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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元凌的這個心,美得冒泡。
他媳婦兒難得主動一回,還誇他,做什麼不值?
管家來給主子送家裡來的信,結果連主子的面兒都沒有見到。
沈華柔也是在之後才看到了信,她被賀元凌洗乾淨後裹在被子裡放在柔軟的床上。
而賀元凌被她攆去仔細清洗,這些天都忙得腳不沾地就沒有好好洗過澡。
「就你事多,方才也沒見你嫌棄我。」
賀元凌嘀咕著十分不情願,但還是去了。
他發現一個情況,從前她媳婦兒總是要哭哭啼啼,許久也沒見她哭過了。
嘿!都是他的功勞。
不過,她挑著眼皮挑揀自己的神色半點兒沒變,還是一樣矯情。
沈華柔盯著他精壯的背脊看了看,最後心虛的收回視線,方才她絕對是真的醉了。
「夫人,家裡來信了,管家說是傍晚才到的。」
「拿來吧。」
趁陽春去取信的時候沈華柔掙扎著從被子裡坐起來,這個天氣穿一件褻衣也不會冷。
展開信看了幾行沈華柔就覺得母親寫這信有些不一樣,再往下看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
她又將信折起來放在床頭,等賀元凌回來看。
吩咐陽春下去,「你回去歇著吧。」
「是。」
陽春出去之後又帶上了門,小聲囑咐守在外面的小廝丫頭仔細些,夜裡別睡得太死,警惕著主子們有吩咐。
關於婧瑤和賀元凌的風言風語她不是沒有聽過,但對此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婧瑤還當笑話來講給她聽。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上心。
可現在連舅母和母親也這樣懷疑了,是不是家裡人都這樣想的。
還真不能怪他們,要不是她清楚事實,她恐怕也要這般想。
現在要是不能拿出點有說服力的話,也沒法讓家裡相信。
可婧瑤那邊連個信兒都沒有,她又能拿出什麼有說服力的話去回復家裡?
心中母親雖然不是在問她,是問的賀元凌,但那些質問的話又何嘗不是直擊著她?
她想著這些,一時間沒有注意到賀元凌已經回來。
賀元凌有怨氣要發,剛一張嘴就發現媳婦兒傻呆呆的坐在床頭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他又將怨言咽下。
放輕了腳步來到床邊,彎腰打算給她親醒,好讓她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就像之前回家的時候那樣。
一直被媳婦兒盯著瞧,可讓賀元凌心裡得意的很。
剛彎腰餘光就發現了放在床頭矮几上的信封和信紙,「誰的信?」
沈華柔確實是想得太入神了,也確實是沒有發覺他回來,聽到他近在耳邊的話才回神。
「啊?」
再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信紙才明白,「是母親來的信,你看你看。」
說著她自覺往裡側挪動,給賀元凌讓出外側來。
好歹也是幾年的夫妻,賀元凌根本就沒有過腦子順勢上床也靠在床頭上,這才拿了信看。
得知是母親來的信,他俊臉上不住的洋溢著歡喜。
身在外最想要的就是家裡的消息吧,家裡都是他的至親之人。
可是開了沒兩行他臉上的笑容就堅持不住了,俊眉也跟著蹙起來。
看到一半他還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媳婦兒,他是覺得荒唐又有那麼點心虛。
關鍵,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心虛個什麼,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
第377章 夫人不許我胡來
「看信,你看我做什麼?」
沈華柔就是發覺了他眼神里一閃而過的心虛,這才出言提醒。
然後她又往傾斜著身子往賀元凌身上靠,她就是愁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外人她可以不管,但對家裡人對舅舅舅娘是真的不好解釋啊。
她這一靠讓賀元凌的心瞬間就安穩了,莫名的心虛也散得乾乾淨淨。
他整個人都有一種長舒一口氣的感覺,舒坦。
又順勢將抬手將嬌嬌媳婦兒摟在懷裡,繼續看信。
看完,賀元凌還有心情將信紙折好好回去。
「明日記得燒了,這樣的話可不能讓人知道,毀了本將軍一世英名。」
他低頭一吻落在懷裡人光潔的額頭上,「還有我的清白。」
沈華柔沒動,任由他吻著。
待溫熱的唇瓣離開後她又聽到賀元凌說低沉的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天地良心,幸好是你天天都看著的,我可沒有胡來。
要說關係好,你跟她都比她跟我好。
母親和舅母有理由懷疑你倆關係不一般,也不該懷疑我啊。
華柔啊,媳婦兒,你可一定要為我證明清白。」
聽不下去了,沈華柔還是推開了他,再對上他可憐巴巴的眼神,沈華柔又推了他一把。
「你給母親回信吧,母親是給你寫的信。」
然後她就躺下,還翻身背對著他。
她是在逃避,還是讓賀元凌自己去解決好了。
他裝什麼?又不是他吃虧,他哪兒來的清白。
順杆子往上爬,說的就是他了。
懷裡空了,賀元凌癟癟嘴,去看背對著他睡下的媳婦兒,他也揮滅了燭火躺下。
隨著悉悉索索一陣聲響,沈華柔背後貼上來他灼熱寬厚的胸膛,腰上也多了一隻大手。<hr>