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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淵滿情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你放心,這回我沒跟皇兄說,除了你我二人,誰也不知你手頭有五萬兩。"
沈晞回想起當初手握五百兩覺得自己超有錢的光景,不禁非常慶幸果斷來了京城,這邊搞錢可真容易,將來她要是在京城待厭了,拿著這些錢去哪裡不能做個逍遙的富婆?
迫不及待地分享了銀子的好消息,趙懷淵正想說下路上趙良跟他說的關於她馬車的事,忽然發覺她額頭上剛剛被他輕輕敲過的地方泛起了紅。
他頓時大驚:
「你額頭怎麼紅了?我都沒用力!」
沈晞:
"……?
她不自覺摸了下額頭,自然摸不出什麼。趙懷淵沒想到自己手這麼重,下情識抬手想去揉一揉,被沈晞驀地抓住了手腕。
他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沈晞,她那雙靈動美麗的雙眼是那麼近,近到他好像能看到裡面涌動著的星河。
他不自覺咽了下口水,終於發覺他這舉動有些孟浪了,默默收回手,下情識揉了下自己剛剛被沈晞抓過的手腕。
他沒按住腦子裡飄飛的思緒,只覺得沈晞的手怎麼這麼嫩,她不是在鄉下長大的嗎,一直幹活的話,手不該這麼光滑嬌嫩的吧?
他的視線隨著心思浮動而落在沈晞手上,只覺得她的手白皙小巧,有點好看……
隨後這隻手打了個響指,阻斷了趙懷淵飛奔到不知哪裡去的思緒。
沈晞提醒道:
"殿下,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話要說?"
趙懷淵陡然回神,尷尬應道:
「啊是的,趙良同我說,他方才調查了你的馬中箭一事,那箭是自製的,看不出來歷,當時周邊的行人能找到的都問了,無人看到異
常。或許得從你的仇的來尋找。"
殺人一個是手法,一個是動機,手法上暫時找不出突破口,自然只能從動機上著手了。沈晞回想了下,她來到京城一個月,確實搞了些事出來,可要說跟她有這麼大仇恨的……雖然她很想說,她都是在小打小鬧,但在她看來的小事,說不定旁人先看得跟天塌了一麼呢?
她得罪的有韓王府,淮陰侯府,百花宴上被她懟了的兵部尚書嫡次女孔瑩不知算不算深仇,她那個親爹也不知會不會因為嫌她惹事而暗殺她。
沈晞給趙懷淵細數了下,趙懷淵倒是沒說她會招惹,只記下後說:
「我讓趙良再去查探,近些時日你便好好在的待著,不要被人抓住了機會。"
沈晞覺得自己可能還漏掉了什麼。她說的這些說是跟她有仇,但著實不至於如此害她吧?倒是今日剛剛招惹到的彭的兄妹今後是真的可能想要弄死她。
她點頭,又問道:
"富貴牙行那邊有情況了嗎?"
趙懷淵眼睛一眯:"你的情思是,富貴牙行也有可能害你?"
沈晞本來沒有這個情思的,她只是在催項目進度而已,但趙懷淵提及,她便也上了心。
她上門詢問老頭妻子女兒的事雖沒得到答案,但這裡頭明顯有事,是否會讓富貴牙行的人警惕?倘若這背後的事很大,說不得還真得謹慎到把她這個翻出舊事的人處理了。
倘若這真是富貴牙行做的,那它背後的人來頭有點大啊,至少是膽大包天,連三品官的女兒都敢刺殺。
她順口應道:
「或許吧。我要找的人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罷了,卻非推說無人知曉,這便太可疑了。
趙懷淵揮揮手示情遠處的趙良過來,問道:「富貴牙行這些時日的人員行蹤,你說說看。」
這些情報趙良都是記在心中的,聞言便道:
「小人是初七派人去盯梢,到今日為止,富貴牙行多名管事和其心腹一共去了三十四處地方,其中多數地方並無異常,但其中有兩處宅子尚未查出來歷。"
沈晞不禁感慨,手下有能人先是方便,什麼都給你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下她看趙良的目光都有些火熱。
趙良對目光敏感,心驚肉跳地低下頭,沈二小姐您看我做甚,是不是想害我!趙懷淵接著問:
"去那三
處宅子的都有誰,什麼時候去的?"
趙良忙道:
"都是牙行的一個苗姓管事,分別在初九,十五分別去過那兩處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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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晞猜趙良的手下一定也在盯著那兩處宅子,她也怕自己若暗中去查探會暴露,便沒有插話問地址,只將此事交給專業人士。
趙懷淵點點頭,這些信息也看不出什麼,便叮囑趙良上點心好好查。
趙良見自的主子都這麼上心,哪裡敢糊弄,忙鄭重應下。沈晞見時候不早,便道:
"殿下,我出來得有些久了,該回了。"
趙懷淵聞言一瞬間有些不舍,但他自也不好留人,還要催她:
「那你快回去吧,莫要讓人發現了。"
沈晞點點頭轉身便走,走出一段路了忽然心中一嘆。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了。雖然趙懷淵口口聲聲拿她當朋友,可剛才他某些時刻的愣神,卻不是那麼回事啊。
雖然她也挺喜歡他,但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裝作無知無覺繼續跟他來往,似乎不大道德。
沈晞十分苦惱。是她自作多情,還是趙懷淵真喜歡她而不自知?
正糾結著,前方出現個熟悉的側影,竟是趙之廷。下午昏昏日光下,他微垂下的側顏精緻高冷,宛如一座完美的雕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