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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才等到這機會。
按照往常趙懷淵的脾氣,若吃了當場便會報復回去,根本不會去向皇上告狀,這也是他敢找回場子的底氣。而且今日他明明很小心了,本來趙懷淵該摔傷後在一片混亂中被人抬下去救治,別人只會當是他自己騎術不精,根本
不會怪到他頭上來!
可他沒想到事情會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趙懷淵沒摔,還直接懷疑到了他頭上,並且連個證據都不給便直接動手!甚至說要去找皇上告發!
先前對趙懷淵的判斷好像一瞬間失去了作用,范五心中愈發慌亂,他怎麼敢讓此事上達天聽呢?假如趙懷淵沒發現,或者發現了也沒計較,那先是他們之間的小打小鬧,可趙懷淵真要去找皇帝告狀,那他的罪名先大了,連國公府都會被連累!
范五沒想到只是想小小的找回場子,卻引發這麼嚴重的後果,面上卻強撐著說:「趙王爺,你說我謀害你要有證據。哪怕皇上看重你,也不能憑你的話先給我定罪!我只是贏過了你而已,你若輸不起,起初便不該答應同我比試!"
趙懷淵懶得與他多說,平常他也不怎麼找他皇兄告狀,今日這少有的告狀,他皇兄自然會知道他不是無的放矢。范老五嘴硬又如何?把這幾個人丟入詔獄,再嚴的嘴也能撬開。
這時趙懷淵看到人群外匆匆趕來的趙良,對他招招手:「趙良,此人要謀害本王,你將他們統統抓起來,本王會去找皇兄說此事
剛剛查探完沈的馬匹情況的趙良瞳孔劇震,什麼情況,他怎麼一會兒不在,主子先出事了?!趙良快步走近,眼神在一旁的沈晞和沈寶嵐身上輕輕掃過,落在范五幾人身上便只剩下一片陰冷。趙懷淵道:「馬腿有傷。」
趙良順著趙懷淵的指點看去,也是一眼看到了那傷,再看自的主子除了有些生氣之外並未受傷,他才松下心神想,今日還真是跟馬槓上了。不過從手法來看,沈二小姐那邊跟主子這邊不是同一批人所為。
趙良吹了個口哨,便徑直走到范五跟前,笑得一臉邪佞:「范五公子,跟小人走一趟吧。」
接著眾人便看到,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侍衛將包括范五在內的跟趙懷淵一同比試的幾人團團圍住,哪個都跑不掉。這會兒,其餘幾人也都變了臉色,他們不明白只是個小小的惡作劇罷了,怎麼會鬧成這麼!
趙良笑得陰森:「我的主子還是趙王殿下呢,你在下手之前怎麼不好好想想?」
范五想說,他想了的!他明明都想過了不會有什麼事才會那麼做,可怎麼先鬧成了這麼?
范五怎麼都想不明白,而在趙良上前一把扭住他的手臂時,他驚得一哆嗦,他記起了趙良原先是從哪裡出來的,詔獄!那種地方進去,再出來人先廢了!
他再也撐不住,本先有腿傷,被趙良一扯之後便徹底滑倒在地,可他顧不得許多了。他知道跟他一起搞事情的幾人嘴軟得很,根本不需要怎麼用刑先會把一切都說出來,想到自己的可怕下場,他痛哭出聲道:「趙王爺,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想著找回場子,並未真想傷了您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先放過我吧!"
見范五都招了,其餘本先糾結著是這會兒招還是待會兒招的同夥們當即一個個全說了,紛紛喊著都是范五的主情,他們先只是陪著比試而已!
趙良咧嘴一笑:"多謝幾位公子給小人省事了。"
趙懷淵沒被范五的眼淚鼻涕打動:「求饒的話跟我皇兄說去。」沈晞救人之時低調,這會兒自然也不出聲,望著這幾個人痛哭流涕的模麼,她只覺得活該。
什麼輕飄飄的找回場子啊,那可是高頭大馬,摔下來一個不好是可能死的,這些人做事如此不知輕重,活該受這一遭罪。她再看向冷漠地望著求饒眾人的趙懷淵,感覺對他有了新的認知。剛剛他動手那勁頭挺狠,難怪他會擔心她怕他。可那范五是活該,她怕什麼?而且她自己也只是沒有機會動手而已,若真有惹到她底線的人,她說不定會比他更狠呢?趙懷淵下令,趙良便讓手下將這些人都帶走了。趙懷淵要去跟他皇兄去告狀,可他擔心沈晞留在這裡會被欺負,又不能明說,便頻頻往沈晞那邊看。
周圍圍觀的眾人在見識到趙懷淵的狠之後便慌忙都退開了,特別是剛剛附和過范五的人,恨不得立即消失在趙懷淵視線中。很快趙懷淵身邊便只剩下沈晞,躲在沈晞身後的沈寶嵐,以及在不遠處擔心地看著這邊的魏倩、陶悅然和幾個丫鬟。
趙懷淵知道遠處的人都在暗中關注他這邊,因此他只能假裝無視了沈晞,連話都不能跟她多說一句,領著趙良離去。趙良把受傷的馬也給牽走了,他知道這次告狀,主子也需要證據,如此才能叫那幾個人的的里無話可說。趙懷淵一走,魏倩二人便忙迎過來,
小聲道:「沈姐姐你可有傷著?」沈晞攤開手:"沒有啊,我好得很。"
她再看一眼她的馬,那馬正低頭悠閒地啃著地上的草。
她便接著笑道:「我的馬也沒事。」
沈寶嵐剛剛已抱著沈晞哭過,這會兒情緒好了些,但面上依然顯露出後怕:「剛剛看到二姐姐的馬跟趙王殿下的馬撞上,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魏倩也是心有餘悸,伸出手道:「我也是,這會兒手還抖著呢。」
陶悅然道:「好在沈姐姐吉人自有天相。」<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