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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霍侯爺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可現在皇帝都開口了,他就只能放在心上了。
他剛回到府里,長隨就回來了,霍侯爺聽了那日子,嚇了一跳,不帶這麼逗人玩的,還有兩天就要催妝了?
他再一問,鬆了口氣,早在下聘時,定襄縣主就送過去了五千兩銀子和一套頭面,那小子很痛快地就收下了。
霍侯爺問長隨:「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長隨一臉為難,您都有多長時間沒去過定襄縣主屋裡了?
那林家五朵金花,您現在恨不得日日在她們那裡,定襄縣主想見您,還不如等您精盡人亡更容易。
但是侯爺會辦事,人不到禮卻沒有斷過,隔三差五就給家裡這兩位送東西,雖說都不值錢,可禮輕情意重,別說西院那位了,就是定襄縣主這位見過大世面的,每次也都要感動得直抹眼淚。
感念定襄縣主這事辦得不錯,霍侯爺終於進了定襄縣主的院子,定襄縣主激動得差點暈過去,溫存片刻,定襄縣主便如同一隻溫順的綿羊,跟著霍侯爺來了老書院街。
第222章 鄒慕涵出場
朝堂上發生的事,霍譽是聽紀勉說的,紀勉說道:「看來這一次,你的世子是穩了。」
霍譽搖頭:「暫時我還不想要。」
紀勉嘆息:「你這孩子,何必呢,那本來就是你的。」
霍譽眼底滑過一抹郁色,嘴邊卻漾起微笑:「既然本來就是我的,我又有何可急的。」
紀勉一怔,隨即笑了:「也是,有人比你更急,這世子的頭銜給了你,至少在長平侯活著的時候,這爵位都是穩的,可若是還這樣拖著,誰知道會如何?」
還能如何?
長平侯府連著承恩公府,最近這幾年,承恩公府鬧得太不體面,再這樣下去,太后和皇帝心裡的那點情份也就要消耗光了。
承恩公府畢竟不是皇帝真正的外家,而太后沒了承恩公府,她還是太后,還是大晉最尊貴的女人。
太后能有今天,可從未依靠過娘家,承恩公府的榮華富貴,卻全都是因太后而來。
前陣子尤小姐的那樁桉子,承恩公府只損失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外室子,這已經是皇帝給承恩公府最後的體面了。
下一次會如何,恐怕除了承恩公府自己,別人都能想到了。
偏偏承恩公府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最近又有了小動作,皇帝這個時候,逼著長平侯請立世子,何止是敲打長平侯,更是在給承恩公府上眼藥。
霍譽如果這個時候接了招,那就是被架到了火上,別人在意的是那烤肉香不香,而被烤的那個是何滋味,就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紀勉又是一笑,對霍譽說道:「也是,你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做烤豬的。」
霍譽回到老書院街,便聽說了霍展鵬來過的事。
霍展旗和韓氏也是剛剛進門,聽完霍謙的轉述,夫妻二人齊齊看向霍譽:「阿譽,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霍氏族裡雖然讓霍展旗一家來給霍譽操辦親事,但畢竟隔了房頭,而霍展鵬才是霍譽的親生父親。
如果霍展旗一家沒在京城,霍譽壓根就不會理會這件事,霍展鵬給銀子,他就收下,霍展鵬想讓他給撐面子,對不起,哪涼快哪待著去。
可是現在霍展旗也在,霍譽便不能這樣做,他對霍展旗說道:「伯父伯娘你們累了一天,先休息休息,我現在去長平侯府。」
霍展旗擔心霍譽會吃虧,想要跟著一起去,被霍譽婉言拒絕。
他和霍展鵬之間的那些爛事,沒有必要把別人牽扯進來。
兩個時辰後,霍譽便從長平侯府回來了,對霍展旗說道:「喜事還是在這裡辦,霍侯爺到時會來。」
霍展旗和韓氏面面相覷,就這?兩句話?這事就過去了?
霍謙試探地問道:「譽弟,喜事在這兒辦,真的行?」
霍譽笑道:「怎麼就不行了?霍侯爺既然同意了,那就是行了。」
好吧,霍侯爺,這是連「父親」也不叫了。
霍譽感覺到霍展旗和韓氏心中的不安,安慰道:「伯父和伯娘放心,到時我會給他面子的。」
霍展旗和韓氏齊齊鬆了口氣,給面子就好,給面子就好,霍展鵬雖然不是東西,可也是霍家人,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整個霍家面子。
而此時的長平侯府,氣氛卻完全不同,自從霍譽踏進長平侯府,整個府里上上下下就全都知道了。
有人緊張,有人興奮,還有人惴惴不安。
誰也不知道那父子倆在書房裡談了些什麼,只是聽到有瓷器碎裂的聲音傳出來,但是沒人敢闖進去收拾,下仆們站在外面乾等著。
良久,霍譽從裡面出來,面色如常,信步向外走去。
一個下仆連忙過來給他引路,走出不遠,就見一球冬青樹後走出一個人來,長身玉立,儒雅俊逸:「表兄,真的是你!」
那人欣喜地走過來,向霍譽抱拳施禮。
下仆怔了下,沒想到這位居然過來了。
下仆連忙引見:「大公子,這位是鄒家的表少爺。」
下仆把「鄒家」二字咬得很重,似乎想讓霍譽知道,這位是鄒家的,不是霍家的。
其實不用介紹,霍譽也知道眼前的這位是誰,鄒慕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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