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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野走過去給了他一巴掌。
「腳那麼髒,還總往人身上爬,下次再弄髒我們的衣服,就把被你弄髒的衣服洗了再吃飯。」
顧嬈跟著他一起嚇唬靜靜。
奈何,靜靜似乎恃寵而驕,壓根沒把別野的話放在眼裡,被別野拍了一下狗頭之後,還委屈吧啦地看著顧嬈,想讓顧嬈幫他做主。
顧嬈,「……」
她選擇了視而不見。
總是往人身上爬這個毛病,的確該改一改了,現在還好,地上是雪,不怎麼髒,但有時候下了雨,靜靜的腳爪子很髒,卻還是肆無忌憚地往他們身上爬,真的讓人很困擾!
經過靜靜的打岔,兩人暫時把上午的事情拋之腦後。
下午的時候,依舊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別野將這段時間燒好的炭背出去賣,顧嬈則坐在窗邊,手裡拿著一本話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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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夫妻倆洗漱過後躺在床上。
別野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閉著,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睡姿非常標準。
顧嬈卻翻來覆去沒睡著。
她乾脆翻過來面對別野,一隻手支著自己的腦袋,另一隻手戳了戳他的腰窩。
「你是不是也沒睡著?」
別野嗯了一聲。
顧嬈嘆了一口氣。
「我萬萬沒想到,你的身份竟然這麼特殊。」
「你是怎麼想的?」
別野也睜開了眼睛,借著月光看著妻子的臉,聲音在黑夜裡顯得越發低沉暗啞。
「我跟你不是一個國家的人,現在靈國正在攻打虞國,你會因此連我一起討厭嗎?」
虞國現在跟靈國的交戰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幾乎沒有一個虞國的人不厭惡靈國人。
是他們侵犯了虞國的領土,發起真正,讓虞國出在水深火熱之中,戰火的波及讓百姓苦不堪言。
儘管野豬鎮這邊收到的波及很小,但因靠近運河,來來往往的商販很多,他們也聽到過很多次關於被戰爭波及到的地方有多慘。
顧嬈沒想到別野竟然會擔心這個。
她總不好說,自己其實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個世界唯一的歸屬感,就是別野這個人。
至於究竟是什麼國家的人,她壓根不在乎。
「你是你,他們是他們,咱們只是普通老百姓,跟那些家國大事不沾邊,別胡思亂想了。」
別野垂眸沉思。
「嗯。」
顧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睡吧,明日起來還要幹活兒呢。」
這幾天做了幾道新菜,還要手把手教會廚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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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2月15,今天是顧嬈實歲十七歲生日。
她不打算大操大辦,給自己做了個小蛋糕跟別野一起吃。
別野問道,「怎麼不請鄧箬兒、程若雪、顧無非他們一起來?」
顧嬈搖了搖頭。
「只是一個生日而已,沒必要搞得這麼隆重。」
「而且,現在生意不景氣,還是省著點花吧。」
別野決定道,「小乖酒樓開不下去,咱們就把它關了吧。」
「已經快半年的時間了,現在酒樓的虧損比掙的多,每個月還要給夥計和廚子們發放工錢,再拖延下去只是個無底洞。」
顧嬈也知道這個道理。
其實她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只是……
考慮到自己和別野在這個酒樓上的付出,以及朋友對自己的信任,內心深處覺得只要堅持下去,小乖酒樓說不定有起死回生的機會,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你說得對,是適合結束了。」
「咱們現在攢的錢,就算好幾年沒有收入,也能將日子過得很好。」
別野揉了揉顧嬈的頭。
「我會想辦法掙錢的,哪怕只是小錢。」
顧嬈滿眼信任。
「嗯,我相信你。」
「我們一起努力。」
別野從懷中拿出一根白色的簪子,簪子被雕刻成了桃花的模樣,卻並未上色,保持著原本的白色。
他將之插在妻子的髮髻上。
「娘子,生辰快樂。」
顧嬈沒想到自己還有禮物,伸手摸了摸通體光滑的簪子,嘴角緩緩勾起,沒有將之摘下來。
直到晚上要休息的時候,才將簪子摘下來細細觀摩。
「這是什麼材質的?」
別野說道,「前陣子遇到一個外地商人,從他手中買了一根斷掉的象牙。」
顧嬈愣了一下。
「所以,簪子是你親手做的?」
別野嗯了一聲。
「喜歡嗎?」
顧嬈有些感動,再次看向簪子裡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不止是因為它是湘雅簪子,還是因為這是他親手打磨雕刻出來的。
「你什麼時候做的?為什麼我之前一直沒發現?」
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麼自己就沒發現呢,莫非自己這段時間對他的關注太少了?
顧嬈不禁對自己產生懷疑。
別野解釋道,「這是我每天趁劈柴燒炭的時候做的,每次這個時候,你都在臥房看話本,所以從未發現。」
顧嬈,「……」
果然是這陣子對他的關注太少了!
「你做了多久?」
別野說道,「每天只做一點,所以做得有點慢,從上個月開始做的,昨天才做好,用了二十多天的時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