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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的手放在圓滾滾的肚子上,輕輕撫了撫,眼裡露出一絲絲羞怯。
「我...我曾做過夢,夢裡,夢裡與一個男子相識...他...他人很好,所以...所以我跟他夢裡...夢裡做過親密的事...」
……
第612章 :清冷佛子被拽下神壇(36)
寧希聽了春琴的話,再問,「你如何確定這是夢?」
在寧希與春琴交流時,她已讓玄墨迴避,即便他是高僧,到底還是個男人。
有男人在場,春琴極有可能會撒謊掩蓋真相,或者遺漏一些細節。
春琴很肯定地說自己是在做夢,一來夢中那個男子她從未見過,二來,那男子每日都是晚上到她的房間,天還沒亮就離開。
白天她查看房門還是緊緊鎖著的,如果不是夢,有誰能夠穿過房門進她的房間裡頭?
這一點馮大娘也可以作證。
「姑娘,琴兒說得沒錯,我們家裡養有狗,如果有陌生人進來,狗一定會叫。」
「可是...做個夢怎麼就會懷孕呢?」
馮大娘疑惑地看著寧希,她知道寧希是隨高僧一同來的,想必不簡單,對她也有幾分信服。
寧希聽了她們的話,只微微頷首,「有可能是鬼在作祟。」
「鬼?!」馮大娘和春琴都被嚇了一大跳。
馮大娘慌慌忙忙道:「可是...可是琴兒她爹覺得,是什麼歹徒用迷藥將琴兒迷污了...這才讓琴兒覺得是在做夢...」
寧希不緊不慢地反問她們,「如果真是歹人使了手段,那墮胎藥怎不管用,還有這肚子不足一個月又怎會這般大?」
馮大娘啞口無言。
春琴卻蹙起眉頭,「他...他真的是鬼?」
「那我肚子裡的...」
寧希掃了一眼她的肚子,其實一進來,玄墨看到春琴時,已經判斷出來了。
確實是鬼胎。
寧希淡淡開口,「你肚子裡的到底是什麼,想必自己也清楚,如果想保命,還是老老實實把話說清。」
春琴氣色極不好,形體消瘦,氣血虧空,不是長久之相。
馮大娘急死了,可也沒法再催促,只好握著春琴的手安慰她,「琴兒別怕啊,娘在呢。」
「嗯,娘,我真沒做壞事。」春琴微微啜泣。
寧希問春琴,「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種夢?」
當初女主冷琳琅也是夢中與鬼相會,可冷琳琅懷的鬼胎是從她也變成鬼開始,並非是在夢中所懷。
所以,她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像,好像是在一個月前...他忽然就出現在我的夢裡。」春琴蒼白的面色還是泛起了紅暈。
寧希按照玄墨交代的事情繼續問,「那在做春夢那日,你白天裡可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事?」
春琴想了想,目光閃爍,咬咬牙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我在去給兄長送飯時,回來的路上撿到了一個紅色的鐲子...成色很好看,我又喜歡得緊,就偷偷帶了回來。」
她話音方落,馮大娘瞪大了眼睛,「什麼鐲子,怎不見你戴?」
春琴從懷裡摸索出一個通紅閃著光澤的鐲子,「這不是因為是撿的嘛,我擔心丟了鐲子的人會尋上門,所以藏起來,只有晚上在房間才偷偷戴著。」
寧希把玄墨叫進來,畢竟她是真的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玄墨了解事情之後,沉吟開口,「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收了鬼的聘禮,已與鬼成了親。」
「打鬼胎容易,可想與鬼解除婚約就難了,如果沒法解除婚約,施主是人,長期以往定然性命有損。」
馮大娘被嚇得冷汗直冒,「這...這把這鐲子丟掉可行啊?」
說完,她忍不住咬牙打了春琴一巴掌,怪春琴貪心惹事端,惹上這等陰債。
春琴捂著臉頰,「我...我還記得在哪個路口撿的,我現在就去還鐲子...」
玄墨輕輕搖頭,「你不知鐲子的主人,如何交還?」
寧希附和一句,「春琴,你可還記得那個男子的面容?」
「記得,記得!」春琴慌忙點頭。
寧希在以前那些位面有過繪畫天賦,便讓春琴描述,她將男子的面容畫下來。
「可是長得這般?」
春琴雖然知道這是個鬼,可回想起夢中與他在一起的日子,湧現出來的是愛恨交織,紅著眼點頭,「是。」
寧希把畫像交給馮大娘,「大娘,你拿著畫像去問問,看這個男子是誰家的人。」
玄墨補充道:「打探一下,地靈縣最近半年那戶人家有年輕男子去世,再按照畫像搜尋。」
馮大娘離開,玄墨去準備打鬼胎的東西,屋子裡只剩下寧希與春琴。
她看著仍在啜泣的春琴,問,「這幾日,他有來找過你麼?」
春琴茫然地搖了搖頭,反問,「我與他在夢中那樣...長期下去,我真的會死麼?」
寧希回想起畫像中的男子,模樣長得確實不錯。
如果家庭條件更好,春琴是如何都不會有機會結識這樣的男人,更不用說跟他親密接觸了。
瞧著春琴遮遮掩掩的模樣,想必對那個鬼有了幾分感情。
人鬼殊途,從冷琳琅與顏蒼的事就能看出來,再這樣下去,春琴將會成為第二個冷琳琅。
但她又不是女主,可沒冷琳琅那般能夠長期在人間活動,死了就是死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