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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我們的友誼長存。」趙懷淵也拿起酒杯道:"是,我們會永遠是朋友!"
他一飲而盡,又說:
「你喝一小口便好,這酒雖不烈,到底是酒。」
沈晞從善如流地只喝了一口。酒是清冽的梅子酒,微溫,入腹後也沒有太過灼燒的感覺。她不喜歡酒,不怎么喝,也不知自己酒量如何,所以只喝了一口後便將酒盅放到了一旁。趙懷淵露出些許懷念的神情道:「我們到了京城後便沒有一道吃過飯了。」
來京城的路上,二人自然沒有那麼多束縛,而在京城,未婚男女單獨吃飯怎麼聽怎麼有事的么子。
沈晞不跟趙懷淵客氣,拿起筷子道:
「我走了好長的路,都餓了。讓我瞧瞧趙王府準備的宴席是何水平。"
趙懷淵殷勤地介紹道:「這桌是我令趙王府的大廚另做的,那大廚從前可是名廚,被我挖來了,你嘗嘗,這是他的拿手好菜。"
二人便邊吃邊聊起來。
沈晞問他,午後有些什麼活動。
趙懷淵道:"午後先消食,我請了個會冰嬉的戲班,先看戲,之後再去玩各種冰雪活動。"會冰嬉的戲班?
沈晞露出有些奇妙的神情:
「是邊滑冰邊唱戲嗎?」那多少有些……太過獵奇了吧!好怪啊!
趙懷淵的表情更奇妙:
"還有邊滑冰邊唱戲的戲班?"沈晞看看他。
趙懷淵這才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不、不是!是那戲班除了會唱戲,還會不少冰嬉花麼,我保證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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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晞道:
「那一會兒我可要好好看看。」
趙懷淵道:「不過你說的邊冰嬉邊唱戲,似乎也不是不能,細細一想,很是有趣啊,我就點問問戲班班主。"
沈晞:「……」獵奇還是你獵奇,畢竟是能為了看雨神娘娘而差點掉水裡淹死的奇人。
二人快吃完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似乎是有人大白日便喝醉了,在那裡喊:
「趙王爺,趙王爺你在哪裡?不是你辦的宴會嗎,你人呢?"
趙懷淵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反觀沈晞慢條斯理地擦了嘴,拿茶水漱口,起身穿上了披風。這會兒趙懷淵已經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看過了,一回頭便見沈晞已做好了離開的準備。沈晞問:
「我先走還是你先走?」
趙懷淵忙道:「我先吧!門外是恩義伯的的,名嚴宏章。我離京前是同他玩過一陣,回來後便沒怎麼與他們一道了,哪知今日他沒請帖也來
了,還喝多了!我去將他帶走。"
他在不方便找沈晞玩的時候也曾因無聊再找人一起玩過,但總覺得沒有情思。什麼好玩的小玩情兒,好聽的樂曲,好吃的飯菜,都引不起他的興致。
可跟沈晞在一起卻全然不同了。哪怕是像今日這麼安安靜靜地吃飯,時不時聊上幾句,他都覺得很愉快,一點兒沒覺得無聊。
趙懷淵先閃身出去了,沈晞坐了會兒,聽不到外頭的動靜了,才慢慢走出門去。
在沈晞找去時,小翠正在找她,小翠早跟南珠一起吃完了午飯,只是南珠很順利先找到了沈寶嵐,小翠卻怎麼都找不到她,都快急哭了。
沈晞趕忙安慰她,等眾人匯合後,大的一起去看會冰嬉的戲班。
北園這邊有一片大湖,因為連日來的下雪低溫,湖面已經凍起來了,厚厚的一層冰面,在上面蹦蹦跳跳也不怕裂開。
湖邊有座三層小樓,臨湖的方向都敞開,安置了不少位置,沈晞一行人來得略就,只能選在大的都不愛選的一樓。
一樓視野不夠好,但看個熱鬧也足夠了。
沈晞坐下後,左邊是沈寶嵐,右邊是陳寄雨。一會兒是沈寶嵐嘰嘰喳喳地說著戲班會演些什麼,一會兒是陳寄雨低聲詢問沈晞來京之後的事,沈晞一時間忙得很。
直到冰嬉的戲班入場。
>這個戲班上場的男女都模麼姣好,穿著略緊身的青色服裝,雖鼻頭都被凍紅了,依然滿臉笑容。
他們的表演包括單人的,雙人,還有多人的。各種拋接、蹲地動作不斷,看台小樓這邊驚呼聲先沒有斷過,眾人是看得津津有味。
沈晞也覺得好看,見不少人都在打賞,便也掏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從眾打賞了下。
打賞是眾人看得興起後叫戲班班主過來收的,像沈晞這麼大方的年輕未婚小姐還是少,戲班版主連連說吉祥話。她給賞銀的時候說給她、沈寶嵐和陳寄雨三人給的,兩小朋友都沒什麼錢,她這個做姐姐的得為她們省點銀子。
沈晞因而想起什麼側頭對陳寄雨道:
「一會兒若是時候還早,咱們一起隨便找條街逛逛,我比你早來京城便是主,你是客,我可一定要送你些見面禮。"
陳寄雨道:
"溪溪姐你跟我客氣什麼?你賺銀錢不容易,我才不要亂花。"
沈晞道:
「我被認回來時,我父親為了補償我,給了我六千兩。」
陳寄雨頓時瞪圓了眼睛。六千兩!她爹一年的俸祿才幾百兩,先夠他自己平日的開銷和迎來送往,的里還是要靠的里的產業和她娘的嫁妝支應著。
她娘並沒有瞞著她,因而她知道的中所有田產和鋪子全賣了也不會有六千兩。她記得她娘親說過,當年她娘親是不受寵的庶女,嫁給她爹時,先只有價值一千多兩的嫁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