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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晨沒有見過詹清訶,但聽到青璃喊他師父,神色詫異。
小瘋子都已經這麼強悍了,這個人類是她師父,豈不是更加厲害?
一時之間,靳晨看向詹清訶的眼神變得敬畏。
然而詹清訶走到青璃面前,大嘴一咧笑嘿嘿地說道:「乖徒兒,當著為師的面前,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欺負,所以……」
詹清訶雙手捂住眼睛,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為師選擇閉著眼,這樣啥都看不到。」
靳晨:(゚⊿゚)ツ
青璃神色不變,畢竟她從小與師父相依為命,這老東西什麼德行她最為清楚。
不趕鴨子上架他絕對偷奸耍滑苟到底。
不想再聽詹清訶嗶嗶叨,青璃直接提起他大棉襖的後領子,將他往怪物的方向丟過去。
空中划過人形拋物線……
「哎呦臥槽,欺師滅祖師門不幸啊——」
詹清訶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青璃板著小臉哼了哼:「我這明明是為師門清除敗類。」
拋物線穩穩墜落,詹清訶落在一攤子爛肉上面,那些碎肉被雷劈的外焦里嫩,但依舊生命力強大,在地上蠕動著想要重新凝聚。
「咦,真是太噁心了,這驚悚世界盡瞎搞這些噁心玩意兒。」
詹清訶習慣性從兜里掏出一塊抹布擦拭手上的血污。
結果越擦越不得勁,他鼻子嗅了嗅,毀天滅地的臭味兒差點讓他當場撒手人寰。
「嘔,竟然是這隻襪子。」
他差點忘了,自己把這隻包了漿襪子塞進兜里準備還給寶貝徒兒。
如今襪子上沾滿了怪物的血,散發的威力簡直是超級加倍。
許是威力實在太大,詹清訶周圍的碎肉塊正準備融合在一起,聞到這股難以形容的臭味兒時瞬間往別處逃去。
這種又臭又髒的人類,不配被它融合。
詹清訶還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他看著那些肉塊往別處蠕動,頓時明白了什麼。
這個怪物怕臭!
既然如此……
⌓‿⌓
詹清訶嘴角揚起陰險狡詐卑劣惡毒的笑容,他這雙腳上,還有一雙兩年多沒換過的襪子。
眼見怪物的身體凝聚成雛形,詹清訶脫掉鞋子,曾經白色的運動襪此時已經漆黑如鍋底灰,上面縫製著粗糙的補丁,但依舊露出幾根腳指頭。
而在他脫掉鞋子的剎那,本來即將成形的怪物瞬間發出悽厲無比的慘叫。
怪物身體上殘缺扭曲的人頭竟然有的直接大口嘔吐。
「泥奏凱——」
「哪裡來的屎成精了,快滾開——」
「啊啊啊,太臭了,受不了了——」
人頭爭前恐後的想要控制怪物的身體逃離。
靳晨隔在遠處聽到怪物悽慘驚恐的叫聲,心中對詹清訶更加敬畏起來。
能把怪物逼成這個地步……
不愧是小瘋子的師父!
見怪物身上的血肉竟然開始融化,詹清訶嘴角歪出天際:「想要逃?那也得看我願不願意!」
只見他從大襖子的兜里掏出一把桃木劍,劍身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符紙。
詹清訶食指與中指緊並,雙指掃過劍身的瞬間符紙迅速燃燒,黑色灰燼詭異融入桃木劍中,劍身通體竟然變成了黑色。
「大威天龍,妖孽哪裡逃。」
詹清訶揮舞著黑色桃木劍,黑色劍光散發著恐怖殺招,將怪物的身體斬成數截。
怪物的身體這次沒有癒合,而是各自成長為一個新型形態的怪物,將詹清訶包圍住。
那些長在怪物身體上的腦袋們嘴裡發出最惡毒的咒罵。
企圖用它們的能力,將詹清訶融化。
「你這個長得又丑又邋遢的老東西,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看你那德行,一看就是個老雛鳥,一輩子沒有女人要的臭男人,你也配活在這個世上?趕緊去死吧!」
那些咒罵聲每一個字都清晰落入詹清訶耳中,詹清訶冷哼:「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
手中黑色桃木劍烏光大盛,差點亮瞎那些人頭的眼。
詹清訶揮劍,劍身上竟然燃起了黑色火焰,那些火焰觸碰到怪物的身體,剎那之間,火蛇化為黑色蛟龍張開巨口將怪物吞進腹中。
人頭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詹清訶耍了個劍花,將桃木劍立於背後,他抬頭仰望陰沉的天空,偌大的養殖場,在這一刻,他仿佛是滄海桑田的渺小一粟,散發著孤傲與高深。
只見他淚流滿面地自言自語:「我這是心中無女人,拔劍…四顧心茫然。」
沒女人要是他的錯嗎?
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人身攻擊他這個老處男。
強烈的怨念從詹清訶身上溢出來,黑色桃木劍更是散發著恐怖的殺氣。
剩下的怪物分身感覺到不太妙,正準備逃,卻見詹清訶提劍而來……
「你們踏馬的有分裂能力不用在正道上,老子要是跟你們一樣可以無限分裂,我絕對給自己分裂出一個女人的身體……」
詹清訶剛說完這句話,他的身體頓住。
等等……
他的這具身體好像是主體的分身啊!
那就說明他可以用分身的能力,為自己創造出一個女人的身體。
但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