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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疑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為了研究姜宴榮,老頭暫時在太女府住下了。
頭幾天老頭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蹲在地牢里,大概是後來研究了許久,什麼也沒研究出來,他又沒那麼上心了。
甚至還開始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姜宴榮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睡了一覺,又連著喝了好多天難聞的黑乎乎的藥,他就慢慢變成了姜宴寧的樣子。
「他真不是你的失蹤多年的雙胞胎兄弟?」
「……」
「你確定他是你那個弟弟?」
「……」
再後來,老頭好幾天都沒再去看姜宴榮。
也不知道是放棄還是去查什麼秘籍了。
-
四皇女的罪責經過幾次審查,最後還是定下了。
本來是查謀害太女㐶,給太女下藥,卻沒想到拔出蘿蔔帶出泥,竟然還找出了墨漾做的不少壞事。
墨漾非但沒能洗涮冤屈,甚至最後還罪上加罪。
皇上大約是年事已高,也或許是對自己的孩子還殘留了一絲仁慈。
他沒有將墨漾處死,而是將其貶為庶民,發配至蠻荒之地。
知道一些事的人在暗地裡感嘆,太女對四皇女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些。
早些年兩人關係好得能穿同一條褲子,現在翻臉不認人,直接將人搞成這幅德行。
果然皇室的人都心黑。
畢竟,不夠心黑的都沒了。
皇上的旨意才頒發沒多久,墨漾就出事了。
墨漾死在了牢房裡。
有仵作前來驗屍,沒有找到致命傷,也暫時沒發現中毒的跡象。
死因不明。
墨芩去看的時候,人已經被白布蓋起來了。
她走過去,蹲在蒙著白布的屍體旁,有人掀開白布,將死者的臉露出來。
死去多時的人臉色慘白,雙眸緊閉,甚至還走得有些安詳。
墨芩看了兩眼,問一旁的仵作:
「沒查到死因?」
仵作低著頭,「或許需要進一步驗屍。」
要是能將人剖開來看看,或許能找到原因。
可墨漾是皇女,誰敢解剖她的屍體。
別說是皇女,就是普通人,那也沒人願意的。
墨芩站起身,一旁的人連忙將白布蓋上。
現場也沒有任何線索,甚至在墨漾死的那一天,都沒人來看望過她。
死得不明不白。
在現場轉了一圈,墨芩就離開了。
「殿下,四皇女的死有些蹊蹺。」秦杗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但就是覺得不應該如此。
依照四皇女那忍辱負重的性子。
發配邊疆,然後再想辦法造反還差不多,怎麼可能就這麼窩囊的死了。
可牢房裡沒有地道,也沒人來劫獄,連冷冰冰的屍體都還擺在那裡。
墨芩踏上馬車,輕飄飄丟下一句:
「誰說她死了。」
秦杗愣住,「殿下的意思是說……」
她想不出四皇女是怎麼逃脫的,但殿下都說沒死,那肯定就是沒死。
墨芩坐在馬車上,軟綿綿地往後靠著。
她在心裡問黎砞:
「還沒找到是怎麼回事?」
這明明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給人整容就算了,還金蟬脫殼,弄了死人頂替。
這地方又沒有監控,墨芩也不知道墨漾是怎麼逃出去的。
就算能換身份,她自己也得從牢房裡出去啊。
這狗東西是能隱身還是能鑽地穿牆?
嘩啦——
似乎是書堆倒塌的聲音。
黎砞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開口,「等等我馬上就能找到了。」
竹屋的書又多又雜,他不眠不休地翻著了好久,眉目大概是有點的。
「……」
墨芩不知道這個馬上是多久,她只能先回府去解決另外一個。
-
青嘉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里。
他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幾天。
本來還能藉助美貌,讓看守的人多幾分惻隱之心,可被關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他蓬頭垢面,又沒人給他清洗。
身上早就又髒又臭,一股餿味了。
就算再美,別人一聞到這個味兒也受不了。
意識模糊之間,他聽到有腳步聲接近。
「殿下。」
一個熟悉的的女聲在地牢里響起:
「廢了他的武功,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殿下,這人沒什麼武功……」
那人不知道是想求情還是什麼,話說到一半忽然沒了聲音。
青嘉抬起頭,看到一張冷冰冰的臉,他張了張嘴,聲音嘶啞難聽:
「太女……啊!!」
手腕上的疼痛讓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但還是能依稀聽到她們的說話聲。
「把這個餵他吃下。」
有人扳開了他的嘴,藥丸被一股腦地倒進喉管里。
「咳咳咳……」
乾澀的藥丸貼在喉管壁上,讓他想嘔吐。
但已經有人率先捂住了他的嘴。
意識逐漸遠去,青嘉陷入了昏迷。
第697章 妻主在上29
墨芩揣著雙手,站得遠遠的,看著青嘉被灌下藥。
她的視線冷冰冰的,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