。
明卉也不知道,在京城,帶花園的官宅賣七千兩是貴還是不貴,她從沒想過要在京城置辦這麼大的宅子。
可是問題來了。
「七千兩?你哪來的這麼多錢?霍保住,你貪墨了?那咱們立馬和離,我可不想被你連累!」
霍譽……媳婦,咱能別提和離嗎?
「沒有,我在軍中,想貪墨也沒有機會,我和你說過吧,宋彥的生意里有我的股,我一個人也花不了多少錢,買越秀胡同這宅子裡用了一點,其他的便沒有動過,以前只有我一個人,住在軍營里也無妨,可現在我們成親了,你喜歡花,我就想買座帶花園的宅子給你種花,當時宋彥說這宅子帶花園,我一聽就答應下來了,只是我太忙,沒有去看過,等回到京城,那宅子也該交割清楚了,到時你去看看。」
明卉壓根不記得霍譽和她說過與宋彥合夥做生意的事,但這不重要了,霍譽買這宅子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是因為這宅子帶花園,隨她種花,隨她折騰。
只憑這個,明卉還沒看到那處宅子,便已經喜歡上了。
「霍保住,這麼大的事,你要提前和我商量的,這次就饒了你,下不為例!」明卉說著狠話,眼睛卻已經笑彎了。
霍譽連忙保證:「好,下不為例。」
明卉咧開嘴,笑出八顆牙,可是轉念又一想,不行啊。
「不行,你是想讓那假貨住到咱們的新宅子裡嗎?不行,絕對不行。」明卉堅決反對。
開玩笑,她還沒有住過呢。
霍譽忙道:「今天她和我談話時,問我這次來保定,是不是要接她去京城,我看她們的目的,就是先到京城,而且還是以我母親的身份,所以我會成全她。
你放心,一會兒我就給紀大人寫封信,讓白菜送到京城。
我的意思是,明天我帶她們回京城,你不用一起回去,留在保定等我的消息,等這事處理妥當,新宅子也該修葺好了,到時咱們直接搬到新宅子裡去,老書院街的這處,就先空出來吧。」
明卉懂了,老書院街的宅子裡以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可能會見血,也可能會出人命,霍譽擔心她膈應,所以這件事了結之後,這宅子就不住了。
「可以搬去新宅子,可是老宅子也不能賣掉,否則我的地窖就白挖了。」
「地窖?你在家裡挖了地窖?」霍譽眼睛亮了。
明卉想起來了,那會兒霍譽去了驍騎營,他再回來時,便直接去了詔獄,回家也只待了一日便和她一起回了保定,可能連後罩房都沒有去過。
明卉點頭,又道:「不僅是老書院街的宅子,就是這裡,還有隔壁的院子,也全都有地窖。地窖里能夠存放很多東西,冬天能放很多大白菜。」
霍譽還真沒有多想,在他看來,地窖就是在存放食物用的。
只是明卉卻不想留在保定乾等著,她想趁著這個機會去順德府。
原本以為霍譽會拒絕,沒想到霍譽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祝捷去過大名府,讓他和喬遠山跟著一起去,還有南萍,無論去哪裡,都要讓她護在你身側。」
霍譽給紀勉寫了信,讓白菜馬上送往京城,明卉眉頭蹙起,她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霍譽明明已經不是飛魚衛了,為何遇到事情還要在第一時間向飛魚衛報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