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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技術員的話要多聽,鍾九音聞言低頭去看周圍假人屍體的面具,手在原逸手臂上拍一下,讓他收回去。
原逸停下來,他比鍾九音要高出一個頭,從她身後探頭出來,下巴如同枕在她肩頭上,從前後更是看像緊貼著。
實際上兩個人中間隔著的空隙能再站一個人。
「中間那個屍體拿著個什麼東西?」
鍾九音蹲下去,兩根手指把那玩意兒拎起來,抖一抖,再在假人衣服上擦乾淨「血」,在光線下晃了晃。
晏丞在她旁邊蹲下,微曲著食指托住那東西下面,看了眼說:「通訊器。」
通訊器上的「血」沒完全擦乾淨,他的手沾上點,那點紅色在修長乾淨的指尖上十分明顯。
「這個人是遊輪上的工作人員,」晏丞說著,再把通訊器轉一下,看著上面的「captainmaster」標籤,接著說,「是船長…」
鍾九音看看他,晃一晃通訊器,撞在他指節上,讓他鬆開。
晏丞話音頓了頓,看她一眼,聽話鬆開後繼續說:
「船長是遊輪最高行政官,會出席船上的社交活動,以便乘客對他更了解。」
艾媛媛認真思考:「所以船長也死了。但他的死是要帶給我們什麼線索?讓我們找到這個通訊器?」
原逸猜測:「也有可能是要我們確定,遊輪上的人已經死得只剩我們五個人了,然後再確定,兇手確實在我們中間。」
艾媛媛反駁:「現在再來確定這個有什麼用?應該就是讓我們發現通訊器而已。」
「也不一定…吧?」梁知小聲說,「其實我覺得,兇手沒必要混在我們裡面裝好人。殺得只剩幾個人,又沒有警察,局面完全沒威脅性。」
鍾九音把目光挪到他身上,盯得梁知頭皮發緊,又要結巴。
「怎,怎麼?有什麼問,問題嗎?」
「沒,」她把通訊器扔給原逸,把手指上沾著的紅色液體蹭在屍體衣服上,再抬抬下巴,「挺有道理,繼續。」
她那架勢宛如土匪頭子,梁知老老實實繼續說。
「這種情況下兇手偽裝成好人不想被發現,或許是因為我們對他有威脅力。就算他想斬草除根,面對其他四個人也沒辦法直接用武力壓制。
所以只能偽裝成好人挑撥離間,選出一個替罪羊,讓我們一起逼死那個人,減少人數上對他的威脅。」
鍾九音上下打量他:「有點聰明啊。」
也就比她絕色天才稍遜一籌。
梁知不好意思地笑笑。
晏丞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兇手武力值應該不高,或者說很弱,而且目前為止應該都沒有太大的嫌疑。」
話音落下,他就看向了鍾九音。
鍾九音立馬扭頭:「看我幹什麼?我很弱嗎?」
邊說邊擼高袖口,秀出肌肉秀出強大。
晏丞:「……你是不弱,但你抽中的角色很弱。」
雖然他認為隨機抽的身份實在不太符合,他們的角色應該對調來著,她的形象明顯更適合廚師這個職業。
廚師顛勺,她掄鍋。
鍾九音當然不承認:「畫家怎麼就弱了?萬一我涉及的繪畫領域就是需要力氣呢?」
晏丞露出願聞其詳的表情:「比如什麼領域?」
「……領域太多,在此就不一一說明了。」
晏丞不放過她:「總結不出來,你可以表現出來。能被邀請上遊輪畫舞會盛宴,應該是寫實派?油畫?」
她眼睛轉一轉,又找到個理由:「沒工具,展示不了。」
「那真是遺憾,沒機會看到你那需要花大力氣作出來的畫。」晏丞深深看她一眼。
她敷衍擺手:「在心裡遺憾就行了。反正我是好人,這是實話。還有,這兒明明有更弱的人——」
她兩隻眼睛狼一樣盯住梁知。
第109章 我長得如此絕色
要說弱,梁知才是最弱的,白淨書生一個,看著像一拳就能送他上西天。
梁知吶吶辯解:「我不弱。」
鍾九音:「從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梁知:「……」
怎麼他還真想不出理由來?
不是,他不弱還需要理由嗎?!
他憋著口氣想再說話,卻被原逸一聲「哎」搶先。
「我記得大家都說過自己是個好人的話,還都非常真誠。」原逸的視線從從每個人臉上滑過,提出個驚人的猜想。
「那有沒有可能,其實卡牌上並沒有明確標明誰是兇手?」
晏丞把鍾九音剛才那句話拿出來,現學現用:「你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是覺得大家真誠得不像是能演出來的?」
原逸張了張嘴,想開玩笑說是,但又怕被當真會惹人不快,遲疑兩秒,只是說「隨便猜猜」。
鍾九音拍拍他肩膀:「猜得很合理,如果我是兇手就裝不出好人來,吃肉的和吃素的肯定有很大差別嘛。」
原逸就又對著她笑,身後像有根尾巴在表演螺旋槳升天。
晏丞唇角微微抿平。
艾媛媛站起來,發出疑問:「如果真的沒標明,那我們怎麼知道誰是兇手?劇情里會點名道姓?」
原逸:「我是這麼認為的。」
晏丞也站起來,情緒很平和:「那就得儘快觸發關鍵劇情提示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