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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問二哥吧,興許二哥還跟他們有書信來往。
不然你就寫了信給伯承送去,他在家的時候一直跟他們有寫信,就讓伯承順道給你寄過去。」
沈華柔也有些時候沒有聽聞二哥提起謝世鋒和韓斐的事,不清楚他們還有沒有保持聯繫。
「那我一會兒去問問二哥,不信就找伯承。
也是兩年沒見伯承了,不知道他小子長多高了,教他的拳法有沒有堅持練。
對了,伯承有沒有提過什麼時候能回來?」
賀元凌對這個小舅子格外上心,因為小舅子見到他去的時候總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還不是滿足了賀元凌當哥哥的心情。
小舅子就跟他家元楠差不多大,性子還討喜。
當年他去接親的時候小舅子還哭鼻子,後來見到他就一口一個姐夫,喊得順口得很。
是以,賀元凌喜歡這個小舅子不是沒有原因。
沈華柔搖頭,想起小弟她也很無奈。
「倒是隔上兩三個月就有信回來,就是從來沒提什麼時候人能回來的話。」
回想起來,伯承好似只回來過兩次,但絕對不是在近兩年。
「再見他,都該是大人了。」
賀元凌一想也是,腦子裡卻又不能想出小舅子長大後會是個什麼模樣?
他覺得,應該不會是像兩個哥哥現在的模樣,多半,會像堂哥。
都說跟著什麼人學什麼人,他成日跟在堂哥身邊,耳濡目染肯定會學些堂哥身上的習氣。
「對了,伯承今年是十八還是十九?」
得沈華柔睨他一眼,「什麼就十八十九,他和淑惠是一年生,月份上比淑惠還要小些。」
經她提醒,賀元凌也想來起了,確實是比淑惠小些。
但他還是要為自己辯解一下,「還不是因為太長時間沒見,就疏忽了嘛。」
沈華柔不欲在這種小事上與他計較,他對伯承到底是否有心可不是記不記得住年歲就能說明的。
他對自己娘家人的用心,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沒見媳婦兒呲他,賀元凌又嘿嘿笑著湊近了貼在一起。
被媳婦兒推了一把,就她那輕輕的小貓兒勁根本沒用。
算著到年底的時間不長了,到賀元凌再出門的時候也不長。
若是跟以前一樣的時間,那就是三月上就要走。
若是再有什麼變故,誰也說不準。
是以,沈華柔也捨不得給他臉色看。
到陽春和玉蘭成婚的頭一天,賀元凌就安排了人去沈家接兩家的父母親戚到莊子上,他們也都是提前一天的下午到齊。
婚宴是孟婧瑤大包大攬,滿莊上都掛了紅色綢帶,能貼紙的地方也都貼上了喜子。
她是偷偷跟沈華柔說,「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多次利用的,等以後再有誰成婚都能用。
或者是誰家要辦喜宴壽宴,也能派上用場。」
她又神神秘秘的拉著沈華柔到種植鮮花的田間去看,「這些花之前只用來做茶做吃食,洗花瓣浴,可以說是太浪費了。
你看那些大朵大朵鮮艷的紅色,我打算明早天不亮就讓人剪下來,做成花架子擺在新人下轎進門的路上。
寓意著紅紅火火,美滿幸福。」
其實孟婧瑤是想到了一條商機,美好的事物誰愛呢,這麼好看新鮮的花兒誰不喜歡呢,必須要利用起來。
沈華柔順著她說的想像,腦子裡面都是畫面了。
「在新人牽著紅綢走過的時候,還要安排兩個身體健康可愛的小孩子撒花瓣,還必須得是金童玉女。
想想,誰不想兒女雙全?
嘿嘿嘿……多浪漫多有情調啊。」
孟婧瑤想得很多,尤其是在細節上。
「我還給他們安排了溫馨浪漫的婚房,保管他們一輩子都忘不掉美好的新婚之夜。」
雖然不是她成婚,但也不妨礙她有一顆成人之美的浪漫之心。
然後她就興奮的拉著沈華柔去看她準備好的新房,乍一看不覺得有什麼新穎,但進了內間之後就看出不同來了。
一片紅,什麼東西都是成雙這些都是基礎,那個超級大的浴桶被擺在房屋正中間,格外的顯眼。
一邊還有軟榻,還有一疊書。
沈華柔好奇的翻開看,只一眼就又蓋上,只覺得剛才翻動的手指頭都發燙灼熱。
「你個小姑娘到哪兒去學的這些,害不害臊啊你?」
被人贓俱獲,孟婧瑤可比沈華柔還淡定。
並且坦然表示,「都是人生必經之路,少不得要多學多看,省得事到臨頭兩眼一黑只能抓瞎。」
她也不是今天才有歪理了,沈華柔明知辨不過她。
況且還是這種事,也不想與她爭辯。
越是這種時候,沈華柔越是慶幸他們是站在一邊,而不是敵對方。
沈華柔也不想再多看別的,拉著她就匆匆往外面走。
再看下去,她怕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就在他們說悄悄話的時候,兩方親家見面相談甚歡,就算這才只是第二次見面,但並不妨礙他們歡天喜地和疼愛兒女的心。
因為少了接親走遠路這個環節,並不用太著急,待到黃昏時分賀順兄弟倆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花轎嗩吶來接新人。
本來沈華柔是說新人不用拜他們,只拜各自父母就好,但兩方都堅持必須要先拜他們夫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