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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寒隱初,縱使你猜的全對,我也是斷然都不會說的!你就算把詔獄的刑罰統統都用到我身上,我也不會吐口半字!……」
說完,便又開始破口大罵,將寒隱初噴了個體無完膚、狗血噴頭。
一旁垂手侍立於一旁的錦衣衛,聽著那些不堪之語都頭皮發麻,在想要不要違背皇上剛才的命令,把嘴重新給他塞上。
關與君更是奇怪,方才他罵自己不是詞窮的很嗎?怎麼罵寒隱初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莫非齊王還專門培訓過這事?……
也不見得,說不定正是因為他們是齊王的死士,所以才耳濡目染聽得齊王如此罵過寒隱初。
許是其他人也想明白了這一茬,面色都不怎麼好看……黃寶揮了揮手,指示錦衣衛將嘴重新塞上。
「唉~誰讓你這麼幹的?!」寒隱初挑了挑濃眉,用眼神示意「停下」,表示他並不需要別人幫他給刺客手動閉麥。
反觀是地上躺倒的刺客,卻是一臉震驚:「你就不生氣?」
「生氣什麼?你不過是齊王豢養的一把刀,一簇箭而已,連條狗都算不上;根本沒有自己的自主意願,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殺我。
起碼人高興的時候,還願意逗狗開心開心,丟塊肉吃;你趕得上狗嗎?你知道你趕不上。
如果換成你,你會對一把匕首,一支箭那樣的死物生氣嗎?」
寒隱初心情放好了些,甚至主動去跟刺客解釋。
可是解釋的內容……實在是熊貓拆快遞——筍(損)到家了。
那些刺客正如寒隱初所言,不過是培養出來的死士,聽到這般錐心之言,立馬愣在當場。
第46章 告發要趁早
「好了,朕不多跟你們廢話了,你們要是願意給自己省時間,朕也願意讓你們少受點皮肉之苦……」
寒隱初斂目,手指在紫檀木家具上敲出無規則的聲響,顯示著他的耐心,已經耗到了盡頭。
「我們也不知道……」那兩個刺客頓時面如青磚,心如死灰,只喃喃出了六個字,「所有的東西都是準備好的,我們只按照指示就行了:易容面具有,拋屍也無需我們去做……」
寒隱初單手托腮,鷹隼般的視線仔細盯著那兩個刺客,以此來判斷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約莫只有幾息,寒隱初略有失望的放下手。那兩個人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不知道。
緊接著他又把視線投向關穆父子——然後立即又萬分嫌惡的移開了。
他擺了擺手,候在一旁的侍衛立即將這五個人拉走——
「皇、皇上饒命啊!皇上贖罪!罪、罪臣知道那內應是誰!」
關與君的大哥拼了命地掙脫侍衛的鉗制,可是終究是無濟於事,只能抻著脖子拼了命的大喊,喊的是臉紅脖子粗。
「哦?說來聽聽。」寒隱初都懶得再瞥過去一個眼神,用無瑕的側顏對著關家三父子。
關與君又開始不合時宜的發著花痴:還別說這狗東西長的倒是真挺賞心悅目的……
緊接著耳邊炸雷般的聲音響起:「那個內鬼就是關與君!」
關與君的脖子因為方向調轉的太快而差點扭到:
「喂喂喂!——你別仗著你也姓關我就不敢打你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關與君差點衝上去和關老大打起來,但看著他那副羊癲瘋的模樣最後還是算了,但是也暗戳戳地比了個中指。
「皇上,就是他關與君沒錯!他一進內廷,那兩個使毒殺手就正好混進去了,哪有那麼趕巧的事!而且他最近大權在握,還不是想怎麼處理誰就怎麼處理誰!旁人誰敢置喙!
而後他又賊喊捉賊,假裝自己是抓出這兩個刺客的『功臣』,實則無非是看齊王勢敗,想選您做下家而已!而我們這些人,都成了他上位的墊腳石!
皇上,這等陰險卑鄙的奸詐小人,您如何敢放心把他留在身邊?!罪臣建議嚴刑拷打,他必會乖乖吐口!!!」
關老大雙目赤紅,露出森森的白牙,恍如被捕獸夾夾住後腿的野獸——
關與君,我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咱們一起下地獄去吧!
黃寶在一旁聽的心下無比焦急:這關老大的真是不要臉,自己都要死了還非得拉個墊背的!不過這話說的倒是還挺有幾分歪理,皇上可千萬不能被他蒙蔽啊!……
寒隱初彈了彈指甲:「完了?」
「……完、完了。」
「朕當什麼呢!浪費了朕這許多時間~」他收起了坐在椅子上翹起的二郎腿,雙手背到身後打算走出去——
「小關子早就戴罪立功、檢舉揭發你們了……哦,對了,他自己管這種……嗯~叫做『污點證人』。」
關家三父子俱都愣住了,「你、你、你、你……」顫抖的手指指著關與君,「你」個沒完。
過了許久,關穆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個逆子,畜生啊!家門不幸!!!」
「可能是『虎父無犬子』吧!」關與君似乎是作勢要氣死關穆:
「不過阿爸您有一件事說的不對,咱關家的不幸從您和齊王有了首尾的時候就開始了,和我關與君無關;還得是我力挽狂瀾,才保了除您三位之外關家所有人的一條性命。
金鑾殿上我救了您一回,算是成全了咱們的父子緣分;而您現在不管不顧又要作死,就休怪我斬斷咱們之間的父子情分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