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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家書架上不是有秘戲圖麼?」
閻微山抓住她的手,「睡覺。」
寧希的腳輕輕踢了踢他,「少帥,你說,是不是老天爺在告訴我們,咱倆不合拍?」
閻微山:「……」
他的腦海里忽然冒出秘戲圖隱秘的一幕,也許下回可以一試,他不希望寧寧疼...
翌日清晨。
寧希一早起來送閻微山回軍營,她笑盈盈的朝他揮手,「少帥,再見!」
閻微山一身軍裝筆挺,長腿闊步,上去抱了她一下,「嗯。」
他的寧寧與他同在一座城,為同一個目標奮鬥,他就知道,他們很快就會在終點相見。
現在,是抗戰的關鍵時刻,他相信,勝利的號角就會在國土響起。
南州城。
與此同時,南州城內。
腿上早已養好的任修磊,他選擇回到前線做一名戰地記者。
當然,他也是有私心的,他還想找回關秋柳。
臨行前,他與好友辭別,林雲欽也在其中。
他在報社總局做主編時,與寫文章抨擊時局的林雲欽大有相識恨晚的感覺,兩人成為了好朋友,總會時不時一同探討時局。
「林兄,先告辭了,我還要去一趟寧家,幫寧先生給寧小姐送個信。」
林雲欽神色一僵,脫口而出,「任兄,若你見著寧小姐,可否幫我代為轉達一句話?」
任修磊上回回到南州城,才知道原來寧希與林雲欽曾相看過,不知因何沒能成為眷侶。
不過,這些都是他們的個人隱私,他也不便參與,便道:「這樣吧,你有什麼話就寫下來,我一道將信交給寧小姐。」
隨著任修磊北上,革命新軍與各大軍閥聯合會師達到了最鼎盛時期,驅逐戰再次打響。
其他在大後方支援前線的人,通過新聞報紙關注時局,大概追尋到反抗軍的路線。
任修磊沒想到,林雲欽收拾一個包裹,帶著他搭乘火車一同去前線。
可想要找到寧希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輾轉多地,才在北方最大的一個軍區找到了寧希。
可想要見面,還得通過申請,畢竟現在寧希是戰地鼎鼎大名的寧醫生,關於她的消息是機密,不是誰都能輕易見到。
任修磊朝城內遞送了消息,就與林雲欽一同等待。
他見林雲欽來回踱步,便笑道:「林兄,沒想到,平日裡見你都是一副溫文從容的模樣,今日怎這般急切。」
林雲欽笑笑道:「任兄說笑了。」
任修磊也不再打趣他。
在等待的過程中,林雲欽反而冷靜下來了。
與她見面又如何?
她如今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更何況,她與自己並無交情,有的僅僅是上一輩薄弱的一點聯繫。
三天之後,寧希那邊傳來消息,可以一聚。
林雲欽把寫好的信交給任修磊,「任兄,麻煩你了。」
「我在城中還有一場愛國演講,得趕時間過去,怕是...」
任修磊點點頭,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懂的,林兄保重,我會將信交給寧小姐。」
林雲欽步伐有些急促的離開,也不知在逃避著什麼。
走出大門,他看著湛藍的高空,心在這一瞬開闊了。
有些人,一旦錯過便是永久。
寧希不知他的心境如何,當她拿到任修磊轉交的信時,先拆封兄長寧榮笙的信。
她的哥哥還是那麼的溫柔,字裡行間,都是讓她加餐飯,睡好覺,盼她平安歸來。
沒想到,在寧榮笙的信封里夾帶有表姐王疏雪的信。
表姐講述了她離開南州城之後,她與寧榮笙發生的一切。
她已經離家,進入寧記醫館幫忙,加入了紅十字會,專門把寧記醫館捐贈的藥品整理好發放到各地。
同時,她感受到寧榮笙似乎對她有所改觀,兩人之間的交流不再局限於親戚間的話題。
她只想告訴寧希,她做的一切,努力的一切,眼看著就要得到回應了,心裡特別高興,想與之分享。
寧希看著信,露出會心一笑。
在她順便打開林雲欽的信時,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她倒是坦坦蕩蕩,繼續看信。
「寧小姐,見字如晤:
體無恙否?救援工作順利否?
屈指算來,吾與汝兩年未見矣。憶昔與汝初見之時,多有失言,且吾對汝多有傲慢與偏見,今悔之晚矣。
思來想去,愧之悔之,今特來信致歉。
不求汝原諒吾,只求內心無憾,吾與汝皆為春回大地奔走於前線,吾恐不知何時,身死他鄉。今歉意表達,心無遺恨矣!」
寧希把信放下,她只不過是一個過客,無權替原主原諒林雲欽。
她不可否認,林雲欽是個偉大的愛國文人,可對於家庭,他是個背叛者。
林雲欽上輩子藐視婚姻,辜負了原主,今世求而不得,也算是對他的懲罰。
至於插足他人婚姻的葉夢真,根據統子的匯報,她上次在木梨山用槍引爆地雷時,自己也被波及到,炸飛撞上石頭死了,也算是自食其果。
寧希收拾思緒,抬眸時正撞上閻微山深邃的眼眸。
他就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還穿著軍裝,應該是直接從軍營趕回來的。
寧希走過去時,見他在辦公桌前用毛筆寫字,難得的有這個雅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