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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再也不怕缺人手了,全市都想要抓住易述謙。
看到通緝令的市民也惶惶不安,他們既想舉報有功拿獎金又害怕自己沒命花。
這段時間,就連晚上出來找樂子的人都少了許多。
除去追捕易述謙的案子,需要忙碌的瑣事也不少,辦公室里略顯冷清,有不少人都出外勤去了。
就算還留在單位里的,也大多都是些技術部的人,為前方的人提供技術支持。
對於不得不迴避這個案子的墨芩,他們抱有一種惋惜的態度。
有人趁著休息的時間跑去問墨芩:
「墨芩,你那天到底是怎麼發現魏語禾失蹤的?」
魏語禾是成年人,失蹤還不到十二小時,跟她一同出去玩的人都沒意識到人失蹤了,墨芩怎麼就知道了?
前去給魏語禾錄口供的人也問了魏語禾,被擄走前是否發送過求救信號。
得到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魏語禾太高興了,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她就已經昏迷了。
哪裡有時間求救。
同時魏語禾也沒有主動跟墨芩共享自己的位置信息,所以墨芩能那麼快找到魏語禾的手機,就變得尤為可疑。
他們懷疑墨芩偷偷監控了魏語禾的定位。
這是違法行為。
可他們沒有證據,魏語禾手機上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墨芩當然不可能將真相說出去,「我給她打電話,沒人接。」
通話記錄上確實有這個,但這沒辦法說服大家。
那人仍然不放棄,「那你是怎麼找到那個手機的?」
墨芩轉頭看他,毫無感情地吐出兩個字:
「碰巧。」
「……」
那人嘴角繃緊,覺得自己是在自討沒趣,便沒再問下去。
墨芩頻頻低頭看自己的手機,易述謙曾經在網上出現過,他還在市內。
只是他現身的時間太短,墨芩又剛好在上班,來不及抓住他,只能先不打草驚蛇。
她需要等待一個能一舉抓住易述謙的機會。
現在一到下班的時間,墨芩就是第一個離開的,單位的人只以為墨芩是因為不被允許參與這個案子的無聲反抗和不滿。
眾人除了唏噓外,什麼都做不了。
這天晚上一點多,仍舊在技術部值班的同志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電腦屏幕就變了樣。
電腦忽然不受控制了,屏幕上出現一張局部地圖,上面還有分外顯眼的紅點。
值班人焦急地敲擊著鍵盤,但並沒有奪回電腦的掌控權。
「怎麼回事!」
有人聽見這動靜,從外面進來,「怎麼了?」
值班的人黑著臉,指著電腦屏幕。
「被黑客入侵了!對方發來了易述謙的定位!」
「什麼?!」進來人頓時精神一振,他連忙湊到屏幕前,「我看看!」
定位是在市里人口往來較雜的區域,那邊各種小旅館網吧,是外來務工人員主要聚集地。
但紅點的位置既不是小旅館也不是網吧,而是在一個老舊的居民樓里。
只猶豫了幾秒鐘,那人就立刻做了決定:
「我現在帶人過去!」
「這可信嗎?」
「寧可找錯,也不能放過!」
從找到魏語禾的到現在,他們都已經奮戰了多少個日夜了,但都沒能找到易述謙,就算這個送上門的地點是錯誤的,他們也不能放過。
-
第二天,墨芩打著哈欠來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有不少人歪倒在桌上睡覺。
有醒著的人見到墨芩,連忙喜滋滋地分享消息。
「墨芩,易述謙昨天晚上落網了!」
墨芩似乎有些驚訝,臉色的欣喜不作假:
「落網了!那太好了,你們是在什麼地方抓到他的?」
說到這事那人可就來了精神,昨天晚上的英勇行動被他掰開揉碎了講。
易述謙為了躲避追捕,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略微佝僂的中年男人,若不是有強大的為未知力量幫他們,他們說不定又要費不少工夫。
當然他沒將這事說出來,而是說是他們機敏地識破了易述謙的偽裝,又經過一番惡鬥,成功拿下這個窮凶極惡的匪徒。
正講得起勁,忽然有人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
他一轉頭看見是個被吵醒的前輩,他扣了扣腦袋。
「哥,你打我幹啥?」
「就知道吹牛!」
「哪有。」
易述謙現在正被關押在這裡,等待被審訊。
墨芩對他們是用什麼姿勢抓到易述謙的沒興趣,對易述謙的口供也沒興趣。
只要他被抓到,落網了,下半輩子只能在牢里度過就行。
也不枉費她最近這些日子每天在上網盯梢,昨晚又熬了個大夜。
直到參與行動的人抓到易述謙她才能放心休息。
易述謙是落網了,但後續的工作也不少。
他已經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了。
各種證據的搜集核查,上報等待宣判,易述謙被判刑也要好幾個月後了。
易述謙也是老油條,面對審訊,他能不說就不說,非得審訊人員將話頭遞到嘴邊,他才開口。
絕對不多給自己增添一丁點官方沒掌握的罪名。
在後續的搜查中,他們還在二層小樓里,找到了郊區發現的那具女屍的相關證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