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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魔,是你做的。」
他聲音冷冷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也不知他是慣常喜怒不形於色,還是並不在意一個小魔的死活。
墨芩也沒有遮掩的意思,只道:「他說話不好聽。」
她現在寄人籬下,但也不完全。
若是強行離去,墨芩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要費些手段。
在有其他法子的情況下,墨芩並不想用,不然有些得不償失。
魔尊垂著睫毛,看著人,嘴唇抿了一下,並未有半分怒意。
果然不是興師問罪來的。
他沉默著拿起桌上的酒壺,取兩隻杯子,倒了兩杯酒。
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墨芩。
杯中的酒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醇烈的酒香里參雜著絲絲甜味。
聞起來有些怪異……
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墨芩不太想喝,問他:
「什麼意思?交杯酒?」
魔尊這才彎了彎唇,也不知道在笑什麼,「嗯,喝了它。」
墨芩還是沒動,這酒不對,「我能……」
魔尊嘴角拉平,像是耐心告罄,他又冷下聲,「不能。」
見墨芩還不動作,他直接端起一杯灌下肚,又抬手端著另一杯。
墨芩看他,「……」
交杯酒是這么喝的?
這酒果然有問題吧!
「不喝,你一會兒說不定會死。」
墨芩腦子有些亂,劇情不對勁就算了,這傢伙又在唱哪出?
從出現到現在,沒有一點是能讓她想明白的。
墨芩正要去接,就見這位沒有耐心的魔尊抬手自己喝了!
魔尊隨手將酒杯一丟,毫無徵兆地就抱起墨芩,大步朝著床榻的方向去了。
女孩一米七的身高在魔尊的懷裡被襯得小小一團。
墨芩被輕輕一扔,跌進了柔軟的床榻之中。
還未來得及掙紮起身,腰間落下一隻大掌,扣住她的腰將她按了回去,接著像是山一樣的人壓倒下來。
墨芩始料不及。
溫熱的唇瓣便覆在她的唇上。
香烈的酒渡了過來,不容拒絕。
墨芩被壓製得動彈不得。
陌生略帶甘甜的酒味順喉而下,炙熱辛辣一路淌了下去,像是火種一般……在她身體裡燒了起來。
墨芩很快察覺到身體有了異樣感覺。
這酒……
她抬眸與從她唇上退開的人對視,「你給我餵藥。」
魔尊輕輕笑了一聲,「我也喝了,你怕什麼。」
同時落在墨芩腰間的手利索地觸到了暗扣。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魔尊的手復移上來,輕佻地勾起墨芩的下巴,看向女孩的眼神里已然帶了迷離之色。
「跟別人做過嗎?」
墨芩覺得自己可能耳聾了,她又問了一遍,「什麼?」
「……」
魔尊卻沒再繼續問下去。
反正答案也不重要,在這裡她只屬於自己就夠了。
……
墨芩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總之不是一晚上那麼簡單。
她疲憊地睜開雙眼,覺得自己現在空有仙體,還是跟凡人沒什麼兩樣。
不然,她為什麼會這麼累?!
這合適嗎?
墨芩醒來沒覺得身上有什麼不適,至少很乾淨。
她掩著被子爬起來,從床旁邊的小桌子上拖過來衣服給自己穿上。
很普通的款式,一點兒也不熱辣,顏色也不沉悶。
墨芩在茶桌上,看到了裝黎砞的那個小匣子。
桌上的酒壺不見了,現在放著的是一壺溫茶。
屋子裡靜悄悄的,再無旁人。
匣子並未上封,這是鎖上自帶了印,墨芩將匣子打開,黎砞瞬間從裡面飛了出來。
「瘋了瘋了!這個禽獸居然敢做這種事!」
墨芩倒了一杯茶,黎砞自覺地跳過去,茶是靈茶,對黎砞來說有好處。
見墨芩臉上並無慍怒之色,黎砞開始跳起來。
「他要娶的可是原主!我們正好是在這個時間點過來,你想想。要是你沒在這個時間點過來,他是不是就要跟原主結為夫妻了……」
墨芩眉頭微挑,抬手按住黎砞。
「你真的這麼覺得?」
黎砞:「……」
他當然不這麼覺得。
只是那狗東西居然敢關他,說什麼他也得抹黑一二!
墨芩說出自己的疑惑,「他看起來像是認識我?但認識的不是從前的我。」
那目光看她,像是在回憶什麼。
他的態度並不算溫和,卻也沒有嫌惡之意,起初見她也無半點欲色。
像是什麼呢……
墨芩胡亂猜測,「你說這不會是二周目吧?」
黎砞軟乎乎的毛蹭了一下墨芩的掌心,聽到這話微微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要是二周目,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最應該知道的就是他。
「也是。」
墨芩點點頭,贊同黎砞的話。
她沒在糾結這事,而是走到殿門口。
殿外一左一右站著兩位魔侍守著,他們手裡皆那麼兵器。
見墨芩想要出來,立刻攔了下來。
「夫人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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