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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
墨芩緩了好一會兒,她抬手撫了撫姜宴寧的長髮,妥協道:
「好,我放你離開。」
姜宴寧覺得墨芩衣襟上的刺繡將他的手心硌得生疼,一路疼到了心底,像是要將他的心臟剖開一樣疼。
「謝……陛下恩典!」
姜宴寧端端正正磕了一個頭,然後低著頭,轉身離開。
墨芩看著姜宴寧的背影,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憤怒大約是有的吧。
墨芩的餘光滑過一旁架子上擺的弓……
姜宴寧快要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墨芩的聲音。
「姜宴寧!」
姜宴寧步子一頓,還未轉頭,就聽到破空響的聲音。
咻——
一支箭矢從他身側滑過,直直釘在了院門的門框上。
夕陽之下,那支箭帶著一層淺金色的光暈,細看之下竟還能看見箭身上刻著極細小的紋路,像是什麼符文。
姜宴寧瞳孔微縮,再想細看,就見那隻箭化為齏粉消散了。
只餘下門框上被箭頭刺進去的痕跡。
這是那晚的箭……
姜宴寧轉頭看去,卻只見敞開的大門,門內空空如也,墨芩已經沒在那裡了。
-
新皇登基大典,卻沒見皇后,過後,也沒見皇帝頒發封后的聖旨。
所有人都以為皇帝終於將罪臣只子厭棄了。
但很快,眾人發現姜宴寧不見了。
是的,不見了。
沒人知道他去那裡了。
-
墨芩穿著暗色衣袍,站在地牢里。
墨漾抬頭看她,眼底帶著恨意。
「你對我做了什麼!」
在牢里很無聊,墨漾只能胡思亂想,她想來想去,只有可能是墨芩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失去了那種玄妙的力量。
墨芩面無表情,看她像是看螻蟻。
這次不覺醒了嘛?
也罷……
墨芩走近墨漾,微涼的手指落在墨漾的眉心。
墨漾被釘在原地,連眼珠子都無法轉動了,有什麼東西從眉心鑽了進去。
「你就留在這裡吧。」
「……」
墨漾心裡惶恐。
留在這裡?
什麼留在這裡?
她不是被已經被關在牢里了嗎?還能怎麼留……
墨漾跪在原地,在僅剩的視野中,她看到墨芩拿起一根像是棍子一樣的東西,圍繞著她畫了什麼……
宛若一種獻祭儀式。
這是要殺了她嗎?
沒人給她解答。
墨芩畫完陣,將手裡的棍子一丟,重新站到墨漾身前,雙手飛快結印,一道淺金色光芒從陣中升起。
一股無形的枷鎖將墨漾緊緊束縛住,墨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沒死,身上也沒什麼難受的地方。
但莫名有一種,什麼東西一直在流逝,在被消磨的感覺。
地牢很特殊,裡面沒有別的獄友。
只有青嘉和墨漾。
墨芩給兩個人都施展了同樣的陣,這耗費了她不少力氣。
走出地牢,炙熱陽光照在她身上都有一種涼意。
若是現在有人觸上她的指尖,必然是冰涼的。
黎砞觀看了全程,他不滿又心疼地嘀咕:
「難受嗎?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的。」
那個陣是他從書里翻到的。
能束縛、消磨掉神魂,那兩個人都是惡人的一縷神魂投身。
用這個陣可以直接滅掉這縷分神。
若是在有靈氣的世界,這個陣法用起來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這個世界要用,那就太傷了。
損耗壽命,消耗健康。
「當然。上次就該這麼做。」
要是上次這麼做了,這次估計就沒這麼多麻煩了。
黎砞沒辦法勸墨芩,又只能開始數落姜宴寧。
「他也太不識好歹了!」
「哼!我們不如直接離開這個世界吧!」
反正這個世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離開也挺好的,還能節省時間。
好得很。
墨芩沒有立即同意,她放眼望去,看到遠處錯落的屋舍,繁華都城的一角小小縮影。
「我就這麼走了,這個國家交給誰治理?」
「……」
-
如眾人所預料的那樣,新皇確實是個少有的明君。
非要挑出缺點,大約是皇帝不肯選秀納㐶。
誰勸都沒用。
朝臣、太后輪番上陣,最後都無功而返。
先皇駕崩的頭三年,皇帝都以守孝為名,給推拒了。
後來……
後來可好,人家直接開始從宗族挑選繼承人了。
皇帝還年輕著呢!
怎麼就開始挑選繼承人了??
有人猜測皇帝是有什麼隱疾,有人猜測皇帝是因為先太女㐶受了情傷,眾說紛紜,得不出一個確切答案。
第711章 妻主在上43(完)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氣得臉上都長皺紋了,他抬手死死按著小茶几,怒氣沖沖地問墨芩。
墨芩起身走上前去,在太后面前坐下。
「父後,女兒這也是為江山社稷著想,您和朝臣不都擔心這江山後繼無人嗎?」
領養一個繼承人就能解決所有問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