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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慧當時指的是烏騅,或者絕影,她同樣會答應。
當然,現在明卉已經可以肯定,這馬瘋子,就是價值千金的汗血寶馬。
小慧爹的本事是真大,這匹馬一身的黑毛,和天生的一般無二,根本看不出是染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褪下去,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沒有褪色。
小慧低下頭,官爺哥哥那麼信任她,可她卻因為自己的私心,做了對不起官爺哥哥的事。
可她現在也很喜歡颯颯了。
「因為,因為烏烏和影影說,颯颯天天欺負它們,它們快要被颯颯欺負死了,颯颯沒來的時候,它們過的都是好日子,可自從颯颯來了,它們就活不下去了,我想讓它們活下去,就……」
明卉懂了,難怪當時烏騅的叫聲那麼哀怨,竟來是在向小慧訴苦,還有絕影,也跑過去開小會了,兩馬一人滴滴咕咕的,原來是在控訴颯露紫的惡行。
不過,小慧能聽懂馬語?
這個認知讓明卉驚詫不已,在此之前,她也只是認為,小慧對馬有著天生的親近能力,但她壓根沒往馬語這上面想過。
正常人,誰會想到這個?
第398章 馬語
「嗯,阿呆說它不愛吃胡豆,它愛吃黃豆,可紅箋爹卻總給它吃胡豆,它都煩了。
大寶說它不喜歡和阿呆一起出去,阿呆總是拿尾巴打它腦袋。
胭脂說它也不喜歡阿呆,阿呆愛放屁,每次都要衝著它的腦袋放。
所以我勸了阿呆了,讓它不要總欺負大寶和胭脂,阿呆答應了。」
明卉已經傻了。
阿呆是霍譽的馬,大寶是白菜的,而胭脂是她的。
阿呆是幾個意思,跑到姑娘臉上放屁,臭流氓!
「你以前知道你能聽懂馬說話嗎?」明卉問道。
小慧搖頭,她長這麼大,認識的第一個馬朋友就是胭脂,她是為了胭脂才勸阿呆的。
明卉笑了,她知道,小慧只憑這個本事,就不會被送去春米了。
這麼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明卉可不想讓她和孫家那些人一樣,住在女犯營里。
至於拽得二五八萬的颯大老,紅箋爹那小身板,肯定是伺候不了的,還是交給小慧吧。
不過,現在颯大老那一身的黑毛也是個問題,得讓皇帝相信,這就是他的汗血寶馬才行啊。
一千兩黃金啊,今天已經給出去一百兩了,必須要把這千兩黃金拿到手才行。
明卉決定去找霍譽說說這件事。
這幾天霍譽太忙了,晚上也不一定能回來,明卉要找他,要麼去衙門,要麼去詔獄。
明卉換上飛魚衛的衣裳,帶上汪安去了衙門。
霍譽不在。
又去詔獄,霍譽也不在。
好在蘇長齡還在詔獄,明卉一問才知道,霍譽一大早去了邯鄲。
根據焦遠逵的交待,他欠了不少賭債,有人替他還上了,交換條件就是想辦法讓陳家棟死。
身為飛魚衛,焦遠逵手裡不止一條人命,詔獄裡刑訊逼供是家常便飯,打死一兩個犯人,那是常有的。
所以他一口答應下來,事情很順利,可是這幾天他忽然感覺風向不對,上面竟然讓他們這一組人去查什麼貪污桉了,於是他當天便請假,謊稱回老家遷墳,實則躲到相好家裡。
據他所說,那個替他還債的人,是放印子錢的鄭三郎。
鄭三郎開了一家茶館,茶館不大,生意也一般,鄭三郎也不靠茶館賺錢,他這茶館裡招待的,都是來找他借印子錢的人。
京城地,居不易,那些外地來的小官,寒門出身的進士舉人,想在京城站穩腳根委實不易,要租房,要養家湖口,上下打點,尤其是那些寒門出身的,是被全族甚至全村人供出來的,一朝做了官,當然要報達,一輩子報達不盡,還有他的兒子、孫子,只要祖墳還在,他和他的兒孫們就要報達那一方水土的父老鄉親。
缺錢,他們比普通老百姓還要缺錢。
鄭三郎放印子錢,專門做這些小官的生意。
說實話,借錢的都是文官,武官不多。
窮文富武,武官大多都有些家底,沒到要借印子錢才能周轉的地步。
焦遠逵是個例外,誰讓他好賭呢,他家的飛魚衛,到他這裡是第三代,可自從他賭上癮,厚實的家底敗光了,他還欠了一屁股債。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飛魚衛,他早就被要債的扒光衣裳扔大街上了。
可飛魚衛也不能一直欠債不還吧,這裡是京城,真鬧到衙門裡,他這差使也別想要了。
好在這時,他認識了鄭三郎,鄭三郎康慨解囊,只要他把陳家棟弄死,借給他的錢,就不用還了。
飛魚衛找到那家茶館時,鄭三郎不在,只有一個夥計,夥計是新來的,才來了三天,看到一大群凶神惡煞的飛魚衛闖進來,當場便給嚇尿了。
「東家,東家有事,沒在,不知道去哪了?」
好在鄭三郎的住處不難找,飛魚衛找到時,鄭三郎已經人去樓空。
只要是出現過,就要留下痕跡。
霍譽不信邪,繼續查,這一查就查出來了,鄭三郎真不是平地里冒出來的,他的大哥鄭大郎,是邯鄲知縣的錢糧師爺。
而現任邯鄲知縣,居然和孫家沾了點關係,他家裡一位生了兒子的姨娘,是曾經的承恩公夫人身邊的一名丫鬟,年紀大了放出去,做了知縣的姨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