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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笑眯眯看向艾媛媛:「漂亮媛媛,不愧是我的人生搭檔。」
艾媛媛:「……供你吃喝不愁的人生搭檔嗎?幾分鐘前,你還說你的終極任務是守護我的幸福。現在我的命都被你搶走一半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說要給我遮風擋雨,結果我所有的風雨都來自你。
鍾九音無辜攤手:「我也說了,直到我沒有了這個能力。」
艾媛媛:「你怎麼沒能力了?」
鍾九音隔空點點原逸:「你不是有他了?我沒他好,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也守護不了別人的人的幸福,只能退出你的世界。」
艾媛媛:「……然後順便給我重重一擊?」
這種鬼話她也能說得出口!
勝利兩個字總是能把不要臉的事也粉飾出清白的顏色,鍾九音甩甩手上的金幣貼,當看不見艾媛媛憤恨的表情。
「怪只怪我們有緣無分。」
艾媛媛:「我們最好緣也不要有。」
她把貼紙收入囊中,嘆息著說:「那好吧。我還是希望你能如願的。」
「……我真是謝謝你了。」艾媛媛待不下去,轉身就跑。
鍾九音慢悠悠看著,再撇一眼原逸。
「你呢?要撕一場嗎?」
原逸看看她。
她穿著黑色衣服,視覺效果上來說瘦得很有女明星的自覺。
不過見識過她撕人能力的人,都不會把她歸類成纖細柔弱的類型。
雖然就那麼隨意站著,目光也漫不經心地游離著,跟個校門口戴著耳機等人的大學生一樣。
但感覺,她的注意力其實都在獵物身上,肌肉神經都稍微拉緊了,隨時都會像一頭老虎似的扭身衝上來。
…比喻有點過,他也不是故意把她形容成母老虎的。
原逸右手放在後脖頸,扶著脖子活動了一下脖子肩背,有點迎難而上的蠢蠢欲動。
「那就,來一場試試?」
兩期節目下來,他的閃光點和可記憶點太少了。
這一期開始之前,經紀人特意提醒過他,寧願當最後一名,也得做點什麼,讓網友看到他和其他四個嘉賓的區分點。
那樣有點想粉他的人,安利起他來才有的介紹,說「這就是那個做了xxx的原逸」,而不是「晏丞和鍾九音參加的那個節目的其中一個嘉賓」。
他略微弓腰,做好準備。
鍾九音扶著右手手腕轉了轉,摸到上面的幾道疤,停頓一瞬,又換了只手轉。
她還記得場上的另一個人,回頭跟晏丞說:「這是我和原逸的戰鬥啊,你最好不要趁機插一腳。」
晏丞語氣平淡:「不會。」
說完閒庭散步般離開,追著梁知跑掉的方向走。
對話太自然,原逸感覺怪怪的。
他們真的不像是才認識,沒有影帝和糊穿地心的小透明的差距感,更像是…私底下已經交流過很多次感情的熟人。
但這不可能。
原逸搖搖頭,對上鍾九音轉回來的微亮目光,把注意力放在即將開始的對撕上。
沒有人喊開始,也沒人說誰先動,他們同時沖向對方。
原逸想起上大學時,和剛認識的同學玩兒破冰遊戲,裡面有個眼神遊戲,蹲下站起和報數字都得緊盯著別人眼睛,從他們眼神里得出訊息。
那時候玩兒這個遊戲,他十分精神只放了三分在上面,第一把就和同排的兩個女生報了同一個數字,慘遭失敗也無所謂地聳聳肩下場。
但現在,他打起十分精神,緊盯著鍾九音的臉,看她有往前沖的前兆,立馬做出相同的反應。
撞在一起只是瞬間的事,他們的手抓向彼此。
鍾九音扣住他的手腕,借力後仰下腰旋轉,從他側面探向他的肩頭。
古裝劇常有的耍帥招式一樣,非常流暢。
原逸出手擋住她,好懸拉開了她要摳貼紙的手,兩個人瞬間又分開。
一個來回,原逸更警惕,鍾九音還是那麼張揚。
「小心點你的左肩,我第一把要撕那張。」
原逸摸向自己左肩,期間視線也不敢離開她,生怕她會趁機衝上來。
「音姐,說不定是我先撕下你的貼紙。如果能,我要你背後那張。」
鍾九音眉頭挑高:「那你就來拿。」
說完兩個人瞬間又攪成一團。
原逸仗著手長,真直奔她背後那張金幣貼。鍾九音手肘撞開他的手臂,探手摸上他肩頭。
夏天雖然已經到尾聲,但還殘留高溫,他們穿的衣服都是很薄的短袖。
原逸都能想像到,自己肩頭上的皮膚被她的手指尖往下掐出了一點凹陷。
有點痛。
下一秒,鍾九音揪住那團布料一拉,薄薄的t恤往左肩收攏。
原逸的小腹都露出了出來,來不及擋一擋,就心驚地發現背後的金幣貼直接被拉到了他脖子後,在鍾九音探手可得的範圍內。
幸虧他及時推開,兩個人都只摸到了貼紙邊緣,沒能撕下來。
沒有「嘶啦」聲,廣播卻又響起。
「艾媛媛僅剩一張貼紙。」
「晏丞失去一張貼紙。」
還有幾百字,早上見。
我保證是最後一次了(擦汗),明天開始我將以碼字為全天候三百六十度不停歇的終極追求,傾盡全力建設小說未來,共譜幸福生活華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