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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墨芩雙手給握住了。
婚禮之上,打了新郎,傳出去不太好。
她板著臉,「六皇子,我不曾與你有什麼舊交,還請慎言!這酒我就不喝了,少煊他會生氣的。今日觀禮也畢了,我們就此告辭。」
說完,墨芩就將還不願走的顧少煊給拉走了。
再待下去,怕他真的將人給打一頓。
出了府門,外面雪還沒停。
雪花飄飄揚揚,隨著微風打著旋兒,落到房檐、樹梢、行人的紙傘或發梢上。
侯在門外的隨從,連忙遞上一柄畫著一對仙鶴的紙傘,顧少煊接過,為兩人打上。
兩人沿著街道緩緩走著。
跟在不遠處的隨從偶爾聽見自家主子的說話聲,帶著點委屈和控訴。
「你不讓我打他。」
「你護著他。」
「我生氣了。」
「得哄哄才能好。」
「……」
然後就見女主人,拉了拉主子的衣袖。
主子微微俯身,女主人湊過去再耳邊說了些什麼。
主子就笑了。
然後他聽見:「好,那我就找人套麻袋打他。」
「……」
果真,沒過幾天,六皇子就被打了。
不知道是誰幹的。
只知道六皇子被人套了麻袋,連著打了三天。
-
另一邊,還在酒席上沒有散席的眾人,又愉快的吃吃喝喝。
趙子延瞪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眼底藏著一抹狠戾。
直到夜色深了,趙子延才去了婚房。
墨思渺本來心裡就不痛快,現在又在這裡干坐了這麼久,又累又餓。
她坐在大紅的喜床上,頭上頂著繡了紅雙喜的蓋頭,「你怎麼怎麼晚才來?」
趙子延扯開婚服,用溫水抹了一把臉,興致不高。
又不是沒睡過,著什麼急。
「陪客晚了。」
「……」
新婚夜的不順線延續到了後來的很長一段日子裡。
因為趙子延並沒有想像中,對她那麼好。
他很忙。
而那個揣在嘉怡公主肚子裡,她容不下的孩子,她更是連碰都沒有機會碰一下。
嘉怡公主院子裡的人,都是她自己帶來的僕從,十分忠心。
她無法插手。
各種苦楚,只能向墨夫人訴說。
直到有一天墨夫人差人送信來。
說手上有可以拿捏墨芩的東西。
她心驚不已,原來,墨夫人早已給墨芩下了毒!
而這種毒的解藥只有墨夫人手上有。
以此定能拿捏住墨芩,那她就變成了一個放在太子一派的內奸了!
可是母親為什麼要給墨芩下毒??
墨思渺連忙命人召了大夫,來給自己診脈。
好在她身體健康,沒中毒。
墨思渺這才跑去將這件事告訴了趙子延。
趙子延大喜,對待墨思渺的態度一下子好了不少。
好到,六皇子府中上下都知道這個墨側妃極為受寵,就連那位正妃娘娘也是比不過的。
-
「王妃,墨夫人派人送來了這個……」
兮香從門外提回來了一個食盒,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倚在院中,梧桐樹下軟榻上的墨芩,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頭也沒有抬一下。
「放著吧。」
「哎。」
兮香將那食盒放在石桌上,從桌上拿了一本小人書,也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顧少煊進院子就看見著一主一仆都在看書。
兮香連忙將手中的書放下,站到一旁去了。
對此,顧少煊倒沒說什麼,芩芩向來對著這丫頭很是寬容。
見墨芩不理他,他只好走到桌邊,打開了食盒。
裡面裝著糕點,看起來賣相不錯,他拿起一塊還沒餵到嘴邊,就被兮香給制止了。
「王爺!您不能吃這糕點!」
顧少煊動作一頓,神色莫名地看了看手中的糕點,又轉頭去看墨芩,似乎在說『你為什麼不讓我吃?』。
「這糕點是墨夫人送的,你若是不怕裡面加了什麼東西,你就吃吧。」
墨芩微微挑眉,嘴角掛著笑意,合了書從軟榻上坐起來。
「墨夫人?她送這個來幹什麼?」
聽說是墨夫人送的,顧少煊將糕點放回食盒,蓋上蓋子,讓侍從拿出去處理了。
兮香也識趣的退出了院子。
「糕點沒得吃,那就吃點別的。」
顧少煊意有所指。
墨芩慌忙移開視線,伸手就要去拿剛才放在手邊的書,
「你,你若是餓了,就命廚房做……」
「啊——」
畫本『啪嗒』一聲,落在地上,鳳吹開了書頁,落在本書最精彩的部分。
房門被踢了一腳,門從裡面關上,
床幔晃動,裡面的人隱隱綽綽。
-
天色漸暗,顧少煊從房裡出來,走到院門口,就看見下午那個去處理食盒的侍從站在外頭。
「主子,小的在食盒裡發現了這個。」
侍從將手裡的一小張字條雙手奉上。
字條?
墨夫人有什麼話,不能光明正大的說,要將這東西放下食盒裡?
帶著疑惑,顧少煊接過字條,「去讓廚房做些膳食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