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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忘了,再過半個月就是我們成婚的日子。」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跟你的好師兄見面。」
女孩似乎被他嚇到了,她微微後退半步,淚水已經沁濕眼眶。
剛被蹂躪的唇瓣顯現出嫣紅漂亮的色澤,她咬住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看到這一幕,季潯喉結滾動兩下,接著說完剩下的台詞。
「哦,前些天我還看見你的好師兄了。」說到這裡,他笑了一聲,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嘲諷,「他還祝福我們呢。」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女孩的最後一絲防線,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少年眸光微暗,並沒有上前安慰,而是沉默片刻離開了。
「咔!過!」
導演一下子就從座位上跳起來。
「你的臉怎麼樣?要不要緊?」
「快快快,去拿冰袋過來!」
「真是的!小墨你怎麼能真打呢?」
季潯抬手摸了一下剛才被打的地方,並不疼。
墨芩接過工作人員遞上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看著季潯泛紅的臉頰連忙道歉,「對不起。」
這場戲是吃醋,強吻然後扇耳光的戲。
季潯帶著點心虛,「沒事,是我反應不及時,沒躲開。」
扇耳光的戲,導演怎麼可能讓季潯真的被打。
只是做做樣子,只要順著巴掌的方向,提前偏頭躲開就行。
但是剛剛,吻得太入迷了,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拍戲,所以反應慢了,沒躲開。
季潯抬手順了順身上的戲服,抬腳朝往休息室去,心裡忍不住想:
真可惜,剛才導演怎麼不喊咔呢?
休息室里,只有季潯一個人,經紀人跑去拿冰袋去了。
他倚在沙發靠背上,臉上帶著薄紅,目光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
有人開門進來。
季潯以為是經紀人,他看也不看,便伸出手,示意對方將冰袋放到他手上。
但冰涼的觸感並沒有落在他的手上,而是貼在了他的臉上。
他被冰袋驚了一下。
看到來人是誰,他瞬間坐直了身子。
「你,你怎麼來了。」
墨芩坐在季潯旁邊,將冰袋拿起看了看他的臉,上面還泛著點紅。
「我剛才在外面遇見了你的經紀人,他說他突然有點急事,所以就讓我來了。」
季潯在心裡將經紀人罵了兩句,他能有什麼急事?
墨芩再次道歉,「對不起,你的臉疼嗎?」
她是真的沒有用力,怎麼就紅了?
「不……有點。」
季潯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更紅了。
女孩就挨著他坐,還拿著冰袋為他冰敷,在劇外兩人還是第一次離得這麼近。
墨芩察覺到他的侷促,便半開玩笑地說:
「那可就糟了,剛才導演還跟我說,要是得不到季少的原諒就要罰我的錢呢。」
鼻尖是女孩淡淡地香氣,季潯的視線不自覺落到女孩紅潤的唇瓣上,那裡有多軟,他剛剛才嘗過。
他的心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加速了。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我沒有生氣,是我……沒有躲開,不怪你。」
「你,別叫我季少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季潯臉上的痕跡本就沒什麼事,紅印沒多久就消下去了。
-
原定的拍攝計劃,當天成功完成。
墨芩本來就沒多少跟女三同框的戲,之前也已經拍了一些,就只剩下最後一場。
劇組外的那些粉絲消散後的第三天,林舒羽就重新回劇組拍戲了。
她本就不好的演技更差了,將導演氣到每天嗓子都喊啞。
導演:感覺還不如季小祖宗,心累。
而墨芩也將最後的那一場拍完,徹底殺青。
墨芩前腳才領了殺青紅包,後腳李姐就打電話過來了。
拍戲這段時間,李姐也只是偶爾打電話過來問問,並沒有來過劇組。
「墨芩啊,你那邊應該殺青了吧?」
「我又給你找了一部戲,後天晚上有場飯局,我到時候把地址給你發過去,你打扮漂亮點我帶你去見見投資商。」
說是見投資商,實際上打的什麼算盤並不難猜。
本來墨芩就準備這幾天去跟公司解約,現在李姐先找上門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
「李姐,我有事要跟你見面說。」
李姐似乎不是一個人,她抽空跟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麼,然後才回話:
「我現在沒在公司,要不是你明天早上八點到公司找我。我們順便談談以後的規劃。」
墨芩沒接這話,只道:「那明天早上見。」
第二天一早,墨芩準時趕到李姐辦公室。
但裡面沒人,五分鐘後李姐才姍姍來遲,手上還拎著一沓文件。
看見墨芩,李姐顯然很高興:
「喲?你來這麼早啊?我剛剛去拿東西去了。」
她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走到辦公桌前,撅著屁股不知道在翻什麼東西,嘴裡還指使墨芩:
「哎呀,累死我了,你給我倒杯水過來吧。」
李姐從抽屜里翻出一張什麼,直起腰一看,墨芩根本就沒有按照她的吩咐去倒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