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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華柔哪能不多想
她不僅是要多想,還要想得更多。
「上次你回來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雍王的事,雖然都是聽說來的。
但傳聞不是都不能信,沒有空穴來風的,防備些總是沒錯。
前頭我還聽了個笑談,你也聽聽看。」
「你說,我聽著。」
賀元凌可不覺得聽媳婦兒的話有什麼丟人的地方,他媳婦兒比他懂得多,想得深遠,都是他賀元凌的福氣,別人想要還想不到呢。
發覺懷裡的人想調整姿勢,賀元凌鬆了些力道配合,等她調整好了重新又抱緊人。
沈華柔理了理思緒才說,「是關於雍王妃的事,我聽說雍王妃本是京都吏部侍郎袁家的嫡女,嫁於當時還是皇子的雍王為正妃。
後生一子一女皆夭折,好在夫妻關係還算和諧恩愛。
到先皇登基雍王帶著全家趕往雍州封地的途中,王妃袁氏卻生了一場大病,險些香消玉殞。
後來病好後人卻跟變了個人,聽說是性情大變,不再溫柔賢惠,就是對雍王也不似從前那般體貼。
嗯,就不像是對自己的丈夫看。
反而還看雍王的側妃妾室都覺著憐憫,還要雍王放他們自由。
也不讓下人們跪拜行禮,更口吐胡言亂語,說什麼人人平等,人生來就沒有等級之分。
就連,就連陛下她也敢口出不敬直言,說就不該有皇帝。
雍王府的人都以為她是病糊塗了沒好,到雍州後又請了幾個名醫看診,結果人越看越瘋了,又揚言她也不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要什麼自由戀愛,解放婦人。
打那之後雍王妃真就給雍王寫了和離書離開王府,皇室宗親婚娶豈是一封和離書算數的?
雍王當她真是瘋了,又想看看她究竟還能瘋出什麼花樣來,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就假意放她離去,再讓人暗中跟著。
袁氏離了王府帶著金銀珠寶銀票到了吳縣,先置辦宅院,後竟然真的養起了男人,過起了正常夫妻日子。
袁氏和那男子被雍王的人五花大綁押回雍王府審問,袁氏直言她與雍王早已經和離,她自由戀愛與雍王無關,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雍王堂堂王爺,一地之主,自然是受不得。
聽說,那個男人後來被做了人棍,雍王還不解氣又將人剁成肉泥給袁氏灌下去。
而那男子全族被屠,半年之後雍王上奏,王妃病逝。
這個傳聞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到底是什麼樣的,誰也說不清楚,但我覺得既然是在傳,其中也不是沒有一些捕風捉影。
嗯,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雍州百姓懼雍王不敢胡言,朝廷也顧及臉面不多問,時間長了世人也都慢慢遺忘了吧。
也有人傳雍王也有些瘋,都說他是因為被王妃刺激狠了,打從王妃死後他就性情大變。
聽說後來下面人送了他一位妾室,長相乖巧甜美,年紀小,膽子卻是不小。
能得到性情不定陰鷙的雍王寵愛,自然需要些膽量。
傳聞那小妾甚得雍王寵愛,日日偏寵不說,自從她進了王府後雍王就把所有妾室都遣散了,真正獨寵她一人。
第297章 恨不得帶她在身邊
「不管雍王到底是為什麼才性情大變,他那樣的人終歸是不能親近。
我知道你在外總有身不由己迫不得已的時候,但你也要多份心思。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那位雍王總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你救的那位梁王我卻沒有那種感覺,但他們是親親的叔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共通的地方?」
沈華柔記得上輩子梁王英年早逝,這輩子他活了下來,就是不知道他之後會如何?
肩膀又被摟了摟,她知道賀元凌是聽進了她的話。
就聽他說,「我其實對雍王的處事也不贊同,尤其是他手下的將士,我與他們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只有一個人,我倒是想與他結交,只可惜不在同一個營中,就是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對他說的這個人沈華柔有些興趣想知道,為此還揚起頭來看他。
她是與賀元凌所交的人接觸得多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會有任何興趣。
再一個,賀元凌身邊的人她都想了解一番,最好是一個都不要錯過。
或許,就有人是在她的記憶之中。
賀元凌沒想太多,只當她是好奇問問,畢竟他們現在就是在說這些事。
「一個叫趙晉山的漢子,在戰場上絕對可以算得上一員猛將,我也與他有幾次接觸,算是不打不相識,只可以是在雍王營中。」
聽得出來他語氣里的惋惜,可見他是真的十分欣賞這個叫趙晉山的人。
沈華柔也在為數不多的記憶里搜尋起這個人來,說這個名字的話她真的沒有印象,但說後來姓趙的將軍,她似乎有些記憶。
後來聽說,是有個能征善戰的大將軍就是姓趙,殺伐決斷是雍王坐穩江山的得力助手。
但是不是賀元凌現在說的這個趙晉山,她就不能確定了。
沈華柔想了想還是決定要提醒賀元凌一聲,「或許這個人值得結交,畢竟是你在接觸,你自己看著辦吧。」
殺伐決斷的人不一定都是殺戮成性的惡人,既然賀元凌對他有讚賞,說不定他之後是遇到了什麼情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