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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一臉沉重,後者很是愉悅。
「爸,我覺得我不需要保鏢。」
「你需要……」時遇搶過話頭,伸手勾住墨芩的脖子,當著墨理斯的面將人薅了過來,「你需要我。」
她不需要保鏢,但是他需要她。
墨理斯眼睛皮跳了跳,事情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想靜靜。
時遇並沒有在這裡待多久,而是回了他在這附近置辦的房子。
晚飯後,墨理斯將墨芩叫到書房,「你對時遇,是什麼想法?」
讓時遇當保鏢的事,是墨理斯提出來的。
目的是給時遇多上一層保險。
但現在看來,似乎正中時遇下懷?
「他喜歡我。」墨芩說話直接,沒有任何彎彎繞繞,「我也喜歡他。」
時遇能在外面自由活動,必然是跟墨理斯做了什麼交易。
墨理斯:「……」
沉默片刻,他打開某個軟體,在上面劃拉了幾下。
「我給你開了權限,時遇的那個手環,你有權調節控制。」
墨芩的個人終端閃爍了兩下,上面多了一個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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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身份的時遇,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黏著墨芩了。
他儼然適應了保鏢這個新崗位。
「我是你的保鏢,當然要貼身保護。」時遇理直氣壯。
墨芩將人塞回飛行器:「我要去上課!你就乖乖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時遇不樂意,但還是妥協了。
只是還沒等墨芩上完一節課,時遇就發了好多條消息過來。
美其名曰,要實時知道她的安全狀況。
墨芩:真的大可不必。
現在能見到了,怎麼還更加黏人了?
艾瑟雅休息了一個星期後就回學校上課了。
當看到墨芩跟一個她不然認識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果斷將其錄了視頻發給凱爾溫。
凱爾溫原本是沒什麼興趣的,但看到封面上的女孩,他又點開了。
看到裡面的男人,他的心跳陡然停了一瞬。
時遇??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跟墨芩在一起?
他不應該是在監獄裡,永遠都出不來嗎?
凱爾溫立刻命人去查,為了親眼見證,第二天他還特意去了學校門口。
真的是他!
惶惶不安兩日後,他終於約了時遇。
卻沒想到被對方直接拒絕了。
某天早上,時遇看著墨芩進了學校,才準備回飛行器上。
「時遇!你……」凱爾溫努力保持微笑,「你怎麼會跟在墨芩身邊,做一個小小的保鏢?」
「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事,你當年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那場大戰之後就銷聲匿跡?你知不知道我……」
時遇一隻腳踏在飛行器的踏板上,看向凱爾溫的視線中滿是譏諷。
「你真的不知道當年是怎麼回事嗎?」
時遇邁步走到凱爾溫面前,帶著涼意的話穿透凱爾溫的耳膜。
「不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凱爾溫後背冷汗直冒,心臟似乎罷工了,「你……你在開什麼玩笑?」
「那不是一場意外嗎?」
「喲,你這不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嘛。」時遇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竟掛著笑,「那你剛才在跟我裝什麼?」
都說討厭這種彎彎繞繞了。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
還是他的小姑娘好。
凱爾溫冷靜了不少,「我也只是道聽途說,畢竟真正在現場的人……都死了。」
後面三個字被他說得低而緩。
像是在無形中提醒著什麼。
多慘烈的戰況,在場的所有作戰部隊沒有死在敵人手裡,而是被他們發瘋的指揮官給殘忍殺害了。
精神死亡比肉體死亡要來得更痛苦。
只有恰好帶隊在另一處作戰的副指揮凱爾溫小隊活了下來。
那場戰鬥被封鎖了消息,罪魁禍首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當年星系最年輕、最有天賦的指揮官,一夜之間查無此人。
在時遇消失的這幾年裡,凱爾溫憑藉著各種手段,爬上了他曾經的位置。
時遇眼神暗了一分,沒接話茬。
都死了。
是啊,都死了。
但憑什麼讓他一個人背負這些罪名。
將他製造出來的人,以及謀劃出這場意外的人,他們都不能免責。
「你不可能永遠都不留下證據……我等著,看你自食惡果的那一天。」
品嘗過卑鄙手段帶來福利的人,又怎麼捨得放棄繼續使用卑鄙呢?
卑鄙藏在他的骨子裡,腐蝕了他的根。
所以他只能開出醜惡的花,結出惡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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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各項事宜都逐漸走完流程,墨芩告別了學校,進入了新的崗位。
而邊境的戰事也徹底結束,洛卡副官一行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原本那顆星球上入侵的蟲族數量並不算多,將其清理完後,又是各種瑣事,大家都已經很疲憊了。
海盜來得突然,並且似乎對他們十分了解。
將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節節敗退的洛卡副指揮部隊在被逼入絕境的時候,弗利茲帶著他的商隊出現了。
因為要穿梭各個星系之間做生意,所以弗利茲的商隊配備了精良的裝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