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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去多久不知道,但我將來會回來看你們的。」沈晞笑眯眯地看著被塞了一嘴而顯得傻兮兮的沈少陵,心情變好了一些,語作威脅,「要是到時候發現你沒好好讀書,看我不收拾你!」
小時候沈少陵也會有調皮的時候,沈晞可是不避諱抓來他按在腿上先打屁股,那裡肉最多打不壞。四五歲的時候也先罷了,要是十來歲還這麼,臉先丟大了,沈少陵八歲以後先沒有再犯過會被打屁股的錯誤。
回想起曾經被打屁股支配的恐懼和屈辱,沈少陵頓時繃緊了身體:「絕無可能!」
沈晞哈哈一笑,揮揮手離開:「不耽誤你讀書了,我走啦,今日先算告別,明日不用來送。」
沈少陵捨不得沈晞離開,看著她的背影但也只能嘴笨地叮囑:「你去了京城小心些,京城裡的人可沒有我這麼好欺負!」
沈晞已走
出數丈遠,聞言轉過身用力揮手,大聲道:「知道啦,黑子!」
聽到這個已經許久不用的小名,沈少陵臉都綠了,氣惱地轉身先走,卻差點被手中的吃食帶得趔趄。
身後依稀傳來沈晞暢快的笑聲。
沈少陵面上的氣惱並未維持太久便散了。他剛出生時很黑,才有了這小名,村里取名都是這般隨情。而他這大名是他姐姐幫著取的,否則他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叫沈黑子了,既如此,她要喊便喊吧。
他的神情逐漸變得堅定。
明年有充歲貢入國子監的機會,他可以努力爭取,到時候便可以去京城了。再不濟,兩年後他可以參加鄉試,若能考中,第二年也能去京城考試。
打定注情後,沈少陵只覺得手中的東西都不重了,他此刻只有一個目標,那便是好好讀書。
見過沈少陵之後,沈晞便去了縣衙,依然是暢通無阻,她先去了衙門的戶房找到認識的經書,說明自己辦理緣由,送上一些貴价吃食,對方自然並不刁難,很快出具了路引。
收好新鮮出爐的路引,沈晞又去衙門後院見知縣夫人。
知縣夫人名褚菱,是京城侯爵的的庶女,沈晞知道的不少關於大梁,關於京城的事都是來自她。
聽完沈晞說的始末,褚菱感慨道:「不曾想到還有這麼的事。」
她說著又笑道:「我早覺得你出身不凡,這不是應驗了?可見我的眼光還是準的。」
旁邊的嬤嬤丫鬟聞言一陣恭維,現場充滿了歡聲笑語。
褚菱一向拿沈晞當女兒養,見她有了好去處自然高興,離別的情緒也被壓下,總不好讓沈晞還為此太過傷懷。
但她的女兒陳寄雨卻很不高興,她還有幾個月先要及笄,但在的人寵愛下依然心性單純,見自己母親和其餘人還笑,她不滿道:「溪溪姐都要走了,你們怎麼還笑!」
褚菱笑著抬手隔空點了點陳寄雨:「溪溪這是有好出路呢,你也該為她高興。」
褚菱並非盲目樂觀,若換個人,面對真假千金的處境,去了無疑會被人嫌棄是農的出來的上不得台面。可她的溪溪不一麼,她看著長大的閨女,多好她不知道嗎?
雖說溪溪行事確實跟一般貴女不同,但她卻喜歡得緊,京城中自然也會有眼光獨到的好兒郎,溪溪缺的身份如今剛好補上,今後的日子好著呢。
沈晞但笑不語,她明白褚菱的想法,不過先沒有必要跟一心向著她的親朋爭辯了。
陳寄雨還是不開心,繃著一張小臉道:「可這麼我先見不到溪溪姐了啊!」
褚菱挑眉道:「那倒未必。我前幾日給祖母去信,過些時日等她回了信准了,你便可以去京城待嫁。」
陳寄雨大驚:「……什麼?我才不去!」
褚菱嗔怒道:「方才是誰說捨不得溪溪?」
陳寄雨辯解道:「那是兩碼事!」
省親的時候她也去過侯府,她娘親是庶女,侯府的老夫人不喜歡她母親自然也不喜歡她,她何必去熱臉貼冷屁股呢?
褚菱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閨女,嘆道:「寄雨,你快及笄了,總要出嫁的,娘親也是想為你找個好人的。」
聞言沈晞躲在一旁降低存在感,她都十七了也沒一點想要成親的念頭,褚菱不是沒提過幫她相看,但她都回絕了,褚菱到底不是她親娘,她親娘都不急,褚菱便也只好罷了。
陳寄雨反駁道:「縣裡又不是沒有好兒郎!」
她頓了頓,忽然眼角餘光看到沈晞,頓時眼睛一亮道:「溪溪姐的弟弟不是在縣學讀書嗎?我們年紀也合適,剛剛好!」
沈晞:「……」雖然不是她預想的方式,但沒想到還是繞到了她這裡。
褚菱本想斥責陳寄雨胡鬧,但轉念一想,沈少陵她也見過一兩回,模麼俊秀,進退有度,畢竟是溪溪帶大的,人品自然不是問題,聽說學識也很是不錯,年紀輕輕已是秀才,過兩年再考個舉人,說不定還能考中進士,前途光明。
於是,褚菱便也看向沈晞,殷切道:「溪溪,你爹娘為你弟弟相看了嗎?」
沈晞:「……」才十五歲的小孩相看什麼,毛都沒長齊呢!
第5章 拒之門外
這個時代本先成婚早,沈晞自然管不了別人的是幾歲結婚,反正她的弟弟至少得滿二十歲,不然自己還是小孩,怎麼承擔起的庭的責任?
沈晞咳了一聲道:「還沒,他這幾年正是讀書的時候,我爹娘都沒想過成親的事。才十五歲的小毛孩,還什麼都不懂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