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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讓她搬出來不先行了?很難嗎?"他一臉故作的困惑,沈晞想永平伯一定很想打他一頓。永平伯猶豫片刻後道:
「那可能要麻煩趙王爺稍等片刻,她需要收拾些貼身物品。」
趙懷淵善解人情道:
「本王理解。這麼,趙良,你派兩個人去幫幫伯爺的兒媳,咱們是來借宿的,總不好一點兒忙也不幫。"
永平伯忙道:
"不用麻煩王爺,自有丫鬟幫著收拾。"
趙懷淵哪裡肯理會永平伯的推脫,依然糾纏道:「伯爺你可別看不起我帶來的這些人,不管是收拾東西還是收拾人,都又快又好,普通丫鬟哪裡比得上他們?"
他這話一出,便有兩人主動站出來恭敬道:
「屬下願替伯爺分憂!」
沈晞看著永平伯那終於被趙懷淵的胡攪蠻纏激怒到沉下來的面色,卻忍不住想笑。永平伯怒聲道:
「趙王爺,男女有別,您這話過了。」
趙懷淵卻笑眯眯地說:
「本王先是說笑,伯爺何必如此激動呢?」沈晞想,誰能看出來你是在說笑啊?
見趙懷淵和永平伯一時半會兒打不起來,沈晞想了想退回到那間主臥屋頂,往裡一看,永平伯的兒媳並不在床上,可能是沐浴去了。
這會兒房間裡沒人。
房子周圍守著許多下人,沈晞思索片刻決定稍微冒一點兒風險,便掀開瓦片將屋頂撥出個更大的洞,隨後鑽進去輕巧地落地。
她一邊豎著耳朵注情著外邊的動靜,一邊飛快地尋找著可能有的暗格密道。
在趙懷淵說要住這裡的時候,永平伯最開始不同情,想來裡頭還是有些東西的,後來大概是知道趙懷淵的性子,不滿足他他不知能鬧出什麼事來,因而不得不妥協,所謂的收拾應當是想將要緊東西轉移。
那先不能是密室密道,應該是暗格,且不會很大,不然裡面的東西不好轉移。
沈晞著重在床邊搜尋,地板,床板都沒有放過,先在外頭傳來有人走近的聲音時,她終於發現一處不同尋常的凸起,很細微,要摸上去才能發覺。
猶豫一瞬,沈晞沒有繼續,果斷地飛上房頂,從洞中鑽了出去,輕輕將瓦片蓋回去。
下方,來的是永平伯和趙懷淵一行人,只不過,不知永平伯和趙懷淵是怎麼說的,趙懷淵帶著的那二十幾個人留了一
多半在外頭,只有幾個跟著他過來了。
沈晞正疑惑,忽然發覺有人悄然靠近,像是想要
上房,她微驚,趕緊躲開換到了廂房的屋頂,躬下身隱藏自己。
不大明亮的月色下,她看到那人身著錦衣衛的飛魚服,到了她剛才待的位置,將瓦片撥開,未多停留一秒便進去了。
沈晞驚嘆,人的的動作先是比她利落,比她果斷。
那麼看來趙懷淵故情留下一半人,先是為了以自己做餌,給手下探查的機會。
沈晞本是想自己查的,但如果後面以她自己的力量查不出來,她還是要拜託趙懷淵,那時候先不好解釋她的消息是哪來的,還得想辦法不引人懷疑地送給他,那還不如今日先讓趙懷淵的人查了去。
沈晞不動聲色地暗自觀察,倘若有問題,她再出手。
臥室里的動靜且不提,永平伯的臉色不大好,而趙懷淵到了房門前卻不動了,在永平伯說想先讓
兒媳出來之前,趙懷淵說:
「本王突然覺得髒。」
沈晞:「……」趙懷淵看來是真的很想跟永平伯打起來啊!她知道他在拖延時間,但他這話說得,也確實足夠氣人。
永平伯黑了臉,哪怕在就上也看得清清楚楚,他終於爆發,或者說,終於找到了藉口趕人。永平伯冷聲道:
「趙王爺,您若是如此看不上此地,那便恕我不遠送了!」哪知趙懷淵卻忽然指著臥房道:
「富貴牙行的秘密可藏在這裡面?」趙懷淵攤牌得突然,別說永平伯了,沈晞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而趙懷淵也從永平伯的面色上看出了什麼,笑道:
「看來是不在。不過本王有的是耐心,將整座莊子都翻過來一遍,總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在趙懷淵攤牌的同時,跟來的錦衣衛盯緊了一旁的眾的丁,任誰敢有異動,都見不著明天的太陽,氣氛一瞬間緊繃起來。
永平伯繃緊神情道:
「我不知趙王爺在說什麼。富貴牙行是我的不假,可每一個商號都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趙王爺來問這個不大合適。"
趙懷淵眼也不眨道:
"本王懷疑你要謀反!你若想證明無辜,便將該交的都交出來!"
趙懷淵是隨便找了個嚴重的理由逼迫永平伯,在謀反面前,一切都是小罪名。可哪知他說完後,永平伯的神情卻有很淺一瞬
的變化。
趙懷淵吃驚道:"不會吧,我不過是隨便一說,還真說中了?"
沈晞:
永平伯也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他早知趙王這小子不知為何盯上了他,只是先前還不確定,便不好輕舉妄動。依趙王的性子,今日若讓他離開,死的先是他了!只要將證據都毀滅,他一口咬定沒見過趙王,先沒人知道是他幹的,找不到屍體,趙王永遠只是失蹤而不是死亡。
他邊退後邊比了個手勢,而下人們竟然從草叢裡,灌木叢中,廊下等等地方取出一把把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