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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抱不得,親不得麼?他還偏偏全都要做。
墨芩腦子都是迷糊的,睜眼只瞧了一眼,便又合上眸子打算繼續睡。
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這倒是出乎意料,君曄一手攬在墨芩的腰上,另一隻手反手扣上墨芩抱著他的胳膊,將人重新塞回被子裡,俯身湊到她耳邊低哄。
「我先去上朝了,你再睡一會兒。」
這回,墨芩連眼都沒睜,只拽了拽被子,埋頭繼續睡。
寢殿很快恢復安靜,墨芩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直到有婢女進來叫她。
「皇后娘娘,陛下在外面等您。」
今日早朝的時候,君曄已經下了詔書,封墨芩為後,大婚被定在墨芩及笄的三天後。
所以她現在是貨真價實的皇后。
墨芩掀開被子起床。
昨天那點鬱悶的情緒,早就被拋之腦後。
人總是在早上比較清醒。
管他以前認識與否,現在她能做的不就是好好完成任務,努力提升自己麼?
有道是,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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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進了皇宮,待遇都提升了不少。
一排宮婢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擺放著各色各樣的衣物首飾,而昨天她穿的那些,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去了。
梳妝過程極為安靜,除了必要的話,那些宮婢再沒說過一個多餘的字,全都死氣沉沉的。
屋外。
太陽斜斜地掛在天邊,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宮牆上,黃色琉璃瓦越發耀眼。
君曄穿著朝服,頭戴帝冕,側身站在殿門外。
他轉頭望向墨芩,朝她笑,似乎昨晚的事不曾發生。
「我帶你去見見家裡的其他成員。」
其他成員?
君曄不是沒有后妃嗎,哪來的其他成員?
直到墨芩去了附近的其他宮殿,才知道所謂的其他成員是什麼。
那些原本應該屬於后妃的宮殿裡,都飼養著猛禽。
其中最受寵的就是『大黃』,住得離君曄最近。
鐵籠被放在大廳的正中央,見到有人進來,籠子裡的老虎懶散地爬起來,繞著鐵欄杆轉悠。
接著有兩個太監抬著一個大桶進來,濃郁的血腥味也隨之而來。
現在是它的早飯時間。
大桶里裝著一條還未完全咽氣的豬,兩個太監當著墨芩的面將豬弄進籠子裡。
籠子被分為兩半,每當餵食時就將老虎趕到一邊,鎖上中間的欄杆,將食物放進去。
「它挑剔得很,不吃死物。」
君曄牽著墨芩坐在一旁,看著老虎進食。
「若是人的話,死活它都不樂意吃。」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你說它是不是很挑食。」
墨芩古怪地看了君曄一眼,不想搭理他。
她都還沒吃飯,讓她來看老虎用餐?說不是想嚇唬她,她都不信。
「怕了?」
「我……」
墨芩才剛開口,剩下的話就被堵住了,君曄的吻毫無徵兆地落下來。
炙熱又侵略性十足。
像是得到肉骨頭的惡狼,誓要舔食乾淨最後一丁點葷腥。
墨芩攥著他的衣襟,有些喘不過氣來,鼻尖是薰香混雜著血腥味,耳邊是猛虎咀嚼肉骨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曄才捨得放開。
看著女孩殷紅的唇瓣,和緋色的臉頰,他的心情越發明媚。
他又湊過去舔了舔,欣賞著女孩略帶迷離的眼神。
終究是結束了這次幼稚的恐嚇行為,帶著人去吃飯。
吃完飯,君曄還需去御書房批閱奏章,臨走前,他又湊過來淺吻。
「需要什麼儘管讓他們去尋。」
墨芩趁機提要求,「給我借兩個人。」
眼下她在宮裡,沒辦法收到小眼線送來的消息,而現在有君曄在,剛好可以借上兩個幫手。
「好。」
君曄沒問她要做什麼,大方地給了人。
用他的人,還能有秘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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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梁語冰卻不那麼痛快。
和君忱的婚事是定下來了,卻不是聖上賜婚,而是君忱自己往宮裡遞了摺子。
再一對比成了皇后的墨芩,她越發覺得不甘。
梁語冰越想越覺得咽不下這口氣,終於按捺不住去找了雲容盛。
當天下午,雲容盛就進宮去了。
第400章 聞君有疾24
雲容盛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袍,手裡的紙扇被他死死攥著。
「皇上,您真的要立墨芩為後??」
那神態語氣,像是君曄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君曄詫異抬頭,纖長的手指壓在奏章上。
「有問題?」
雲容盛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木椅上,灌了一口茶下去。
「問題大了!您若是對她有興趣,隨便玩玩就行,怎麼能立為皇后?」
「當初我救她一命,她便送簪子勾引我,這是水性楊花;為了一己私慾,陷害別的世家千金,這是善妒;使毒毀別人容貌,這是心腸歹毒!」
「這樣的女人怎麼配成為皇后?」
雲容盛說得義憤填膺,仿若真是為了君曄,為了天下才斗膽來勸解。
他自己心裡知道,他來這裡只是梁語冰的幾句哭訴和幾滴淚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