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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卉也不客氣,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張八百兩的銀票。
明卉嘴角抽了抽,她的也是八百兩,不用問,霍謹的肯定也是八百兩,而早哥兒的,她看了,是六百兩。
也就是說,大長公主只是銀子,就給出去三千兩?
「大長公主是不是特別有錢?親王俸,那是多少?」
「歲支米五萬石,銀二萬五千兩,錦四十匹,紵絲三百匹,紗羅各一百匹,絹五百匹,冬夏布各一千匹,綿二千兩,鹽二千引,茶一千斤,馬匹草料月支五十匹,緞匹歲給匠料,撥府自造,另外,大長公主還有五百五十封戶。」
明卉瞠目結舌,難怪霍駙馬能要那麼多的彩禮,人家就是有錢啊。
如此一來,明卉心安了,人家不缺給他們的這點壓歲錢,明卉巴不得每年多幾次拿壓歲錢的機會,她不怕辛苦,真的不怕。
不過,這樣一看,大長公主與霍駙馬成親,其實是虧了的。
花這麼多銀子,就是為了留在京城,真的不值。
可霍譽卻道:「當年,先帝將大長公主逐出京城,大長公主心有不甘吧,越是不讓她回來,她便越是想回來,而且……或許還有幾分報復的心思。」
聽霍譽這樣一說,明卉頓時懂了。
沒錯,就是這樣。
先帝不讓大長公主養面首,不讓她進京,所以大長公主偏要來京城養面首,就在京城,讓先帝知道,你看,你不讓我做的事,我做了,你能拿我如何?
這對兄妹的官司,外人不能插手,只能等到百年之後,到下面去理論了。
第494章 蒙汗藥
大年初二,霍譽便陪著明卉回了保定,汪真人和芸老太太早在過了臘八便回去了。
明卉上一次回保定還是前年,雖然二太太和三太太都在京城小住過,可是她卻已有許久沒有見過三位兄長了,就連明達也是許久不見。
二房和三房都已出了孝期,長房還在孝中,明達的臉上多了幾分成熟,當年那個魯莽衝動的少年已經不見了。
祁氏也褪去了稚氣,多了幾分嫵媚,長房雖在孝期,但是在祁氏的打理下,各處井井有條,下仆們舉止有禮,明家長房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大篩子了。
只是因為還在守孝,祁氏進門快兩年,依然沒有身孕,明卉算算日子,至少還要再等兩三年,她才能抱上侄孫子。
明庭和明軒都已經是修長挺拔的少年了,難聽的公鴨嗓終於沒有了,卻多了幾分羞澀,不再是以前那兩個能讓明卉摸臉蛋捏臉蛋的小侄子了。
明卉有些遺憾,小孩子長大了就不好玩了。
好在她現在還有早哥兒,她的早哥兒,不哭不鬧時可好玩了,當然,哭鬧的時候,明卉恨不能把他扔出去。
三太太告訴明卉,已經有人上門給明庭提親了。
明達那會兒是因為給明老太爺守孝,因此很晚才成親,成親後又因為給大太太守孝,想生孩子也不行。
三太太道:「我是想早點給明庭訂親,也讓他能收收心,不要一天到晚總想著玩,可你三哥不同意,說什麼男兒要先立業再成親,還說要等明庭考上秀才再說,明庭還沒下過場,猴年馬月才能考上秀才啊。」
明卉笑眯眯地聽著三太太的報怨,只覺親切無比。
她覺得可能是生了孩子的原因,現在的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才懶得聽這些呢。
三太太報怨完三老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說道:「張家,你還記得那個張家吧。」
明卉點點頭,她當然記得張家,以前擔心被明家連累,連明老太爺給原配張氏遷墳,直到明老太爺立碑時,明大老爺往張家送了一車厚禮,張家才鬆口,同意張氏從東城明家的墳里遷出來。
這件事,是梗在明家三兄弟心裡的刺,那些年裡,他們的親娘不能埋進自家祖墳,卻要葬在別人家的墳里。
誰能想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明家,而是他們的外家呢。
後來明巒平反昭雪,被追封了官職,明家出了三個舉人,兩個女婿高中進士,入朝為官,明卉更是得了誥命,張家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帶上族裡未嫁的女兒過來,想要親上加親,讓明達娶張家姑娘。
若不是明卉提醒,讓明大老爺不給張家任何機會,也不要讓張家姑娘在府里長留,誰知道後來會出什麼事呢。
「張家怎麼了?他們沒能和長房結成親,該不會盯上你們三房了吧?」明卉問道。
「才不是呢,他們那一家子勢利眼,哪裡會看得上我們三房,他們啊,是把主意打到了明軒身上。」
明卉一怔,她倒是忘了,明軒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病殃殃的孩子了,已經比她高了,更重要的,明軒長得比明庭精緻,皮膚又白,名符其實的「面如冠玉」。
而且,明軒雖然不是長子,但也是嫡子,他同樣也是駱靖和陳洪深的親小舅子,只要稍做打聽,便能知道,明軒小時候生病,據說是因為託了姑姑明卉的福,才能治好痊癒的,因此,明家那位已經是超品世子夫人的姑太太,對這個侄子非常疼愛。
三太太說道:「張家這次學精了,沒有再把女兒直接送過來,而是求了大哥,讓他們家的兩個孩子來咱家私塾里念書。
那兩個孩子都是和明庭明軒差不多年紀的,小孩子到了一處,沒幾天就混熟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