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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也太大了,連天衍宗的人都敢挑戰!」
「……」
也有不少人把目光集中在曲鴻淵身上,他剛被人擊飛了寶劍,此時正陰沉著臉,怒意在眼裡迸發。
曲鴻淵在未入天衍宗前,是極其沉得住氣,扛得住羞辱的人,進入天衍宗之前一切都風生水起,性子越發地容易急躁,此時此刻,怎麼容忍得了被兩個不知名的小輩挑釁。
曲鴻淵陰冷一笑,「道友暗手偷襲算什麼,想要挑戰的話,正大光明地報上師門。」
「暗手偷襲?」寧希嗤笑出聲,「不知是誰先藐視規則,仗勢欺人,天衍宗有你這種敗類,還真是師門不幸。」
曲鴻淵怒火中燒,「你們簡直是自尋死路。」
話音未落,曲鴻淵從儲物袋又掏出一口寶劍,朝寧希殺去,光芒大盛,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軌跡。
場下的人驚呼出聲,「好快的劍!」
寧希面色不變,正好驗收一下雙修的成果。
她抬手一划,兩道肉眼可見的青色寒冰直接籠罩曲鴻淵的劍光。
青色冰凌快如鬼魅,徑直從上而下刺向曲鴻淵的胸膛。
「嗤——」
快如迅雷,曲鴻淵根本就來不及抵擋,冰凌已經貫穿層層防護,洞穿了他的胸口。
「啊!!!」
「噗!」曲鴻淵口吐鮮血,捂著心口倒在地上。
靈藥門的長老慌忙飛身上來給他療傷,他搖了搖頭,丹田難保了!
長老蹙著眉頭對寧希道:「本次大比講究切磋道法,點到即止,道友此舉著實太過,非名門正派所為。」
寧希哂笑,「長老此言差矣,先前他咄咄逼人時,你怎不出面阻攔?」
「怎麼?他天衍宗打打殺殺就符合天道,本道出手教訓壞規矩的人反要被倒打一耙?」
靈藥門的長老被懟得面色極其難堪。
曲鴻淵睜大著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那個女子。
場下的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方才還囂張的天衍宗弟子,此時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料想丹田已被毀!
此間還有天衍宗的弟子,看到同門被打成這樣,一個個怒火中燒,想衝出去,又怕實力不濟。
「走!」
「我們先帶師兄回去療傷,請宗門長老主持公道!」
他們都知道台上的一男一女不好惹,竟這般不給天衍宗面子。
但離開之前,總得問出來人的底細。
「道友來自哪門哪派?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公然與我們天衍宗作對!」
寧希眉眼一挑,「作對?」
「上了試道場,不一律視為接受挑戰麼?」
天衍宗啞口無言。
場下的人,壓抑著笑,女修的話不過是將曲鴻淵說過話送回去。
寧希掃視一圈眾人,道:「可還有人上台挑戰?」
周圍鴉默雀靜,靈劍山莊的韓飛宇緊緊地盯著寧希的眉眼看,越看發現這人的眉眼越發地像那個人。
寧希的視線最終定在為曲鴻淵療傷的長老身上,「那聖火鼎本道就取走了。」
靈藥門的人一臉為難,聖火鼎明面上是通過大比獲得,可暗地裡,這是靈藥門給天衍宗的上供。
那是靈藥門特地送給玉華仙尊最疼愛的弟子蕭仙子的煉丹爐,玉華仙尊不收禮,可蕭仙子收啊。
如今在各大仙盟面前,被這名女修一攪和,靈藥門就很難下場。
可靈藥門的面子也不能丟...
只能對台上的女修一拱手,道:「恭賀道友喜得聖火鼎。」
話音一落,兩名妙齡女子一同托著一個通體赤色的鼎爐走出來,鼎爐在陽光下光彩奪人。
聖火鼎對於煉丹的修士來說,可是稀世珍寶,它是除了烈陽鼎之外的,唯一一件上古流傳下來的煉丹鼎爐。
寧希抬手一揮,將聖火鼎收入儲物袋。
「我們走吧。」
白朗微微點頭時,寧希取出紫金葫蘆,「咻」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眨眼間,兩人就不見蹤影了。
步星瀾與顧和光看著空無一人的試道台,喃喃出聲,「和光師兄,咱們又欠那位姑娘一條命。」
「我還沒來得及跟她道謝...」
顧和光一把將雙手雙腿筋脈全斷的步星瀾背了起來,嘆了口氣,「走,我們先回靈劍山莊。」
出了靈藥谷,步星瀾眼眶一下子紅了。
「師兄,我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再修行了。」
「更何況,我這次招惹了天衍宗,回到靈劍山莊也免不得一頓責罰,還會連累你。」
「你還是送我回老家吧,我想去過凡人的生活...」
顧和光腳步一頓,「別說這些話,我們回去找師父,他定然有辦法能夠治好你筋脈的傷。」
步星瀾心底苦澀,「和光師兄,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傷勢。」
即便是有辦法,又怎麼能獲得那些靈丹妙藥,他們只不過是靈劍山莊的外門弟子。
今日靈劍山莊的首席大弟子韓師兄在場,只面色沉沉,根本就沒出手相救,可見回靈劍山莊,等待他們的定然是責罰。
顧和光背著他繼續走,沉聲道:「那我陪你回去,反正我也得罪了天衍宗的人。」
就在這時,一匹靈馬超他們飛奔過來,一把將兩人馱了起來。
步星瀾瞪大眼睛,「這...這是怎麼回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