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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鬧哄哄的掐架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一顆章魚腦袋和一張牛臉擠在門口。
鍾九音問:「想不出來了?」
艾媛媛:「機會給我,我一秒出台詞。」
梁知趕緊回頭,絞盡腦汁想台詞, 嘴裡念念有詞,把廣播提示的劇情連著念了幾遍,想出來兩句富含邏輯性的話:
「這么小心幹什麼,怕人看見?你家那個死鬼不是早出門去了嗎?」
從邏輯上來說,這段台詞已經囊括到了各個方面,他很滿意。
廣播給出評判,獎勵了他七十五的金幣。
梁知滿載而歸,騰出地方給其他人爭搶。
這一輪他不用拼命了,只需要休息看戲,看著艾媛媛和鍾九音在門口廝殺。
一頭牛和一隻章魚打架,動物世界裡可能幾千年都看不到的盛景在今天實現了,真是水生動物和陸地哺乳動物都要闔族鼓掌的畫面。
另外一隻大白鵝和一條鹹魚還想趁機撿漏, 可惜餐桌常客還是比不過肉中貴族,晏丞和原逸都被鍾九音的章魚腦袋給頂開了兩三米。
最終鍾九音略勝一籌,獲得了第二輪第一投胎位。
「我上輩子,利用身份哄騙並逼迫了很多無辜學子,給他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她剛才費了老大勁兒搏鬥, 現在還在喘呢, 說話一節一節的。
輪迴台:「是。觸發劇情提示。」
廣播:「誦讀時,她在書房走動,路過靠牆一位俊秀學子,袖衫在桌角拂過,竟見那學子卻猛得一抖,瞬間往牆上靠。」
「外面觀看的人本來沒覺得奇怪,但那學子竟然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書都拿不住了。她見狀面色沉下來,把書幫忙扶穩,輕聲細語說:……」
「拿穩點,不然老師又要懲罰你了。不想被單獨留下來的話,就好好誦讀。」鍾九音說起變態的台詞毫無壓力。
說完就得到八十金幣,嘩嘩掉落的金幣聲清脆悅耳,撫平了她剛才的勞累。
艾媛媛守著呢,看她結束立馬衝上前:「現在該我了吧?痛失兩次機會,這次我就要拿回我失去的全部!」
後面被擋住的原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那個…還有我們…」
艾媛媛罵罵咧咧:「關我什麼事?」
原逸張了張嘴,晏丞輕飄飄道:「我勸你現在不要試圖和她們講道理。」
被那顆章魚丸子蹦了還不夠嗎。
原逸閉嘴了,去找鍾九音尋求安撫。
鍾九音賺了金幣正高興呢, 把兩條章魚腳借給他當凳子,邀請他坐。
「原逸啊,不要在意這一時的得失。待會兒搶奪環節,局勢必然是要發生劇烈變動的。你難道不相信我們倆聯盟的實力嗎?」
原逸當然相信,能壓著晏丞撕的女人,實力怎麼樣不用多說。
「但是,他們三個真結盟了,人數上就有碾壓,說不定到時候被撕的是我們。」
「怕什麼?」她摸一把章魚頭,就當捋過自己高馬尾了,增加點倜儻不羈的氣勢。
「反正總有兩個人出局,盡力而為就行。而且相比之下我被清零更難受吧?多年積蓄就要付之一炬,我都沒害怕你擔心個什麼?」
原逸被她說得自信心膨脹:「好有道理。」
她再暢想一番:「如果他們有人在遊戲裡獲得了比我們多的金幣,那只不過是在給我們充分的理由下手而已。
到時候我們兄弟一心齊力斷金,先撕金幣多的,再把後面兩個人抓起來圈養,去餐車那邊吃飽喝足之後,想什麼時候結束再什麼時候撕,把節目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餅畫得又大又圓,還撒上了芝麻。
晏丞從他們身後過,對導演說:「導演,這裡有人密謀操控遊戲時間,不僅要吃光餐車,還要耽誤你們下班。」
鍾九音:「?」
她扯一下晏丞的鹹魚尾巴:「你居然打小報告。」
晏丞垂眸看她那兩根被原逸坐著的章魚腳,不咸不淡說:「鬆開我尾巴。我不是打小報告,只是不同陣營的人,就得為了自己這方的勝利而做出正確的選擇。」
鍾九音瞄他嘴唇說:「你嘴的用處可真多。」
晏丞:「……」
他差點急剎車咬破舌頭。
原逸看了看他們倆,明明坐在鍾九音身邊的是他,但他總感覺,只要鍾九音和晏丞說起話,他就像被排除在外的陌生人一樣。
「晏丞哥,你們三個真結盟啊?」他問。
晏丞看他一眼,說:「你們先結盟,我們為了不落單被針對,只能聯合起來。」
原逸就湊近鍾九音說:「音姐,看樣子他們還沒談好怎麼合作,不然我們先想個辦法把梁知或者艾媛媛拉到我們隊伍里。」
他們就在晏丞眼皮子底下說悄悄話,晏丞盯著章魚腦袋的圓潤側臉,目光涼涼。
要是有台攝影機從正面某個刁鑽角度來拍,就能從鍾九音和原逸腦袋之間的那條縫隙里,看見後面晏丞面無表情的臉。
多看一眼都覺得是驚悚片。
鍾九音認真聽著原小弟獻計呢,聽完也小聲問原逸:「你怎麼不拉晏丞?他加入我們明顯更有勝率。」
原逸:「emmm一山不容二虎。你和晏丞哥之前合作過,但結局很慘烈。而且你們還有上一期延伸出來的仇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