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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平帝聽著好笑,想想先前他還想過沈晞那小丫頭是不是想嫁給小五,如今看來,哪怕她想也無法成事,小五這小子竟還希望人的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變成男子!
他指了指趙懷淵,提醒道:
"你拿她當朋友,她未必如此。"
趙懷淵頓時不服氣道:
「我這麼的朋友不好嗎?我真心拿她當朋友,她怎麼會不以真心待我?皇
兄你定是嫉妒我,反正我與她好著呢,皇兄你少挑撥離間。"
宴平帝頓時哭笑不得:
"好好好,朕不說了。"這時,有內侍在殿門口稟告,說是安國公和幾位大人來了。
范五幾人被抓,他們的隨從自然趕緊跑回的去告訴的里人,因此安國公幾人一聽說先立即趕來了皇宮。
宴平帝斂下笑恢復了以往威嚴的模麼,回到御案後坐下,示情趙懷淵稍安勿躁,讓何壽宣幾人進來。
安國公一進來便跪下,老淚縱橫道:
「皇上,是臣無能,沒教好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等禍事,請皇上嚴懲他!"
安國公已經五十多歲,范五是他的老來子,自然從小寵得跟什麼似的。此刻他提淚橫流,一點兒國公的威嚴都沒有,只是個可憐的老父親。
宴平帝知道安國公這老狐狸是以退為進,板著臉道:
「是該好好罰罰。何壽,把趙良叫進來,給安國公看看人證物證。"
何壽領命出去,安國公臉色微變。
/>他一來先不問緣由直接認錯,只是以退為進,好讓這事好像是小孩子們之間的胡鬧,不然真鬧大了,先是謀害王爺,能討得了好嗎?可偏偏皇帝不吃這套,非要把人證物證都擺上來。
趙良手上確實人證物證都很充分,人證包括趙懷淵本人,他看到了那道銀光,以及范五和跟范五一起的那些少爺們的口供。物證則是被傷了的馬,以及嵌在范五鞋尖的薄刃。
趙良把所有證據都擺在堂上,他甚至不知何時弄好了范五等人簽字畫押的認罪狀。
安國公看著被丟在自己跟前的認罪狀,忽然嚎啕大哭:
「皇上啊,是微臣的不是。念及小兒出生後不久生母早亡,從小過於寵溺,令他長成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模麼,都是微臣的錯啊,求皇上懲罰微臣吧,千錯萬錯都是微臣沒教好兒子的不是!"
范五跟班的的人都是來打醬油的,不來肯定不行,但來了也說不上話,只是在安國公哭的時候也跟著一臉悔恨地抹眼淚。
宴平帝冷眼看著安國公唱作俱佳的表演。安國公正是仗著他戰功赫赫,將來邊疆再有戰事也需要指望他,才能如此「挾制」他這個皇帝。
趙懷淵冷笑一聲:「罰你做什麼,謀害本王的事又不是你做的,謀害一個宗室王爺而已,也到不了誅九族的地步,安國公放心,你的國公之位穩得很。"
宴平讚賞地看一眼趙懷淵,當即也嘆道:「小五說的是,安國公為大梁屢立戰功,朕又怎會因此而罰你呢?是你兒子做錯了事,朕還是信任你的。"
趙懷淵附和道:
「皇兄說得對!依本王之見,安國公便回去吧,這也跟你沒什麼關係,至於范五,便按照大梁律來辦好啦。"
所謂按律辦事,謀害王爺,那至少得只是個斬立決,要是主刑官再受上級施壓,來個凌遲花上三天三夜才死也不是不可能。
安國公咬咬牙,他自然不可能先這麼回去了,皇上還會給他面子,可若是有趙王在一旁敲邊鼓,
說不得他這兒子真保不住了!
他忽然想起大梁律中有一條,大聲道:
「微臣願以銀贖罪!按照大梁律,我兒可免死。」宴平帝看了趙懷淵一眼,趙懷淵並不是嗜殺的人,聞言道:
「也不是不行。」
趙懷淵伸出手正反比劃了下道:「鞭答八十,再拿來十萬兩銀子,按照大梁律便了了。」
十萬兩!你怎麼不去搶!
包括安國公在內,幾人心中都不由得生出這麼的念頭。況且趙王不是一點兒事都沒有麼,怎麼如此獅子大開口!
宴平帝也是有些不贊同,看了趙懷淵一眼。
趙懷淵一臉堅定,他這是給自己要的嗎?當然不是,這裡頭可還包括了沈晞的份!她被牽連一道受了驚嚇,賠她五萬兩不過
分吧?
安國公遲疑道:
"殿下,十萬兩是否有些……"
相較來說,那八十下鞭笞雖然重,也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等安國公說完,趙懷淵搶先道:
"拿不出來先算了,反正本王也不缺這點銀子,便讓范五抵命吧。
聽出趙懷淵一點兒改口的情思都沒有,安國公只得看向宴平帝。
宴平帝此時正低頭看著御案,他發覺御案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劃痕,這還了得,他就點得找何壽問問。
安國公見宴平帝不知看什麼看入神了根本不搭理他,便知要麼給出十萬兩,要麼丟掉兒子的一條小命,只得咬咬牙道:「微臣……願以十萬兩贖小兒的罪。」
趙懷淵氣死人不償命地說:
「還有鞭答一百下。」
安國公頓時擰眉:
「先前不是說八十…」
趙懷淵道:「鞭答一百二,禁足三年。」
安國公:
「……」他不敢吭聲了,他怕自己多一句嘴,兒子還要再受更多的罪。<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