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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相當於是坐了冷板凳,許煥以前和霍譽大面上也還過得去,可如今不一樣了,霍譽官升一級,春風得意,許煥則灰頭土臉,事事不順。
這會兒,他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飛魚衛,看上去有幾分眼熟,身邊的隨從低聲說道:「那是霍世子的人,叫花生。」
許煥想起來了,他聽人說過,霍譽外強中乾,是個懼內的,這個花生,就是世子夫人派來監視他的。
「霍世子不是進宮了嗎?這個花生來詔獄做什麼?」許煥沒好氣,使個眼色,長隨便向花生走了過來。
「花生小哥,你沒隨你家世子進宮?」長隨問道。
花生搖頭,一臉老實:「夫人讓我來問問,世子是真的進宮了,還是假的。」
「你家夫人不相信霍世子進宮了?」長隨忙問。
花生繼續搖頭:「夫人沒這麼說。」
長隨懂了,說來說去,就是世子夫人不放心,以為霍譽夜不歸宿是去花天酒地了。
沒辦法,誰讓霍世子有霍侯爺那樣的爹呢。
「霍世子是真的進宮了,沒騙人。」長隨笑著說道。
花生再搖頭:「我不信,以前世子進宮,可不會一去這麼久,宮裡都是女人,哪能讓男人在宮裡過夜的?」
長隨連忙把他拉到一邊:「我說,你可不要胡說,這話是你能說的嗎?啥男人女人的,以後可不能說了。」
長隨四下看看,低聲說道:「霍世子留在宮裡,那是有原因的,宮裡出大事了,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花生後退一步:「你才胡說,你們許大人又沒有進宮,宮裡的事,你能知道?吹牛吧!」
第417章 牆頭的紅杏
「誰吹牛了,我才沒有!」隨從不高興了,以前看花生這小子還挺上道的,怎麼幾日不見,都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了,不就是他家主子升職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家爺早晚也能升。
花生撇撇嘴:「許大人手頭的案子查完啦?既然還在詔獄,那就是沒查完,既然沒查過,那就是沒有進過宮啊,都沒進宮,又豈會知道宮裡的事,你是沒吹牛,你是死了的鴨子,嘴硬!」
隨從看了看,見自家大人已經回屋去了,走廊里只有他和花生兩個人。
隨從一把扯過花生,往裡面走了幾步,確定沒有人能夠聽到他們的說話了,這才咬牙切齒:「哎,我說,小花生,你別以為你家霍世子升了官,就抖起來了,說來說去,不還是懼內嗎?別看我家大人沒升官,可我家大人在家裡,那是說一不二。」
花生也生氣了,你說這人的眼皮子怎就這麼淺呢,說著說著,就扯到後宅那點子事情上了,她家霍保住懼內又如何,懼內的人才有福氣,那個許煥,一看就是個福薄的。
花生冷哼一聲,擰擰鼻子,表示他的不屑。
「行啦,你扯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掩飾你家許大人沒進宮,宮裡的事一問三不知嗎?切,當誰看不出來似的,沒意思,真沒意思。」.
「花生,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家許大人沒進宮,就不知道宮裡的事了?我告訴你,宮裡的事,許大人清楚著呢!」隨從叉腰,擼袖子,準備開戰了。
花生翻個白眼:「又吹上了,別告訴我,是宮裡丟了個前朝留下的馬桶。」
「去你娘的,什麼馬桶啊,丟的是玉璽,玉璽,你再胡說,我就抓你,治你個欺君之罪,你信不信!」
隨從咄咄逼人,花生節節敗退,然後,噗通一聲坐在地上,他飛快爬起來,轉身就跑:「我信,我信,我全都信,風緊,扯乎!」
看著花生落荒而逃,隨從得意洋洋,如果這裡不是詔獄,他一定縱聲大笑,看,他家大人雖然鬥不過霍譽,可他卻把霍譽的小廝嚇得屁滾尿滾。
可是忽然之間,隨從就笑不出來了,不對,許大人說過,玉璽的事是不能說出去的,就剛剛,他還想糊弄花生,就說是皇帝養的狗丟了,讓霍譽去找狗的,對,霍譽上次找馬,這次找狗,多好的事!
可他怎麼說著說著,就把玉璽的事給說出來了呢。
嗯,花生那小子嚇成那樣,說不定沒有聽清,對,一定沒聽清!
花生跑到街上,看到賣雪花酪的,大喜,連忙要了一碗雪花酪,冰冰涼涼,全身上下都順貼了。
誰說天涼就不能吃雪花酪了,她現在就急需這麼一碗雪花酪,給她壓壓驚。
要不晚上去鬼市上走一圈,看看皇帝是不是懸暗紅找玉璽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明卉便連連搖頭,不行,萬萬不行。
玉璽,不是御馬,她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揭這個花紅。
還是讓飛魚衛找吧,霍保住,你行的!
既然不準備去賺這個錢,明卉的腦袋也越發清明起來。
這樣說來,皇后讓她看的那顆香丸,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是迷香。
就是不知道玉璽平時是由誰保管,是皇帝自己管著,還是有指定的太監?
應該是太監吧,否則不會死了這麼多人。
用迷香,迷暈了皇帝和一堆太監,然後輕而易舉偷走玉璽。
那麼,問題來了,偷玉璽有什麼用?
當然是登基了!
想到登基,明卉首先想到的就是魏騫!
年前,霍譽派聞昌去山西沁縣查過魏騫,魏騫前年已經成親,如今已經有了一個女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